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点渊鸯谱(25)
两人也不从门走,从窗户跳了出去,在街上逛了起来。两人寻到不少吃食,吃得尽兴,赵酒鸯便将方才的不快都抛之脑后了。十分满足的两人回了客栈,不巧在楼下碰见了赵河明,赵河明正吩咐小二抬些热水上去,见到二人从外头来,十分疑惑:“你们出去了?”
赵酒鸯点着头,不作停留,继续往楼上走:“视察民情。”杜渊紧随其后:“国泰民安。”待两人消失在视线里,赵河明才反应过来,这两人定是背着自己出去找好吃的了,竟是不带着他,果然是一对忘恩负义的夫妻!
进了屋的两人,稍作歇息,便让小二抬热水上来,洗漱过后,杜渊走到床边,赵酒鸯已经十分客气地将她的被子枕头放在了地上。杜渊过去,将被子整理好,躺上去,又甩手将蜡烛灭了。
一片漆黑,一片寂静,屋子里只听得见两人的呼吸声,赵酒鸯翻转过身子,慢慢睁开眼看着不远处的杜渊,她以前便满心欢喜杜书媛,这几日的情愫她又如何明白不过来?
赵酒鸯有些懊恼地闭上眼睛,心中骂着自己,杜书媛尸骨未寒,自己怎能这么快就移情别恋了呢?自己此生应该只为杜书媛动心的。可她也不知为何,甚至此刻去追溯,她都追溯不到自己到底是何时有了不一样的心思。
赵酒鸯气呼呼地翻过身去,跟自己较劲,这才起了个苗头,自己一定要将这苗头给掐了,或许是自己想岔了,没准只是因着她同杜书媛有几分相似,自己才乱了心神的,自己一定还是只喜欢杜书媛的。
听见床上的动静,杜渊也睁开了眼,看着赵酒鸯的背,不明白她方才还好好的,怎么又生气了?难不成梦里还在同自己吵架?
第14章
四人继续往西洲赶路,只是不知为何,李思的马突然病了,有些腹泻,便没有力气再带着李思跑了。赵酒鸯哈哈大笑着:“你定是亏心事做多了,这就是报应!”
李思愤愤地瞪了她一眼,赵酒鸯跳下马,从地上折了一根草,在手上甩着,走到李思边上,满是得意:“小爷我宽宏大量,心怀慈悲,虽然不喜欢你,但奈何有颗怜香惜玉的心,小爷的马就借你了。”
李思也有些意外,但见赵酒鸯虽然尽情嘲讽,但十分大方地将马牵到她的跟前,也爽快拱手道谢:“多谢小公子了。”
赵酒鸯得了她的谢,越发得意,走到杜渊边上:“你下来。”杜渊下了马,赵酒鸯翻身就骑了上去,本意是想让杜渊跟赵河明共乘一骑去。谁知李思牵着马走了过来:“杜渊兄,不如跟我一起。”
杜渊还没说话,赵酒鸯不肯了:“我的马这么瘦,可驼不动两个人。”心想着这李思真不要脸,自己都借她马了,她还想连驸马也借走?
杜渊跳上马,稳稳坐在赵酒鸯身后,还没等赵酒鸯发脾气将她推下去,她已经牵起缰绳催着马往前走了,又在赵酒鸯耳边道:“我的马壮实,驼得动我们俩。”她才不要去跟赵河明一匹马,不论是赵河明搂着她,还是她搂着赵河明,都还不如叫她自己跑着去。
两人率先骑着马跑在了前头,赵酒鸯耳朵微微泛红,手肘往后推了推杜渊,说话时倒不如方才那般理直气壮:“你跟皇兄一起去。”杜渊哪里会肯,双手更收紧了些:“不去,我是你的驸马,又不是他的驸马。”
赵酒鸯扭过头来瞪她:“太挤了。”杜渊眉梢一挑:“你做好人便是牺牲我和你皇兄呀?”赵酒鸯理直气壮地昂着脑袋:“不行吗?”杜渊嘴角抿了抿:“行——那你亲我一下,我就过去。”
赵酒鸯脸颊瞬时变得通红,慌乱地转过脑袋去:“你何时变得这般不要脸了?”随即反应过来,杜渊便是故意这般的,她心里还有一个姜宁,也知晓自己另有心上人,便是故意这般激自己。
想到这,赵酒鸯又扭回脑袋,果然见到杜渊在偷笑:“无耻!”虽这般说,赵酒鸯倒的确没再提起让杜渊走的话了,只顾着平复自己那一颗跳得过快的心。
跟在身后的赵河明自是听不见她们在说什么,只是瞧见两人的互动,便放慢脚步退到李思边上:“瞧见没有,她俩恩爱得很,你尽早断了你的念想。”
李思哼了一声,并不理他。
进了镇子,请人瞧过李思的马,只说是累着了,这大半日没有驼过人,倒是已经好了许多。赵酒鸯想再买一匹马,杜渊却道不用:“再歇一日,她的马便能用了,新买的马弃了也不是,带着也不是。”
赵酒鸯反驳着:“到了下个镇子再卖了便是了,你怎么这般愚钝?”还是状元呢。杜渊故意摆出一副无辜模样:“我怀里待着不舒服吗?我就想与你共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