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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牌律师Alpha和她的江医生(1068)

车子停在医院门口,苏吟坐在车里不动,袁怀瑾好说歹说都不行。

袁怀瑾打了个电话,很快两个西装壮男出现在车身旁。

苏吟被强行扭送到医院,一路由壮丁看着做检查。

“我就记得,我刚进入精神病院的大楼,凉得我浑身哆嗦,我听见呜咽的哭声,也不知从哪个方向传来。”那里像是人间的地狱,阴森寒冷,哭声喊声,歇斯底里,苏吟几次想离开,但都被抓住。

最让苏吟痛苦的,莫过于母亲看她的眼神,那不是母亲关心疼爱孩子的眼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一个精神科的医生,会对精神疾病的人那么看,像是在看怪物。”

苏吟绝望,放弃抵抗,自暴自弃地做完所谓的检查,面对医生的询问,她一言不发。

医生建议住院,她大半夜不睡觉,想要逃出去时又被抓回来。

之后是打针,吃药,最难忘的自然是电击。

那段时间苏吟的大脑像是被针刺着,清醒时整个人木讷寡言,袁怀瑾过来看她,她没有反应。

苏吟放弃,不配合治疗,别的病人聚在一起活动,写心情日记,听音乐,她一个人坐在那发呆。

但该说的是,药物多少有点作用,但作用不大。

日子浑浑噩噩,她在精神病院,失去时间概念,只觉每日漫长。

哪怕入院几个月,苏吟仍然无法适应,哭声,喊声,尖叫,撕扯……甚至有人会在夜里突然掐住她的脖子,说她是恶魔,是来索命的。

原因只是那个人多疑到产生幻觉,看谁都觉得要被对方害死。

“我记得第二天,我的脖子上还有掐痕,有人以为我上吊勒的。”苏吟夜夜噩梦,梦里她被野兽撕成碎片。

苏吟一直破罐破摔,真正的转机,是有一天,课上放的音乐是秦蓁的音乐。

“我当时坐在窗边,”苏吟盯着地掌心的啤酒,“音乐一响,我的心都跟着翻腾。”

麻木的心,因为曾经喜欢的音乐和艺人,而重新焕发生机。

苏吟回忆道,“我记得,那天是阴天,太阳短暂地出现,斜斜地射进窗子,照在我的桌上,很像是一颗爱心的形状。”

一束爱的光亮,照亮苏吟陷入黑暗绝望的心。

那天下课,苏吟最后一个走的,老师见她今天反常,主动和她攀谈。

苏吟没说别的,只是问,明天能不能再放秦蓁的歌。

后来,有了更多秦蓁的歌,秦蓁的电影,秦蓁的采访……每次苏吟都看得津津有味。

封闭的心渐渐打开,她重新有了渴望,她想见秦蓁一面。

苏吟喝过酒,苦笑道:“其实一个抑郁症的病人,很知道如何让自己看起来正常。”

苏吟的检查虽有异常,但测试类不错,平日里的作业完成的很好,她有机会出院。

终于有机会逃离噩梦,苏吟头也不回地离开,她在袁怀瑾面前表现出极为正常的一面,且再也不相信所谓的心理咨询。

“我一直都挺恨袁怀瑾的,她以爱的名义,做着伤害我的事,导致我从出院很久,灵魂还被禁锢在那里。”苏吟靠着椅背,长舒口气,“不过我现在还是决定原谅她了,只要她不阻挠我和秦蓁一起,我就不再计较了。”

岑清伊不知何时睡着了,趴在桌边睡得呼吸不畅。

苏吟叫了一声,“江知意?”

“嗯。”

江知意在苏吟的帮忙下,搀扶岑清伊回到客房,苏吟临出门说了句,“有事随时叫我,我在阳台。”

苏吟的酒量确实比岑清伊好,江知意擦擦眼角挂泪的人,心疼地叹口气。

解开扣子,正准备拖下去,岑清伊突然睁开迷瞪眼,“我的酒呢?”

小酒鬼,不肯睡,从床上爬起来,苏吟从阳台回到餐厅,两人这次坐在地上喝。

江知意坐在一旁,看两人推杯换盏,从两个清醒的人类,渐渐醉得不成人形。

两人跟孩子似的,躺在地上,咿咿呀呀唱歌。

最搞笑的是,两人的节奏还对得上,你一句我一句,哼哼唧唧唱得挺来劲。

江知意偷偷翻出手机,镜头里的两人,眼角挂泪,眼眶红肿,但眉眼弯着,都在笑。

这一刻,像是才喝到位,终于发自内心的笑起来。

醉意和瞌睡虫的双重攻击,两人闹腾一会,便昏沉沉睡去。

两人睡在地毯上,江知意一个omega,搬不动两个alpha,只能扯来两条被子。

帮苏吟简单脱下外套,擦了擦脸,再帮岑清伊收拾,她大概是难受,哼哼唧唧往她身边挤。

江知意揉着岑清伊的太阳穴,渐渐地,岑清伊睡熟了。

江知意忙活完,已经后半夜,手撑着腰,累得她鼻尖冒汗。

两人顶级alpha,身形修长,裹着被子,像是两条大长虫,有点蠢萌蠢萌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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