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无言：“……”等等，这个圣女是不是和她脑子里想得不太一样？

李无言忽然问：“难不成你们这一代的圣女是童长老？”她还记得，江湖上从来没有过那位童女侠成亲的传说。

紧接着，她就听到了更加令她震惊的消息：“不是啊，童长老早就成亲了。”

李无言：“……什、什么时候的事儿？”

“二三十年前吧，总之那会儿你我还都没出生呢。”叶寒鸦道，“我们童长老别看长得年轻，其实早就名花有主了。”

李无言再次鼓起勇气问道：“敢问，和她成亲的，究竟是哪位勇士？”

叶寒鸦又答：“左护法啊，不是很明显的吗？”

李无言：“……”

李无言：“你们左护法挺厉害的。”

总之，接二连三受到惊吓的李无言里女侠，还是平安地登上了有仙山顶，来到了千机教大门前。

第31章 江湖夜雨·柒

之前，李无言答应叶寒鸦要带着她好好在东莱城转转，只是，后来的事情一桩接这一桩，麻烦一件接着一件，原定的计划一样也没有执行。

这回，李无言大老远从东莱城走到了有仙山，叶寒鸦决定好好尽地主之谊，带着李无言游遍有仙山。

有仙山上并没有什么好玩儿的东西，就连山下的小镇也并没有什么有趣儿的摊位，这里的人，真的就是在平平淡淡地过这日子。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里没有传说中的魔教呢。”李无言不由得感慨，“这里才是真正的离江湖之远啊。”

“没有啊，无言。”叶寒鸦笑道，“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的。”

中午的时候，两人在镇中最大的酒楼挑了个位置坐下，菜还没开始上，两人的注意力也没有停留在空空如也的腹中，而是在那酒楼请来的说书人身上。

这位说书人是位上了年纪的老先生，据说以前还是镇上唯一一家私塾的教书先生，现在年纪大了带不动学生了，就改行说书了。

“说时迟那时快，就见苏姑娘一身挡在了陈女侠的身前。扑哧一声，那七寸多长的匕首就扎进了她的胸前！陈女侠大惊失色，竟发挥出了有生以来从未有过的狠劲儿，一掌将那歹人真出了老远。可为时已晚，苏姑娘已经气息奄奄，回天乏术了。”

就听说书的在那儿讲得热火朝天，周围喝茶嗑瓜子儿的听众们，听得也津津有味。他们未必是江湖人，也未必都向往着那刀光剑影的日子，但这并不妨碍听故事的兴致。

“陈女侠将苏姑娘紧紧抱在怀里，心中惊涛骇浪，脸上也显出了难得的悲戚。陈女侠心说，若一切能重新来过，自己定然不会负了苏姑娘，可惜……”

李无言挑挑眉：“现在都流行这样的故事了？”说好的惊险刺激的江湖生涯呢？虽说儿女情长也算是江湖的比部分，但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啊。

叶寒鸦耸耸肩：“不知道啊，这故事从几个月前就在讲了。”

这里是千机教教众与其家眷们的住所，这里的说书人，自然不会讲什么江湖正道的丰功伟绩，但却也不会讲太与外界脱轨的故事。

可偏偏最近，尤其是李无言说要过来的这几天，说书人们讲的故事，真是越来越叫人捉摸不透了。

而完全不知道自家教众们良苦用心的叶寒鸦，已经带着李无言转遍了这座小镇，收获了热情镇民们送的瓜果、糕点无数。

李无言不由得感叹：“你人缘儿可真不错。”其实，她还没意识到，就算小镇上的居民不是这样民风淳朴的，人家的家属还在千机教里当值呢，自然要表现得热情一些。

当然，同样没有注意到这些的还有叶寒鸦：“那是那是，我可是很招人稀罕的。”

李无言听到这话不由莞尔，她腾出一只手捏了捏叶寒鸦的脸：“很好，有这样的自信是好事儿。”

叶寒鸦任由她捏着脸，话锋一转问道：“无言你今后还有什么打算？”

李无言回答：“齐阳派里有掌门大师姐在呢，我也没什么差事要办的……这样的话，我想继续去江湖里闯一闯。”

所以，江湖到底是什么？

是刀光剑影的厮杀，还是勾心斗角的谋权？

是快意恩仇，还是扬名立万，以后只是人们满足私信的途径？

关于这个问题，千机教的童长老就说了：“什么江湖，不还是人呆的地方吗？”

而齐阳派的新任掌门齐映雪则是这么理解的：“咱们身处江湖，江湖就是咱们的家了。”

而此时的李无言想了想，说道：“不管是什么样的江湖，我都想亲眼见见。”

“这好啊。”叶寒鸦往她身上一靠，“咱们两个可以结伴，还可以去一个闯江湖的名号，我想想，叫什么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