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河复玉关+番外(34)
哥仨吃了些瓜果清了清口,刘小临单手支着桌子,说:“阿君,你说,你在边关,是不是弄得一身伤!要我说,你回来,别干了!”
杜松生一挥手:“净扯淡!朝廷的任命,那是说不干就不干的吗。”
“还别说,头两年,刚上战场的时候,那真是心慌得都要从胸膛里跳出来。” 黎遥君吐出西瓜籽,继续说:“后来啊,幸亏运气好。”
“狗屁的运气!” 刘小临和杜松生齐齐说道。
“我瞧瞧!”
刘小临作势就要去扯她的衣裳,她喝得晕晕乎乎没拦住,一眨眼腰带就被拽掉扔在饭桌上。
俩人三下五除二就把衣裳给脱了下来,黎遥君瞬间就醒了酒,慌忙按住裲裆的系带道:“行啦行啦,怎的喝个酒还带扒人衣裳的。”
刘小临没再继续,胎记的事情他和杜松生从小就知道,黎遥君也一直都很抵触被人看到那胎记,若真是全给她脱了,怕是兄弟都没得做。虽然喝多了,可这件事他们却没忘。
看到那些刀疤,两人呆住了,刘小临摸摸其中一条疤,问:“疼不疼啊?”
黎遥君也低头摸了摸,傻笑着说:“不疼啊。”
她将衣裳穿好,捡起沾了菜汤的腰带在刘小临的裤子上擦了擦。
“哎哎!往哪儿蹭呢!”刘小临朝边上一躲,“你可真会找地方啊。”
杜松生道:“无妨!家里有。卓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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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顿午饭,三人足足喝了两个时辰,卓青和前院的两个小厮一人扛着一个,两个小厮将黎遥君和刘小临送到了小院里的厢房歇着。
卓青扛着杜松生回房后,严心让巧环找了一条干净的下裤递给他,吩咐道:“待会儿叫后院的顺便把刘小哥的也一并洗了。”
傍晚,黎遥君睡醒就看见面前的一对脚丫子,她支起上身往下瞧了一眼,刘小临趴在床边鼾声如雷,她弓着身子从里侧迈出来,想着到院里坐会儿清醒清醒。
严心在院里听着动静,叫巧环去端来了一碗汤,“先喝些醒酒汤,待夫君睡醒后一块用晚饭。” 黎遥君点点头,慢慢将汤服下。
“让大嫂见笑了,这次是我们几年未见,彼此又年轻气盛,下回可不再这么喝了。”她歉意道。
严心本也没想怪她,说道:“他难得高兴,这几年没少念叨你,过后你得空了就常来。”
黎遥君放下碗,笑着说:“是,到时大嫂可别嫌我烦就是。”
“哪儿的话,你们既是结拜兄弟,就是自家人,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好。”
刘小临起来后在床边坐了好半天,整个人还是头昏脑胀的,三人里属他喝得最多,醒得也是最晚的一个。待他走到院中,黎遥君和杜松生夫妇都已在石桌旁聊了有一阵子了。
“就等你了,把汤喝了,等会儿吃饭。” 杜松生向他说道。
严心继续着刚才的话题,“老三啊,王捕头家的姑娘今年正好十六,你想不想见见?”
老三?刘小临纳闷,这是何时改的称呼?
黎遥君连连摆手,“快饶了我吧,大嫂,咱能不能聊点儿别的?”
杜松生不以为然,“你也到娶妻的年纪了,想晃荡到哪日去?”
刘小临挠挠耳朵,说:“她四五年都回不来一趟,把人娶进门守活寡不成?”
黎遥君道:“若有战事,万一我死在战场上,岂不是误了人家。”
“呸呸呸!天老爷您啥也没听见啥也没听见。” 刘小临合起双手朝天说道。
“不过你说的这个王捕头,可是叫王登保?”杜松生问。
“对,他有个儿子你们应当认得,听说与你们是同窗。”
三人默契地用眼神交流了一番,“他儿子不会叫王七吧?” 刘小临说。
黎遥君冷笑,“让我叫他大舅哥?我不让他下跪就不错了。”
严心暗道,看这样子,他们之间似乎是有什么过节。
刘小临往前倾了倾身子,说:“大嫂,你不知道,阿生小时候被这个王七欺负过,带了好几个人,就把阿生堵在学堂门口。”
“还有这回事?”严心看向夫君,“你适才怎未提起?”
杜松生回道:“都过去那么久了,我已不在意了。不过遥君护短,她若是看不上谁,那这人就一辈子别想在她这儿翻身了。”
“少爷,老爷夫人让过去用饭了。”卓青走进院中说。
“行,”杜松生起身,“走吧,老二老三。”
刘小临撇撇嘴:“老二就老二。”
第16章
在家陪爷爷看书写字遛弯儿陪了半个月,黎阔终于开始嫌她烦了。
“你找小临松生他们随便干吗去,别天天在我眼前儿晃悠。”
黎遥君回道:“是是是,过两日我就出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