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了个无赖(26)
林春的亵衣被胡小桃扔到被子外头,胡小桃又靠近几分,幸好有了头一晚的教训,没有贴得很近,饶是如此,林春也在慢慢往后挪,胡小桃看着她:“你怕我吃了你吗?怎一直往后躲,再躲都要摔下去了。”
林春哪儿听得“怕”这个字,立马抬头挺胸往胡小桃那儿挪了挪:“你有什么好怕的?该逃的是你!”胡小桃没有丝毫往后躲的意思,看着林春贴近,十分满意,那手指轻轻点着林春的下巴,盯着林春的双眼,满含笑意:“我是你妻子,我为何要逃?”
林春也不知为何,看着胡小桃如此,总觉得心里突突的,有些不安定,砸吧着嘴:“你还是白日可爱些。”现下这般,她看不明白,有些心慌。胡小桃听了,非但没有林春想象中的惊慌失措或是担心懊恼,反倒又贴近几分,两人肌肤若即若离地碰在一处,叫林春一时忘了呼吸。
两人凑得极近,胡小桃微微向前一倾,在林春的唇上亲了一下,只分开毫厘,抬眼看着林春:“我现在不可爱吗?”林春的脸憋得通红,甚至不敢继续看着胡小桃的眼睛,慌慌张张地撇开眼去:“这被子好像太热了。”
胡小桃方才一直轻点着林春下巴的手指,现下又大胆了几分,轻轻在林春的下颌处摩挲着:“你也很可爱。”林春现下没有说狠话的底气,只哼了一声。她向来就是这么可爱,胡小桃怎么才发现?
林春不说话,胡小桃却好像并没打算就此罢休,她又大胆了几分,手指上移,扶住林春的脸颊,开口时颇为哀怨:“你怎么不亲我?上回我亲你,你都亲我了。”林春真没料到胡小桃竟会这般询问,两人靠得又很近,胡小桃一句接一句地说话,那呼吸都打在自己的鼻头和唇上,有些恼怒地拉住她的手腕:“怎么没了灯,你就这般无法无天了?”
胡小桃又在她唇上啄了一口:“我不过是亲一下,怎么无法无天了?”林春“你”了两遍,没有“你”出下文来,又转而说起上回的事来:“上回亲的是脸。”胡小桃点点头,嗯了一声:“成了亲不得变一变吗?”
林春皱起眉来,是这样的吗?她总觉得胡小桃说的话不是很对,但她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胡小桃还在那儿等着,林春又赶紧问道:“我们都是女的,成了亲也要变吗?”
胡小桃一本正经地点着头:“不论如何,我们都是拜了堂写了婚书的夫妻,我是你的妻子,你也是我的妻子,亲一下再正常不过。”林春心想,我们不是假扮的吗?可她想起上回不写婚书时,胡小桃的神情来,这一下,这话又说不出口了,只能由着胡小桃,在她唇上亲了一下。
胡小桃也没再得寸进尺,靠在林春边上,心满意足地合眼睡觉了,若是亮了灯,林春定能发现胡小桃连那耳朵都是红透了的。
日子按部就班,林春日日驾着牛车去镇上,每日早上,牛车上都能带几人,挣几文钱,回来都是独自回来的,但牛车速度比脚程快多了,是故林春回来都比成亲前要早得多。
回来以后,林春也都不会闲着,不是跟刘飞一起去山上下几个套捉点野味,就是陪着胡小桃在地里院里忙活。后来,胡小桃索性也跟着他们一起去山上,林春去里头捉野味的时候,她就在外头捡捡柴火,割点草,这家里牛和兔子一起吃,家附近的草都快拔光了。
小鸡仔们长得也很快,胡小桃照料得好,一只只都十分肥美,馋得林春直流口水。没有法子,胡小桃只得挑了一只,宰了给林春补身子。鸡不是头一回养,鸡也不是头一回杀,可这半大的鸡就宰了吃,胡小桃还是头一回做,总担心自己做得不好,小心翼翼地将鸡端出来放在桌上,给林春和奶奶都盛了一大碗,一脸担忧地看着林春的脸色。
林春捧着碗喝下一口热汤,满足地叹息一声:“真好喝!”立马拿起胡小桃的碗,替她盛起汤来,盛了两勺,胡小桃便来拦:“够了够了,我吃不下的。”林春懒得同她掰扯,索性站起身来,又舀鸡汤,又夹鸡肉:“你能吃多少,我还不清楚?”
胡小桃实是头一回吃鸡肉和鸡汤,捧着碗,感慨万千,似乎遇上林春以后,自己的日子总有这样那样的好事。她也知晓,以林春的挣钱本事,日后吃肉吃鸡的日子还多着,也不少自己这一碗,可她就是习惯了不舍得,就想省下这一碗,好给林春多吃些。
林春见她吃得小口,又催她:“这汤已经不烫了,你赶紧趁热喝呀,总不是想让我喂你罢。”胡小桃从碗里抬眼瞪了她一眼,林春呵呵笑着,见她吃下鸡肉,又赶紧夹了一块给她:“你别老想着省给我吃,奶奶疼我,以前就有的吃。倒是你,比我还小两岁呢,还总是让着我,我都不好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