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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执战神的娇公主(27)

作者:月影星 阅读记录

殷绪的鼻梁十足英挺,仿佛高高的山脊。据说鼻梁高挺的人,性子也正直坚定,殷绪正是这样的人罢?

柔嘉正想着,深睡的人忽然间猛地睁开眼,同一时间闪电般握住了她的手。

练武的人钢筋铁骨,手掌亦如铁钳一般,握得柔嘉手腕生疼,小脸都白了,低低道,“疼,殷绪——”

殷绪眼神清明,丝毫没有刚睡醒的模样。他不喜与人触碰,而那温软指尖的轻点又带来丝丝怪异麻痒,忍了半晌,终于愠怒地将人抓住。

对方到底是女子,殷绪自认虽不算温柔,但也远不到使力的地步,怎么就要让她娇声喊痛了?

殷绪压下不解,冷着脸松开手,看见柔嘉凝脂一般的手腕上,出现了一圈红痕。

这是水豆腐做的么?

他闷闷想着,视线无意识往上。柔嘉因为支着手,斗篷前襟分开,露出里面的寝衣。显然因为睡了一夜,此刻寝衣领口已经松散,露出胸前一点春色,胜过冬日雪光。

他呼吸一顿,皱眉转开了脸。

柔嘉一无所觉,只是看着手腕上的红痕,有浅浅的委屈。殷绪却已经起身。

柔嘉放下手臂,连忙扭身问道,“小厨房里热着醒酒汤和饭食,可要用些?”

殷绪没有答话,只是从衣柜里拿出一个瓷瓶,转身过来,不轻不重地放在了柔嘉身边。

柔嘉低头定睛看去,发现是昨晚用过的药膏。心头浮现淡淡的惊喜,她朝殷绪看去。

殷绪却已径直进入耳房。耳房中放着人高的紫檀木雕凤盆架、长高六尺的宽大衣柜,又横放着彩绘花鸟折页屏风,屏风内安置着的是做工精良的雕花浴桶——这是新婚夫妻洗浴的地方。

殷绪面无表情经过屏风,从耳房另一边的小门出去,进了侧旁的小厨房。

里面一个粗使丫头和小厮正在打盹,殷绪视若无睹,自己打了热水,又回到了耳房洗漱。

见春守夜,靠睡在外面的小榻,听到内室的动静便起身过来询问。

柔嘉手心握紧药瓶,轻轻揉了手腕,想到已睡不着了,便吩咐见春进来伺候起身——今日,是她向夫家亲人敬茶的时候,也是她该算账的时候。

想到方才殷绪进了耳房,必然是要洗漱,而他对自己到底冷淡。柔嘉没有去耳房同他挤着,在繁复华美的帐幔内更衣。

见春见着了她手腕的红痕,心疼地低呼,“公主——”

“不碍事,”柔嘉轻轻一笑,“驸马起身时扶了我一把,他是武人,手劲大。”

“公主这般金尊玉贵,总该小心些的。”见春念叨着,从她手中接过药膏抹好。

耳房内,殷绪利落地洗漱完毕,打开檀木衣柜,目光略一逡巡,发现里边只分门别类地放着各色寝衣和浴衣,以及贴身亵衣,并无外衣。

视线微微闪烁着从柔嘉浅色绣花兜衣上滑过,殷绪面无表情,伸手拿了一套浴衣穿上,又罩上婚服外袍,正想转进卧房拿更换的衣物,听到柔嘉甜软的声音。

公主身边都不是庸人,听到卧房的动静,皆纷纷起了。吴嬷嬷心中忧虑,也早早起来。

柔嘉换了一身日常衣服,坐在黄梨木龙凤五屏峰铜镜台,由采秋梳着头发。

边梳发柔嘉边问着吴嬷嬷,“你是何时跟着驸马的?”

吴嬷嬷佝偻着身躯,尴尬道,“老奴昨日才来……”

柔嘉又问,“那两个随从呢?”

吴嬷嬷道,“跟了驸马爷两个月了。”她唯恐柔嘉怪罪,又急急解释道,“非是我们怠慢驸马爷,实乃驸马爷鲜少用得着我们。老爷本还想给驸马爷派两个伶俐的婢女,少爷他非不要……”

她一会儿驸马爷,一会儿少爷,又有些语无伦次,可见是真惶恐。

柔嘉声音冷了下去,“那在你们之前,驸马身边,一个人都没有?”

吴嬷嬷沉默着不敢回答,见春拿了两套头面放在铜镜前,想着昨晚的种种,教训道,“公主问话,怎么不答?”

吴嬷嬷的腰愈加弯了下去,战战兢兢道,“是……可是是少爷不用的!”

柔嘉清丽的杏眸看定她,“毕竟是将军府的少爷,若非你们用得不顺心,他又怎会不想过得舒服些?”

她以为只是殷府的主子们排挤殷绪,不曾想,连下人都欺侮他。

“公主恕罪!”吴嬷嬷腾地跪了下去,说不出反驳的话。

她记得二少七岁独身入府,已是阴沉的个性,不受老爷的喜欢,每每与小他半岁的三少打架,狠得仿佛一匹野狼。于是殷府的众人更不喜爱他,下人们也是看他不起,当他是怪物,对他自然苛待。

初初夫人也曾往殷绪身边派过奴仆,不出几月就被赶出或者打出,渐渐地她便不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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