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自己命定的女人,从前在乡野实数明珠蒙尘,现在是一遇风云变化龙。
不过一个月,从18班直升1班,他和她的孩子,下一代的殷家人,应该会很聪明吧。
一道大门之隔,哭倒在钱清怀里的祝锦心并不知道外面那自己伤心的根源都在想什么屁。
她只知道自己可能要输了,不是这次,是赌约履行的那次。
祝白果为什么那么强,自己又是怎么回事……
是不是殷家早知道会这样,才骗自己去赌一个以为一定赢,实则一定输的赌局。
祝锦心无视了钱清的心疼关怀焦急询问,她哭着,胡思乱想着,然后突然发现自己可能想得很有道理。
也许殷家不是早知道,也许这就是他们干的呢?
毕竟周正家每逢大考就要给他转运,她也是知道的。
“妈妈……”祝锦心泪眼婆娑地抬起头。
“诶诶。”钱清放轻了声音低声应着,又扯了桌上的纸巾轻轻给祝锦心擦脸,边擦边担心道,“这到底是怎么了?现在不是该在学校吗?是殷尧送你回来的吗?是不是他惹你了?”
越想越觉得自己有道理的祝锦心抽过纸巾在脸上胡乱抹了两把,直接问道:“妈你有没有听说过有大师可以……可以把一个人的运气转给另一个人?”
钱清:……
祝锦心看着面前突然刷地白了脸色,似还还抖了一下的母亲,心中一沉。
“妈……你是已经知道殷家把我的运气转给祝白果了吗?”祝锦心攥紧了手,努力镇定着让自己把话说完了。
她不知钱清会怎么回答,她不愿相信母亲早就知道了那个阴谋而不告诉自己。
好在,她问完之后,母亲的面色反而突然好了起来。
“你在说什么胡话?”钱清一脸疑惑,心中却是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祝锦心观钱清面上的一无所知不似作假,心中亦稍松。话都说到这个份上,祝锦心也顾不得丢人,先说了自己这次考试时如同被降了智的情况,又红着脸直说了这回她和祝白果祝锦城他们的年级排位变化。
钱清听完,心中大惊,细问了些祝锦心最近的学习状态,而后久久沉默。
直到此刻,她才意识到,大半个月前的那个深夜,自己吐了那么那么多的血却又查不出病症,究竟可能是因为什么。
那是好多年以前的事情了,她几乎都快忘了……
“妈妈,我害怕,我怎么突然这样,他们又怎么……你能帮帮我吗?”祝锦心软软地靠在钱清的怀里,乖巧又可怜,说着话呢,红红的眼眶又落了两滴泪下来。
“别怕,别怕……”想着事情的钱清习惯性地伸手轻轻拍了拍祝锦心哄着。
这样浮于表面的安慰并不是祝锦心想要的,她咬了咬唇,再次提醒了钱清自己的猜测:“妈你说……会不会是殷家不想我赢……所以把我的考运转给了祝白果?”
钱清还未回神,本能地答了一句:“不会的。”
祝锦心眸色一暗,坐直了身子,不再依在钱清怀里,声音也低落了下去:“是我想多了……他们是您的孩子,聪慧是正常的,从前……他们不过是厚积薄发罢了。是我自己考不好……”
“你别这么想,不过是一次考试而已。还会好的,会好的。”钱清哄道。
“真的吗?”祝锦心作天真可怜状,“那妈妈你会帮我吗?那我和祝白果……你希望谁赢?”
从前,祝锦心胜券在握,又想保持这些年的好姐姐好女儿形象,所以从未问过钱清这样的问题。可是现在,她想知道,钱清还是她在祝家的助力么。
钱清当然是。祝锦心如此低迷,她心疼得很,自然说会帮,会尽力,说希望祝锦心能得偿所愿。
无疑,母亲毫不犹豫的选择减轻了些祝锦心的痛苦,只是她试着去问母亲要怎么帮时,钱清又支支吾吾说不出个一二,只道让祝锦心相信她就行。
祝锦心倒是想信,但是她不敢。
她想要得到的不是钱清如空中楼阁一样无用的安慰与保证。她想要的,是实实在在的计划。比如说,钱清愿意以母亲的身份劝服祝白果不要与自己相争,又或者……去提前给祝白果找个婆家。
这样一想,其实殷尧上回的计划是対的,只是实施时出了些问题罢了。
早晨的阳光,透过落地玻璃墙,将一楼的客厅照得亮亮的,只是却无法带给那两个正各自生出阴暗心思的“母女”一点光明。
有人沐于阳光,心中无半点光亮。
有人隐于暗室,心情却璀璨明媚。
配备了手机的宋秋意,在上午时便第一时间收到了祝白果的报喜,是不出她所料的优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