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养反派:我的夫君是半妖+番外(95)
“....”白自珍不说话了,颇为委屈的神色看着她。
少言开口:“姜洛大师姐,走吧。”
言语间,白自珍和焦奴都往她身上看,似乎在等着她应答,这是一种隐隐以她为头的架势。
姜洛眸色很深,这般不说话的时候还是很能唬住人的,只一点头,少言便率先在前面开路,白自珍和焦奴都跟在她的后面。
晨光微照,又是在竹海中穿梭,竹海很深,一碧绵延,这次没有绕过那片湖泊,反而往着竹林深处而去。
终于到了又一处竹舍里面,这间竹舍要大得多,外圈围着一圈围栏,有个栅栏竹门。
可是再怎么样它还是座竹舍。
姜洛暗自打量着,心里的感觉略微复杂,怎么也觉得大名鼎鼎的夙舒先生应该住在什么烟波浩渺,层云万里的地方吧。
怎么住在这么普通的地方,都不能称得上是普通了,甚至还有几分陈旧的痕迹,有点凄清。
竟然也就这样,太过于寻常了,一种之前莫名的期许徒然落空。
门口立着一个高高瘦瘦的人,是扶邵剑仙,嘴里叼着一根草。
见到他们朝雪地里一吐,皱眉道:“可算来了,怎么磨磨唧唧的,跟你们说夙舒先生喜静,待会你们要安静一点,尤其是你小胖子听到没有。”
白自珍包子脸皱巴巴的笑:“好的。”
焦奴和少言点头称是,脸上少见的挂着期许,似乎都在期盼见这位德高望重的夙舒先生。
唯姜洛脸上没什么表情。
扶邵剑仙又敲打了他们几句,顺便白了几眼,还是带他们进去了。
推开竹舍的竹门,一下子就看到里面临窗放着一张软塌。
塌上坐着一个穿着厚厚鹤氅的男人,膝盖上盖着一层薄毯,手里抱着一个手炉,脸上有病态的惨白。
屋子不太透风,东西也不多。
屋子正中央火盆里的火炭还在烧着,旁边有个侍童在拿着火钳拨弄。
他的视线微抬,绕过软榻上搁着小方桌上的书简,落在他们身上。
三人不敢再多看,直挺的跪在地板上,手掌向下额头点地,重重一叩首:“弟子见过先生。”
只独姜洛没跪。
夙舒先生看向她,他的眉骨有些优越,给人一种不好亲近的感觉,面部轮廓极深,似乎雕刻过的。
有一种神秘而深沉的美感,一眼望上去就叫人印象深刻。
姜洛之前想着活了不知道几千年了还吃斋,对他有过数次想象。
是腹有诗书气自华的中年男人,亦是位白发苍苍,皮肤干枯发皱的老者......
却万想不到,如此年轻而又深沉,视线却又带着睿智的凌厉。
“咳...”扶邵剑仙在身后莫名咳嗽了一下。
姜洛颇为敷衍的也叩了个首,道:“弟子见过先生。”
头顶传来一身轻笑:“都起来吧。”
声音听着颇为随和,众人起身。
夙舒先生倚靠在塌上,却又好像站在最高处,目光从他们身上一一掠过,眼底有几分复杂之色。
每隔百年便会有一波又一波的惊世之才送往他的门下,有的已经遗憾陨落,有的却熠熠如骄阳,照耀着十九州大地。
一如冠玉道人。
“咳咳咳...”低咳声响起,夙舒先生拿着雪白的手帕压住,脸上升腾起病态的红晕。
是个身体不太好的人?
姜洛想着,又看着他原先掩盖在大袖里的手腕。
此刻因为掏出帕子的动作,露出手腕上缠着好几圈色泽深沉的佛珠,圆珠浑然,随着他的动作发出细微的碰撞声响。
这还是信佛的身体不太好的人?
古怪又有点荒谬,姜洛强行压下去,视线偏移开。
夙舒先生闭着眼睛缓了一会儿,又轻轻开口道:“入我千古山,都为了求道而来,只是求道之路,颇为坎坷,只一往无前者,堪成大道...咳咳咳...”
三人只低头,应声:“弟子谨记先生教诲。”
“.....”姜洛,看你咳的,你旁边的侍童不知道给你顺顺背吗。
夙舒先生没有看她,视线落到焦奴脸上,看着她脸上的指痕,眉微蹙:“你脸上的痕迹怎么来的。”
这指痕很新,一看就是新伤。
焦奴做了个长揖,回:“先生,是焦奴自己不小心弄的。”
说了等于没说,夙舒先生看了姜洛两眼,眸光含着颇为警示之意,
姜洛无所谓,反正现在已经破罐子破摔了,恶毒大师姐的剧本就让她一拿到底吧。
“咕噜噜——”腹腔鸣叫声响起。
众人往白自珍的方向看。
白自珍捂着肚皮,脸颊通红,有几分羞赧。
他已经好几天没吃饭了,原本他早已经辟谷,但是现在在没有灵气的千古山,又怕冷又怕饿简直凡人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