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了阁主的恶女竟是反派小喽喽+番外(86)
院内的老妪正在编草鞋,忽听柴门轻响,而后犬吠不止。
“你是谁?”老妪瞎着眼睛颤巍巍的站起。
艳二娘嘴角悄然勾起,蹑手蹑脚抵近对方,还未来得及行凶作恶,一支流箭从她身后射来。
“胆敢暗算老娘——”
艳二娘侧腰一闪,堪堪躲避。接着她长臂一伸,试图抓住老妪挡在自己身前。
不料说时迟那时快,来人出手凶狠,竟将一块瓦砾掷在她面颊。
“要你命的人!”
艳二娘被逼的无处可藏,再加上刚痊愈不久,还没有进城置办暗器,无奈狼狈四窜。
“老人家别害怕,赶快去屋里。”
不同于对她的阴狠,来人有意掩护老妪。
既如此,艳二娘望着那抹冷矜肃然的窈影,遂作出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儿:“我不过来讨口水喝,女侠怎么这般凶?”
“艳二娘你这条毒蛇,死到临头还花言巧语的狡辩,快些受死吧!”
对方戴着面纱,实在辨不出身份。
眼瞅求饶无用,艳二娘只能疲于奔命的接招。对方来势汹汹,却不急于杀她,猫捉老鼠般看她垂死挣扎。
直到生命最后一刻,艳二娘竭力抬眸,咒怨不休:“世间何其不公,我碍着你什么——”
不过想给小苹报仇,却阴差阳错丢了性命。
“艳二娘,公道自在人心。你恩将仇报,丧尽天良。”冷厉的声音赫然在耳畔响起。
似艳二娘这种人,对他人竭尽利用,贯爱欺软怕硬,随时还扭头反咬。她固然也有情义,但终归其心险恶。
圣手白芨一路北上寻找外孙女,沿途竭尽全力地为孤苦乡民医治。
某日,白芨于旷野遇到个奄奄一息的妇人,她身上落着一只碧鸟。因此,白芨很快猜出了妇人的真实身份。粉香楼里的恶徒,但医者岂能坐视不理,他费了不少功夫将她从鬼门观救回。
待问清对方的名姓后,再三嘱咐她一心向善,不可乱开杀戒。
妇人自是忏悔,悲泣陈情,言楼主逼迫而为。后来,她宣称退出了粉香楼,甚至不顾白芨反对,留下来帮助他救人。
早该分道扬镳,妇人不过为贪图药箱,虚与委蛇的缠留下来。
白芨没有功夫搭理她,只埋头做自己的事,哪知她用孩童做诱饵。用毒虫毁了恩人的双目,甚至还故意在爆发瘟疫的村庄里,将染病的尸体投进大家唯一的净井中。
就这样,吃着村民馈赠的珍贵饭菜,艳二娘几乎荼害了整个村子里的人。尤其是那些,爹娘牺牲自我保下的无辜婴孩,他们逃过了恐怖的疫病,却死于漠视人命的艳二娘之手。
悔恨交加的白芨,没日没夜的奋力相救。纵乃圣手,仍回天无力,最终白发苍苍的老人带着愧疚从悬崖跳下。
尘世如潮,善恶得报。
杨柳寻了好久,终于大仇得报。
她从艳二娘身上取下外祖的药箱,僵硬地偏过脸去,表情凝重地擦拭着上面的血迹,眼泪大颗大颗的砸落。
仰头望天,她竭力藏住所有的情绪,敛容进屋里将老妪好生哄慰。临走之际,将银子悉数留给了老妪和她的孙女。
祁阳行宫,李星月再度见到祁阳候夫人杜若兰。
寂寥斗室内,杜若兰面色痛苦地斜倚塌边。李星月距她一步之遥,居高临下地睥睨着。
此刻烛灯昏昏,她们皆在沉默中仔细打量对方。
这么多年,李星月好似头一次见到杜若兰。目光中充满了审视,她神情阴鸷:“怎么……不扮可怜了?”
闻声,杜若兰动作僵硬地缓缓低眸,滚烫的热泪“啪嗒”掉落。
近来尹千雪对杜若兰百般照顾,李星月全都看在眼底。她不理解,自己如此退让,那该死的孩子却连半分好颜色都不肯给她。
对着旁人,倒是起劲儿。
一袭蓝衣的杜若兰容颜憔悴,根本比不得自己。李星月上下扫视,恶毒连连:“上官弘毅死不足惜,反倒是你,吃斋念佛装哪门子尼姑!”
“你以为,我是为了一个男人?”
杜若兰目光平静,嘴角噙着丝淡笑:“当初选择了这条路,就不后悔。看清他的真面目后,更不再眷恋所谓的恩宠。我活的每一天,无非是为了我和我的孩子。”
“是吗?”
李星月眼窝深陷,不觉轻鄙地揶揄:“你的孩子,现在很可怜。”
杜若兰羽睫微颤,紧闭双眸:“你不该把无辜的人牵涉进来——”
“谁无辜,你告诉本宫!”一声暴喝骤然打断了她,李星月五官狰狞,狠狠拽住她的衣襟。
“孩子!”
杜若兰仰面直视着那双寒目,语气淡漠:“你不配做母亲!”
“我看你是疯了!”李星月听都不想听,抬手将身下人一番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