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了阁主的恶女竟是反派小喽喽+番外(88)
对此,尹千雪玉面冷矜,丝毫不以为意。她体贴地为杜若兰理好鬓角的碎发,自嘲的莞尔一笑:“这一点,不正像你嘛!”
玉姬进来时,李星月无力的瘫软在地。她秀颜薄怒,眼底一片阴翳。
“主子,这怎么回事?”
此情此景,李星月懒得再顾忌往日的仪态,决绝怨愤的怒吼:“待登上帝位,我定要尹千雪死。”
本来玉姬试图劝慰,可转念一想,又有什么用呢!
毕竟是时候学会闭嘴了,然而当她望到面前这张狰狞恐怖的脸庞时,玉姬到底没忍住:“终归是主子十月怀胎生下的,而且您从未抚育过她,所以尹姑娘有些许情绪实属——”
“你的意思,是怪本宫无情了?”
李星月挣扎着摆脱玉姬的搀扶,蓦地抚掌大笑,嗓音格外尖锐:“她如果肯乖乖就范,将来的帝位,本宫势必会留给她。可惜她满脑子欢爱,与一个女子不清不白。懂得怜惜旁人,却一味的羞辱本宫。”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玉姬心知主子已大有不同,即便她口口声声不爱这个孩子,但一个活生生的人就站在自己面前,又怎会真的毫无感情呢!
一瞬间,玉姬毫无征兆地红了眼,她现在很想很想阿团。
“玉姬,你怎么不说话!”
玉姬秀美的双眼极为空洞,往日明媚飞扬的神色亦变得麻木无魂。之所以苦苦坚守,无非是多年的渴慕。
尚未开口,泪却先流。
“女子的爱,从来不输男人。”玉姬音色轻无。
“嘀咕些什么?”
“主子许是听岔了!”随后,玉姬亦步亦趋地跟在李星月身后。
彼时雷声阵阵,廊外霹雳电闪,铺天盖地的大雨倾盆而至。
月末,城内各处皆在哀祭祁阳候。
就连千里之隔的京都,纵天子嗜好方术,不关心朝廷诸事。代为理政的太子承明,亦特派御史快马加鞭赶赴祁阳致丧。
与此同时,益州因饥荒爆发大起义。手无寸铁的黎民百姓不顾生死,振臂高呼誓要推翻腐朽的王朝。
外部风雨飘摇,内部以京兆尹杜溪的血书参本为导火索,彻底拉开了公主和太子的明争暗斗。
江湖上的胜负游戏依旧如昨,星月公主为平息民愤转移焦点。她不仅带头义捐,甚至挑选粉香楼做筏子,不遗余力地营造正义形象。
在她的积极号召下,那些被其控制的门派立即带头围剿粉香楼。但凡出自粉香楼,即使是从未做过错事的幼女,皆人人得而诛之。
公道何在,白骨累累。
一时间,人人趋避粉香楼。就连一向公允的清风阁,亦因阁主尹千雪是星月公主的私女,对此次江湖厮杀破天荒的置若罔闻。
恩怨是非,因着人心不端,逐渐趋向邪祟。
多少人打着肃清的名义,实则蚕食鲸吞,做着欺男霸女逼良为娼的恶行。
苍茫泣涕,试问天下英雄,谁主沉浮!
“主子,楼北容迟迟不见踪影,不知被她们藏到哪里去了?”
“废物!”
李星月长袖一挥,将玉姬狠狠的扫到一旁的案牍上,继而满目阴沉:“该死的秦若影,屡次三番同本宫作对。这种时候,既然她胆敢承继粉香楼楼主,那我们便大张旗鼓的悬赏。不拘是谁,若能将她的头颅砍下,来日本宫定加官进爵。”
届时吊在城楼示众,看谁还不服!
主子脸色异乎寻常的苍白,玉姬忍痛关切道:“您切莫动气——”
李星月长臂一伸,暗自抬起了玉姬的下巴,扬眉浅笑,极为动人:“玉姬,你不会背叛本宫吧?”
四目骤然相交,玉姬泪盈于睫,神色一派悲戚。
“算了,你退下。”
过了很久,李星月冷冷抬眼,打量起挂在墙上的一件旧衣,神思莫名恍惚。直到脚腕温热袭来,她眉心微蹙,抄起案牍上的砚台直接摔过去。
“你对我从来不假辞色,哼!”
俾莆双眼如结寒冰,冷笑着运力腾起,手中砚台一息粉碎。
“谁准你进来的,还不快滚——”
“别急!”
他懒洋洋地摩挲着软唇,森寒的幽目中闪过一丝恶毒:“我马上带你永浸欢乐,到那个时候,谁都分不开我们。”
就在他俯身施药之际,窗外蓦然传来一阵清脆的风铃声。
李星月旋即从沉思中清醒,她遽怒不已的朝俾莆发力。哪知由于力道太猛,一度险些停不下来。眼瞅着整个人不受控地前倾,就在即将撞到柱子的一刹,玉姬飞身挡住了她。
“杀了他!”
“是,主子。”
下一刻,数个武艺高超的婢女联手扑向俾莆。一番绞杀暗袭,他面如死灰地躺在地上,半晌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