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不慎攻略反派病美人(119)
站起身来,垂眸扬唇,指尖拈花牵动灵力,引着磅礴的滔天巨浪没入青年的身体。
流光包裹着她,在她的裙摆飘荡,宛如无缝仙衣。素手轻摆,细嫩白皙的手掌压着滔天灵力,一寸寸地落下,直至触到破碎的灵体。眼中含着淡淡笑意,遥遥看去,是抚顶的仙人,欲授人长生。
迟露觉得自己有些眼花,似乎看到手环快速地闪动一瞬,重新出现在她手上。
她终于触到景述行的发丝,庞大的灵力灌入,使得满头银发都显得更有光泽。
没入。
“和之前变化不大,还是很好看的。”迟露捧起景述行的脸,细细端详。
景述行半跪在地上,他试图起身,却被迟露牢牢地压住。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这次和以往的破碎重组不一样,和被天道掌控的感觉不一样。
他被迟露硬生生地扯出生机,就连碎得不成型的灵台,都有愈合的迹象。
……这不可能,连徐兆都束手无策,为什么迟露可以?
景述行的力气已经恢复,迟露双手附在他的脸上,他能轻而易举地挣脱。
他听见迟露骄傲地说:“我可是灵华宫的少宫主,没有什么是我做不到的。”
收回手,发簪一转,以簪尾挑起景述行的下颚,语气恢复认真:“所以,你的答案呢?”
景述行被挑着下巴,浑身又酥又麻,酥麻感从肌肤穿入内府,从内府直抵灵台。他的灵台像是被两条又粗又短的细线串在一起,于拉扯中崩得紧紧的。
和以往传遍全身的剧痛相比,不疼,但异常的古怪,直叫人恨不得捂住脑袋,龇牙咧嘴地满地打滚。
迟露的手段极为粗劣,全然不顾施术者的感觉,此刻景述行人是从半死不活的边缘拉回来了,浑身上下却是挠心挠肺的不适。
景述行深深吸了口气,略一抬头,就迎上了迟露期许的目光。
景述行:“……”
做不到。
他伸出手,指头勾上迟露腕上手环。
“只有这个不行。”他低声道,“我唯独不能告诉你关于这枚手环的事。”
迟露“哦”了一声,下意识将手背到身后:“这个啊……”
她为自己方才的豪言壮语感到羞耻。
滔滔不绝说了一大堆,怎么就忘了系统还绑在她的手环上,她根本没办法和景述行解释它。
她藏起手环:“我可以后退一步,不问你这个。”
说得理直气壮,跟她在纵容景述行似的。
景述行轻笑。
他牵过迟露的手,轻抵自己的额头:“我向您保证,自今日始,我不会再对您有任何隐瞒。”
迟露和他一起笑,她勾住景述行,顺势坐了下来:“好啊,我相信你。”
簪尾往下滑,自脖颈始慢慢游走,没有绕开前襟,反而勾住边缘处,往旁边挑。
景述行吓了一跳,声音都变得结结巴巴、期期艾艾:“少,少宫主,您在做什么?”
“我在确认一件事。”迟露凝神,说完抬头看景述行,“不喜欢我这样吗?”
她其实很相信徐诗灵的话。
自从确认自己的感情后,迟露每次夜深人静复盘,总会从之前的相处、从景述行的言行、以及对她的态度中,得出有力地论证。
景述行是喜欢她的。
但那终究是猜想。即使证据再多,只要当事人一句轻飘飘的否定,就能让迟露的满腔期盼化为乌有。
迟露也在不断诘问自己,万一自己对景述行的感觉并非她自以为的那样,而是将他当成普通的朋友,只不过被徐诗灵稍稍挑拨,误以为自己铁树开花,对景述行有意,又该如何是好?
应涟漪也不在身边,迟露愁啊。
当她简单剖析自己的心境,躺在床上抓了半天头发后,终于灰头土脸从榻上座起。
她慌什么?
以无变应万变,脸不红心不跳地上前试探,这不是她最擅长的事吗?
方才有了如今的这一幕。
景述行一只手搭在肩膀上,脸上神情变了又变,慌得不知如何是好:“不,不是不喜欢……只是我。”
谁能告诉他,为什么迟露前一秒还在兴师问罪,下一秒就扑了上来。
简直就像,简直就像他想对迟露做的那样。
迟露不悦地蹙眉,抬头长眉微蹙:“叫我迟露。”
不再是试探、暗示、委婉地劝说,而是直截了当的命令。
景述行险些闪了舌头:“迟露……”
少女的气息一下子拢了过去。在他耳畔说:“真乖。”
景述行一口咬上自己的嘴唇。
识海中的灵台本就是被强制拉在一起,灵台上的灵力感知到主人的气息,不约而同地开始躁动,恨不得带着摇摇欲坠的灵台奔入主人的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