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辈们的速度,沈知意这帮晚辈只有甘拜下风的份。
张云卿对宴修倒是有了点岳父看毛脚女婿那味儿。虽然张云卿和沈知意的年龄差不算太大,但鉴于沈知意的爸妈过于不靠谱,张云卿实际上是拿沈知意当女儿看的。精心养大的女儿就这么被猪拱走了,哪怕对方是头绝世好猪,张云卿也办法给宴修一个好脸色。
宴修也十分上道,想娶人家的姑娘,看点脸色算什么?就他这几年不见人的做法,人家家长没当场揍他一顿他就偷着乐吧。
沈知意左看看,张云卿眼带杀气,右看看,宴修镇定自若,再一看二老,正在一旁乐呵呵地看戏。沈知意当场开摆,几步跨到二老身边,就等着看一出“岳父”大战毛脚女婿的好戏。
还是张云卿先察觉到不妥,给了宴修一个眼神,“时间不早了,找个地方坐坐喝会儿茶?”
宴修哪有拒绝的份,看着沈知意顺利毕业,没别的事情,当即就答应了下来,“我正好在老餮馆定了个包厢,现在过去正合适。”
张云卿挑眉,“有备而来?”
“见长辈,总得安排得稳妥点,不好让长辈们操心。”
二老对视一眼,暗暗点头,心里默默给宴修再加一分。
张云卿也觉得这小子不赖,挺会来事还不显得太过圆滑,不是那种只会埋头做研究,万事不操心的人。要真是那种性子,张云卿就真的要连夜泼醒沈知意,那种人可不能嫁,看着光鲜体面,实际上不知道要吃多少苦,家里家外一把抓,还有个不通人情世故的伴侣在拖后腿,平时见不着人,回来什么也不干,你还得跟个下人似的伺候他。
沈知意要是选择过这种日子,张云卿得把她倒回来拎着晃干她脑子里的水。
宴修给出的诚意还是非常令人满意的,到了包厢,都不用张云卿开口,宴修立马把自己祖上几代的实际情况都交代清楚了,自己的工作,除了要求保密不能讲的,都交代得明明白白,还把这些年攒下来的票据和工资全部上交,一副老婆管家我只领零花钱的做派。
张家人就没有一个缺钱的,要的就是宴修这份态度。沈知意好奇地瞅了一眼存折上的数目,登时惊了,“怎么这么多?你的工资那么高的吗?”
张云卿闻言也瞟了一眼,同样震惊,“研究人员的待遇这么好?”
这小子才进研究所几年,存款竟然不比他这个做生意发家的少?
宴修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要攒老婆本,光靠工资可不行。国家这几年的一些项目,也有我的一部分股份,我能拿不少分红。”
合着你也走的技术发家的路子?张云卿深深地看了宴修一眼,和国家合作好呀,完全不用担心会被坑,也不用发愁对手的一些下三滥的手段,国家都给你整治得明明白白。这几年张云卿自己创业,瞧着是挺成功,腰缠万贯,实则也吃过不少亏,一步一步爬上来的。对于宴修和沈知意这种和国家合作,轻松赚钱的方式,张云卿心里有一万句羡慕想说。
二老也很满意,国家就是最可靠的。有这些个产业在,知意这辈子都没有吃苦的时候。
沈知意觉得世界可真奇妙,上辈子她工作几年都买不起首都一个厕所,穿越几年,不算她名下的不动产,光是存款,都已经破七位数了。
这可是七十年代的七位数,上辈子沈知意的存款都没有现在的零头多呢。
这么大一笔存款,光存着吃利息那就太可惜了。现在正值国家经济飞速发展的阶段,要是投资得当,存款数目后面再加几个零都不是梦。
就是得在繁忙的工作之余,还要去关注商场上投资的事儿,沈知意真心觉得管钱也很累。
万万没想到,自己有天还会为自己名下的钱太多而发愁。沈知意觉得自己真是膨胀了。
成功过完家长这关,宴修也松了口气,等到和沈知意独处时,宴修又掏出一份文件递给沈知意,示意她打开看看。
“怎么,还有家底瞒着我?”沈知意一边调侃宴修打开文件,定睛一看,登时惊呆了,“这也行?天啦,我居然拥有了一颗星星吗?”
“正好它被我发现了,按照规定,小行星的命名权在发现它的人手上。”宴修轻描淡写地解释道,“我觉得你就像星辰一样耀眼,所以用你的名字给它命了名。”
这颗星星,就叫知意。
知我心意,让我辗转反侧,寤寐思服。
夜空中突然绽放出绚丽夺目的烟花,一个接一个,绚烂的烟火映衬在宴修轮廓分明的脸上,让他平添一丝妖冶,宴修紧张地看着沈知意,深深地吸了口气,缓缓平复了跳得过快的心跳,眼睛都不眨地盯着沈知意,缓缓跪了下去,低沉喑哑的嗓音在夜空中格外撩人,“沈知意同志,你愿意和我结为夫妻,不论生老病死,都愿意陪着我一起走下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