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彻底说不上话。

究竟不是他的店，他只是一个伙计……

不得不退出包厢，顺带关上门。

包厢内、顿剩二人。

段艺华当即问道：“雯儿方才为何说出此言？”

段启雯走近，并未急着解释，而是认真问道：

“爹，你说，五殿下与欧阳家族，哪方重要？”

段艺华顿怔。

一方是沧澜首富，一方是沧澜皇子，身份皆是不凡，若要二者择一、很难抉择。

不过……

“雯儿、”段艺华打起两分认真，“你怎突然问起这个？”

“爹，于段家来说，眼下、我们更应该靠着欧阳家族，将段家发扬光大。”

段启雯缓缓道来：

“可何不将眼光放得长远些？”

“长远？”

段艺华似懂非懂：

“雯儿的意思是……”

“太子之位！”

段艺华双眼微睁，太子之位、即皇位……

“今日，五殿下为了我，引起皇上怀疑。”

段启雯道：

“我们段家、若是与欧阳家族有关系，皇上定会怀疑五殿下暗结欧阳家族，情势则对五殿下不利。”

“我们段家、想要靠着五殿下，则必须划清与欧阳家族的关系！”

“这……”

段艺华张了张嘴：

“眼下，段家正值发展之期……”

“爹！你想想，五殿下若是坐上太子之位，日后、我们段家的前途与发展，还会差吗？”

段艺华目光微沉，思绪微转。

五殿下与雯儿关系非同一般，日后、段家若是能稳靠，身份可比商人高上十倍不止！

届时，段家便是朝廷一员，身份非凡。

不用再看商人脸色、也不用担心生意波折……

“可是……”

段艺华眉峰微皱：

“如此一来，我们段家便得罪了欧阳家族……”

当初，是欧阳公子给他介绍商人、拉了段家一把。

段家如此作为，是否忘恩负义？

“爹！眼下不是谈这些的时候！”

段启雯直视他、眼中夹着三分阴鸷：

“商人皆是唯利是图者，在五殿下身上，我们才能够得到更大的利益！”

“可是……”

“你是想做世代的商人？还是想拼搏一把，做……”

段启雯眸底光芒一闪：

“皇亲国戚！”

段艺华心头一震。

皇亲国戚四个字在他的心头久久震荡，犹如巨石砸入水面，波澜久久未平！

皇亲国戚……这可是何等的尊贵、何等的无上！

从前、他从不敢妄想……

“爹！”段启雯认真的看着他，“机会就在眼前！”

“雯儿……”

段艺华喉结滚动、咽了口口水，再次开口、声音已慎重三分：

“你能保证吗？”

保证段家能成为‘皇亲国戚’。

“这世上、有何事能够十分保证？”

段启雯压低声线：

“重要的是机会！”

再大的保证都是空话，抓住机会、才是上上之策。

“今日、我害得五殿下遭受怀疑，五殿下不但没有责备我，反而为我出主意。”

段启雯道：

“你想想，我们段家小小商人、并无利益可图，五殿下却那般待我、定是对我动了情。”

这便是机会！

“段家的生意、五殿下会照顾，我们段家已无后顾之忧。”

压低的声音缓缓溢出、飘荡于包厢之内，飘入段艺华耳中。

那般清晰、那般诱哄，却又那般充满诱惑力……

皇亲国戚、机会、段家的未来……

段艺华思绪飞转，下一步、他该如何迈出……

……

街道上，百姓来往、好不热闹。

玉器轩外，不少路过百姓望来，小声议论：

“瞧，玉器轩背靠欧阳家族，一时半会、是倒不了的……”

“说来也是，欧阳家族可是沧澜首富，只要欧阳家族拔根腿毛、玉器轩都到不了……”

“欧阳家族真是太厉……”

“谁在胡说！”

一道威严的声音猛然喝起，引来数名百姓齐齐望去。

玉器轩内，段艺华负手而出，望向众人：

“玉器轩与欧阳家族毫无干系，再敢乱传谣言，我便告上顺天府、尔等诽谤！”

百姓们下意识缩缩脖子。

没有干系？

前段时间，玉器轩与欧阳家族的关系人人皆知，今日竟变成没关系？

这是怎么回事？

段艺华喝完，走回玉器轩。

街头，百姓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下一秒、便如同炸开的一锅粥：

“段老板方才说什么？”

“玉器轩与欧阳家族没有干系？”

“那玉器轩是怎么……”

……

帝都之中，上演着各种阴晴圆缺、操劳奔波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