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茉抬头示意了他一眼，他却半点让开的意思都没有, 反而还慢慢向她逼近。

直到姜茉背后快要抵住门框, 他伸出另一只手, 及时地护住她的后背。

然后, 隔着一层家居服, 她的后背紧紧贴着他的手掌，似乎都能感受到那股温热。

男人的大掌轻轻地摩挲着，她纤细的腰, 和腰间的软肉。

眸子渐渐深邃下去。

而姜茉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只能有些讶然地抬头看他, 讷讷问道：“顾斐然……”

还没来得及说完, 剩下的话就被他吞没在吻里。

男人手背抵着墙, 微微弯下腰去, 含住了她艳红的唇瓣。

清泠的木质香气将她毫无防备地包裹, 铺天盖地都是他湿热的气息。

她被亲得发懵，浑身软了力气，只能依靠住背后那只大掌的支撑。

呼吸的间隙，姜茉张唇想要挣扎：“顾斐然，关门……”

她想要提醒他还没关门。

然而还没说完，又被男人再次含住唇瓣，细细地研磨着她柔软的唇。

他另一只手轻轻捏住她的下巴，带着她往他这边靠近。而松开了门把手之后，门顺势带出一道弧度，留出了比刚才更大的缝隙。

楼道里大敞着门，少女被顾斐然抵在门框上，整个人陷入他的怀抱，被迫承受着他近乎迷恋般的吻。

他吻得并不重，却格外细密，缠绵悱恻地敲开唇缝，舌尖纠缠，扫遍她温热的口腔。比起真正意义的接吻，更像是某种盖章般的宣誓。

姜茉被他吻得脸色发红，咬了咬他的唇，含糊道：“没关门呀……”

万一有人经过楼道，会有人看到的。

这次他倒是听到了她的控诉，轻轻放开她的唇瓣。顾斐然眉峰微微一挑，似乎是有意曲解她的话：“茉茉的意思是……关了门，就可以随便亲吗？”

姜茉终于找到了呼吸的间隙，小口地吸着空气。然而，被他这么一问脸色却更红了。

她才不是这个意思呢。

她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于是微微弓腰，想从他的怀抱逃离，却被他密不透风的臂膀紧紧包围住。

男人直直地迎上她的眸子，她被吻得眸光泛水，他却瞳孔微沉。

摆明了不准她回避问题：“可以吗？”

姜茉不得已，只好轻轻点头。

顾斐然轻轻笑了一声，还是不准她走：“可以？还是不可以？”

彷佛在逼她有意承认什么。

迎上他压迫感的气质，小姑娘眸光含着水，已经带上了一丝气鼓鼓，却还是不得不支支吾吾地，回答问题：“可以……”

“茉茉真乖。”

顾斐然奖励似地吻了吻她的唇角，大手一带，总算应了她关门的要求。

只是在关门之前，他彷佛不经意地回头往上边一瞥，随后才不紧不慢地带上门。

楼道里空无一人，却似有什么野兽似的目光，在紧紧盯着那扇关进的门。

直到门被关上，半晌之后，上边楼道那边。

传来几声隐隐的嗤笑。

*

今天姜茉起得早，随手往包里收拾了一下，准备往游乐园出发。

只是虽然她动作很轻地穿鞋，还没走到门那边，就被男人叫住。

“姜茉。”

似乎是清晨刚起的原因，男人惯有的懒散声线，带着些暧昧的喑哑感。

姜茉内心暗叫一声糟糕，不得不转过身来。

正好迎上霍言似笑非笑的目光。

他额发还有些凌乱，扫了一眼她这准备出门的全身，轻笑道：“你要去哪儿？”

姜茉本来还想狡辩两句，只是看男人那似笑非笑的眼神，她就知道……看来这几天她假装不告诉他，都是白费力气。

她讷讷开口：“社团活动，要去游乐园，晚上要晚点回来。”

霍言点点头，突然反问一句：“还有别人吗？”

别人？什么别人？

姜茉一时没反应过来。

她去参加社团活动，肯定是还有其他成员的。不过，对上霍言深邃的眸子，她总感觉，他问的“别人”不是什么一般的别人。

似是看出她准备含糊过去，霍言慢悠悠地走过来，俯身直直地看她，语气暧昧：“就是……像我这样的别人。”

姜茉眨了眨眼。

像他这样的……

所以他的意思，是在问她在外面还养了其他的“金丝雀”吗？

“没有，”姜茉轻轻咳了一声，端出“金主”的架势，“就算有，你也管不着！”

见霍言只是漫不经心地盯着她，并没有以前那种逼问她的架势。姜茉忍不住感叹果然是“金主和情人play”，内心的底气莫名更足了。

“走了！”

不想再和他纠缠下去，姜茉已经脚底抹油，推开门溜了出去。

好在出来的早，她到的也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