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你说句话啊![古穿今](39)
后来,多了个暂住在宋家的夏冬凛加入。
当时的简世俗不太喜欢哭哭啼啼的夏冬凛,但后来看不惯那些校霸就主动出头,收获了个小迷弟。
简世俗打架是很粗俗的那种,平时许听歌不允许她打架,她只能按照自己的路子来,一时间成了风头无两的女混混。
这样做的后果,是让许听歌责怪了一顿,让宋淡云开始疏远她,甚至让宋母多了个讨厌她的理由。
所以,很多时候轮到简世俗遇到事情都会忍着,尽量对每个人都温柔,为的是不被人讨厌,也怕被许听歌抛弃。
回忆到这里,简世俗像是喝高了似的,脸变得通红,“我当时啊收敛了很多,到了叛逆期,你也知道,青春期正是向往爱情的年纪,我不知道为什么那样在意宋淡云,总是跟着她,她去见了谁,和谁做了什么,我都会问到底。”
她阻止了祝珍西想把菠萝啤撤下的手,“那会,我蠢得很可以,把接近她的人都吓走了,后来,她也没有多生气,只是警告我别再这样,我以为我们之间没有任何变化,本来想表白的,直到她妈妈找了我。”
‘请你不要再纠缠我的女儿,她将来是有光明的前途,你们姐妹俩吸了宋家这么多年的血还不够吗?别妄图把小云变得跟你一样恬不知耻,如果你真的喜欢她,就应该知道怎么做才是正确的!’
简世俗学着宋母当时的表情描述这些话,她已经记不清当时是难过还是什么,只是没想到第一个发现她感情的人,居然不是宋淡云。
尽管如此,简世俗还是觉得自己应该表达,只要宋淡云不讨厌她,她愿意不去打扰对方,也愿意按照宋母说的安静地离开。
十五岁的她做事还是很冲动的,却知道自己的出身很容易被人诟病。
尽管她不在意别人怎么想,可是如果最在乎的人和所谓的父母一样,因为偏见放弃了她,很难说不会觉得失望和难过。
简世俗的胃有东西在翻涌,却还是忍住了,“我那天跑到她家,听见她和夏冬凛说,我只是会给她制造麻烦且不值一提的邻居,她讨厌我的占有欲,嗯,我当时就和她做了检讨,然后,第二天他们全家就搬走,我再也没有见到她和夏冬凛。”
她把削好的土豆片放在锅里,继续说:“你见过发芽的土豆吗?不,你没穷过,当然没见过。我对她来说,就是发了芽的土豆,发芽那部分是有毒的,是注定不能留下的。”
简世俗很认真地想了自己当时有没有哭,半晌才摇摇头以示否定。
只是从那以后,她收起了所有的爪牙。
不再打架惹是生非,不再受了委屈就躲起来。
祝珍西感觉此刻的简世俗是难过的,倒了杯温水在旁边,“别说了,如果是个让你想起来就伤心的人,不如让她像当初那样随风去吧。”
简世俗痴痴地笑了:“谁说我伤心了,后来我明白了,我对她是雏鸟情节,那种占有欲和依赖更像是对家人的那种,不然,你以为我会释然的那么快吗?”
她觉得自己似乎是喝醉了,又好像比任何时候都知道在说什么。
“看来,你好像很清醒。”
“那可不,我一直以为她和大姐一样,在我的世界必不可少,可是我发现,没了她也行啊。所以,这件事是个值得我铭记,避免犯错的警训。喂,肩膀借我用下,就当你听故事的报酬。”
简世俗感到有些头晕,她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和人发牢骚,说出来以后又觉得轻松了不少,她想今天应该没有让宋淡云觉得失礼,毕竟已经算是给了双方那么点虚伪的情面。
祝珍西轻轻地戳了简世俗通红的脸颊,“你小时候挺符合叛逆期的,以后我会和他们保持距离,免得你尴尬。”
她能够理解简世俗年少对宋淡云模糊的感情,是像极了害怕被姐姐抛弃的小妹妹。
关系闹僵了,感情也就没有那么浓烈。
祝珍西的心里有些沉默,她很理解简世俗的不安,可是看着对方风淡云轻地说起以前的事,还是有点心疼。
简世俗的眼皮子开始犯困,“不用,我跟你说这些,是不想你乱猜,你听了以后立马忘掉,不然我揍你,懂了吗?”
“嗯,懂了。你好像很在意,又好像什么都不在意。”
祝珍西觉得某人现在奶凶奶凶的,难得简简会和她主动说这些,可能因为她们不熟,可能因为宋淡云不得不让对方复盘以前的事。
被人相信的感觉还是很美好的。
她等了会没听到动静,以为简世俗睡着了却被那人拉住手,“不是我不在意,是我怕在意多了会更难过,就像抓不住外面的冷风,却还是会被它的寒意伤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