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养反派:我的夫君是半妖+番外(151)
他说这话的时候,有一种平静的沙哑,带着一种无法参透的遏制,好似在极力控制着什么东西一般。
又来了又来了。
姜洛没由来的后背发寒,好似有什么冷气绵绵密密的在后面呼呼的吹,带着一种“你选错就完了”的奇怪感觉。
麻溜的把殷红的珊瑚套在自己白如膏脂的皓腕上,她眨巴眨巴眼:“我愿意。”
不就是捆绑在一起吗,本来就是夫妇一体心意相通不分你我。
柴岫指腹蹭了蹭她手上的珊瑚串,慢慢把姜洛后背爬满的骷影撤回,眯起狐狸眼应了一声:“嗯,洛洛真好。”
身后的尾巴晃的飞快,蓬松柔软一片,好似觉得自己太开心过头了又矜持的把尾巴尖往下压了压。
姜洛起身趴在他身上,柴岫熟稔的把她搂在怀里,又掂了掂:“想去玩什么?”
“嗯....画画吧。”
柴岫眸子有一瞬间的朦胧,好似想到了什么不好的回忆,最后看了看自己怀里的姜洛,耳朵转了转:“要画简笔画吗?”
“不不不。”姜洛晃了晃脑袋,两只眼睛好似要放光,“我要画水墨画。”
她是抽象派嘛,写实的简笔画,她画不来,那就画抽象派的的水墨画,一通泼墨再晕染,“刷刷刷”笔墨挥洒,越看不出来别人就会越觉得高深精湛,简直妙哉。
一通噼里啪啦的打算,她捏着狐狸耳朵:“冲冲冲。”
柴岫:“......”
真是拿她没办法,心里叹了一声,他几个跨步把姜洛放在书桌的椅子上,再往桌子上铺散了一张长长的宣纸,磨了磨墨,蘸了一点递给了她。
“画吧。”
姜洛伸手接过,指尖触碰到了他的手指,两两相碰的时候,泛起一股酥麻的电流,遂扭头望了他一眼。
书桌旁边是开着一扇窗的,阳光从雕花窗扉中透进来,照在他的肩上,落在他的脖颈上,也落在他递给她毛笔的那只手上,有种闲听落花的悠然美感。
好似他不是站在书房里,而是站在盛满栀子花的花海中。
一时之间,她看呆了。
柴岫满意的收回手里那支墨汁都要从笔尖滴下来的笔,干脆把她一抱抱在膝上,自己落座在椅子上,握着她削葱般的手指。
“洛洛,我教你画。”
“噢噢。”
美色真的太致命了,饶是自己和他一起呆了好多年,可就老是可耻的沉醉在美色中拔也拔不出来。什么时候自己这种犯花痴的毛病能改改。
在唾弃了自己一番后,姜洛把注意力集中起来看着大白狐狸握着自己的手上,默默听着他凑在自己耳畔低语。
“水墨黑白,只蘸取一点便犹如飞烟,染成了花,成了叶亦或水,寥寥几笔就可以构建出这世界万物。”
姜洛不敢大幅度动作,只轻轻点了点头。
柴岫把下巴搭在她的肩膀上,垂眸看着她的表情,笑意加深:“水墨是流动着的,就像我对洛洛的情义。”
姜洛:“....”这这这...
她听得脸颊发烫,待偏头去看他,柴岫立马按住她的小脑袋,大掌包着她的纤纤玉指,缓缓转着手腕:“水墨虽然很简单,但是其中的妙处,洛洛知道吗?”
还未等姜洛回答,他又道:“这其中的妙处...在于留白。”
“留白?”
“嗯,只有大量的留白才能达成无物胜有物的境界,作画尚且如此而人心更是如此。只有保持距离,才能给人无尽的遐想力,引人沉醉其中。”
说着柴岫氤氲散开了一朵花蕊,愣愣的看了好半响后,幽幽一叹:“昨日黄花罢了。”
听听,听听这仿若深闺怨妇的语气。
姜洛立马感觉到不妙,果然大白狐狸放开握着她作画的那只手,只抱着自己的腰,狐狸耳朵耷拉下来,怜怨的看了她一眼:“洛洛和我朝夕相处不过几十年,现在连和我下棋都乏味的紧,会不会也有朝一日厌倦了我,只闻新人笑不闻旧人哭了?”
“…???”这都能从水墨画扯到昨日黄花,再扯到旧人哭了?这跳跃幅度是不是太大了点?
姜洛内心疯狂吐槽,这只大白狐狸的毛老是莫名其妙一炸一炸的,得每天讲无数的情话去哄才能哄好,哄不好怎么办,一定是情话讲的不够好。
她默默在内心打好腹稿,就要偏头去哄他,岂料一道无形的风刃带着赫赫威势,从天际中砸入殿内,朝着面门狠狠扑来来。只是还未待靠近自己一分。
这道风刃就被身边的大白狐狸捏在手里,噼里啪啦炸开了一簇簇电光在他手里极力扭曲,疯狂想挣脱出去。
然看似飘飘然,指尖却施了有如千钧之力般死死压住,动弹不得。
“洛洛,这是给你的风雷信。”柴岫扯住风刃,递给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