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凌宴默默地抱着她。

“萧凌宴，你说人生到底会有多少个遗憾才算圆满呢？”

“为什么我们一定要经历生离死别，为什么就不能好好地活到最后。”

说着，她便已经泣不成声。

“红袖那么好的一个姑娘，怎么就这么命苦。”

“她和沈津好不容易走到今天。”

……

后面，盛九辞絮絮叨叨地说了很多，说到自己都语无伦次。

萧凌宴只是陪着她，听着她唠叨这些。

他明白她的难过。

也许说出来，她就会好一些。

不知不觉，盛九辞眼角带着泪痕，沉沉地睡去。

萧凌宴用帕子擦了擦她的眼角，心疼地将她抱在怀里。

翌日

早晨，天还没亮，盛九辞便醒了。

她的眸子依旧无神，听到门外传来风一的声音，她赶紧下了床。

动作惊醒了萧凌宴。

“阿辞。”

他出声时，盛九辞已经打开了门。

风一将调查结果与她说。

“姑娘，属下昨夜查了一番，那个脚印的鞋子只是京城中很普通的鞋子，许多人都会买。上官琅御穿的鞋子，和这个脚印并不匹配。”

听这个结果，盛九辞有些失望，眉峰一紧。

“所以说，线索断了。”

萧凌宴拿了衣服出来给她披上：“阿辞，小心着凉。你放心，我会继续查，别担心。”

再也顾不得其他，盛九辞穿好衣服冲了出去。

萧凌宴没能拦住。

她直接冲进了对面的平安药铺。

“上官琅御，你给我出来。”

上官琅御从后院缓缓现身。

“盛姑娘，你怎么来了？”

“你昨日去山上了？”

“是。”

“那你有没有见到红袖？”

“见到了，打了个照面。”上官琅御如实道：“发生什么事了？”

“你最后见她是什么时候？”

“大概早上天不亮的时候，她去的很早，说要采药。”

他没有撒谎，并且神色淡定。

盛九辞缓了缓语气，又问：“上官琅御，我杀了你父亲，你恨不恨我？”

上官琅御顿了一瞬。

“他虽然不是我生父，但好歹养了我这么大，难过还是有的，但是恨说不上。我知道是他对不起你，我之前也做了很多对不起你的事，就当是还你的。”

他的表情不喜不悲，一时间也看不透情绪。

盛九辞凝着他的眼眸，半晌也没看出什么。

这时，萧凌宴也赶了过来。

“阿辞，你穿的少，就这么出来，小心感染风寒。”

言罢，他朝着盛九辞递了个眼色，示意她回去。

盛九辞只觉得心口堵滞。

“盛姑娘，虽然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我可以帮忙。”上官琅御道。

第226章 深夜潜入

盛九辞抬眸去看上官琅御的表情。

他神色如常，没有丝毫的异样。

看样子，他没有撒谎。

“杀了你父亲，我不会觉得后悔，这是他应得的，我希望你明白。”

言罢，她便跟着萧凌宴离开了平安药铺。

见她离开后，上官琅御的表情顷刻间阴沉下来，他拿起旁边的茶盏直接摔在了地上。

极力压制着自己的怒火。

“盛九辞，你有什么资格说这种话！他是我唯一的亲人！唯一的亲人！”

眼眶被血丝占满，上官琅御拳头握的咯吱作响。

“我一定要你付出代价！”

回了顺安药铺后，萧凌宴安抚盛九辞，想让她先休息一下。

“萧凌宴，既然线索断了，那我就让线索自己送上门来。”

“阿辞，你想做什么？”

“我说过，我会将这个人找出来，所以，我想靠我自己的力量。”

“阿辞...”萧凌宴说不动她，默默叹了口气：“那你至少让杜七他们保护你。”

“好。”

“你饿不饿？我让玉姝备了膳食。”

“我不......”

不等她说完，萧凌宴抬起手指放在她的唇上：“不许说不饿，我不想看你有事，天大的事，也不能不吃饭。”

盛九辞垂眸。

她哪里有心情吃饭。

不过，不能辜负萧凌宴的一片心意。

“好吧。”

但等膳食端上来后，盛九辞也只是吃了一碗清粥便不再吃了。

萧凌宴看着心疼，将一只鸡腿塞到她碗里。

“吃完它，必须吃！”

不容置喙的语气落下来，盛九辞扭过头看他：“我吃不下了。”

“不行，必须吃完。昨日你根本没吃什么东西，你若是不听话，你也别去调查什么真相，老老实实地待在这！”

萧凌宴沉着脸。

见他生气了，盛九辞低下头，一口一口地吃着鸡腿。

萧凌宴总算是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