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点渊鸯谱(17)
杜渊忍着笑意,摆出一副不明白的模样:“调戏?我如何调戏你了?”还不等赵酒鸯说话,趁她不意,又故技重施勾了一下她的下巴:“是这样?”
赵酒鸯才消下去的气又上来了,追上去打她,可惜追了许久也没追上人,反倒又被杜渊摸了几下脸蛋,赵酒鸯气得不行,不再追她,停在原地喘气:“你有本事就在这儿等着!我找父皇去!”其实她只不过是吓唬吓唬人罢了,这种小事她哪儿会真的去找父皇,况且怎么跟父皇说,说驸马摸我脸蛋?哪儿有驸马摸公主脸蛋还要被问罪的。
杜渊虽也明白这点,但听她这般说,又赶紧凑上去讨饶:“公主大人,您大人有大量,就原谅小的罢。”赵酒鸯见她乖乖过来,伸手用力掐住她的脸蛋,咬牙切齿:“让你欺负我!”随后算是解了气,将手松开,又嫌弃了一番:“怎么脸蛋还跟个姑娘似的。”
杜渊十分坦然:“说得好像殿下摸过许多男子的脸蛋似的。”赵酒鸯与她闹了好一会儿,已经有些累了,懒得与她争辩,瞪了她一眼,走到一旁坐下:“你再和我说说那个剑法。”
杜渊坐在她边上,以指为剑,一边比划一边说着,赵酒鸯学得认真,也拿手比划,有几个动作不标准,杜渊耐心纠正着,两人一不留神就到了午膳时分。
才用完午膳,门房那边递了帖子过来,两张帖子,公主驸马一人一张,均是丞相府递来的,原来这丞相府又要办宴了。
杜渊想起还未来得及说上话的姜宁,见办宴时间又在几日后,自然决定要去,赵酒鸯向来爱凑热闹,自然也是要去的。
两人将帖子收好,又去院子里研究起身法剑法来,赵河明过来时便瞧见两人亲密不同寻常,稀奇极了:“是皇兄来错时候了,打搅你们了。”
赵酒鸯本不觉得如何,被他这一打趣,也觉得与杜渊过于亲密来,赶紧将人推开,转向太子,当作没听见他方才说的话:“皇兄怎么过来了?”
赵河明见她面皮薄,不再打趣:“一来看看皇妹,二来同妹夫聊聊西洲之事。”赵酒鸯知晓皇兄如今对政事上心,与杜渊要聊正事,这是大好事,她便不耽误他们:“你皇妹我也跑不走,你也看见了,你便和你的杜大人聊去罢。”
杜渊将太子带到自己院子的书房里,与他聊了许久,将西洲之事一一安排妥当,赵河明松了口气:“与君相谈,醍醐灌顶也不为过,之后的事,我亦明白要如何了。”
太子对她亲厚,杜渊并不敢顺着杆往上爬,十分客气地拱手道:“殿下智慧,又忧心于民,大召之福啊!”赵河明笑着摆了摆手,倒是没说什么客气话,只指了指她书房里简陋的摆设:“你这屋里实在是寒酸,安宁向来不是个细心的,你便自己安排安排,日后别丢了我的人。”
杜渊笑着:“除了殿下,无人踏足,纵有宾客,前厅足矣。殿下嘱咐,微臣定当照办。”赵河明对她十分满意,嫌弃完她的书房后,倒是眉头一挑,揶揄起她来:“你与安宁如何了?我瞧你们今日比先前亲密不少,像个夫妻样了。”
杜渊也不知道太子殿下是如何瞧出来的夫妻样,也只得尴尬笑着:“方才只是教公主剑法罢了。”说起这个,赵河明想起昨日比武之事来,又连连夸赞道:“你那身功夫可真是厉害,也难怪安宁要问你学。昨日若没有你,我们大召可就丢了人了。”
“本就是大召之人,大召之臣,为大召排忧,理所应当。”杜渊倒不贪功,于她而言,自己一身本事能为国家所用,能为百姓所用,已是实现当初进京赶考之初衷,于她实乃幸事。
“听闻你还有个义妹,可惜仙逝了。不然以你的样貌本事,你的义妹定是个不差的,我定是要去瞧一瞧,或许能亲上加亲,许她一个太子妃。”赵河明在杜渊面前本就没有什么架子,如今更是拿她当自己人看,说话向来有什么说什么。
杜渊听了,赶紧低头:“殿下抬爱了,义妹担当不起。”
本就是一个已经仙逝之人,赵河明自然不会在上面纠缠,听她这般说,也就揭了过去:“丞相府的帖子你可收到了?”杜渊点了点头,赵河明继续说着:“丞相府有意给姜宁选亲,母后想让我去看看。这表妹我儿时见过几次,之后便不曾见过了,倒是安宁去得多些。你觉得如何?”
赵河明有一个侧妃,已诞下一子,正妃位置仍旧空着。杜渊听到姜宁名字,脑中思绪纷乱,或许对姜宁而言,嫁给太子亦是不错的选择,可姜宁心中又是如何,她怎能替人做主,这般一来,她哪儿劝得出口,只得道:“此事急不得,待看。”赵河明也不疑有他,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