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执战神的娇公主(189)
高绾脸上有忍痛的痕迹,闻言却娇笑起来,妩媚地瞧着宇文韬,手指暧昧地绕着他的一缕发丝,“皇上不也多看了那位公主好一会儿?”
宇文韬大掌钳住高绾下巴,力道毫不收敛,令高绾疼得微微拧眉。他冷笑道,“你能与我比?少挑衅我,高绾,我不吃你这一套!”
柔嫩的下颚被捏出了明显的红印子,高绾忍痛,眼神更妖娆了些,赤足轻轻摩挲着他的小腿,“可皇上的身体不是这么说的。”
宇文韬轻蔑地冷哼一声,噬咬一般吻了过去。
千里之外的大齐京师,皇宫内,最盛大的婚礼正在举行。
陈昱身穿一身艳红龙袍,站在着绿色锦绣凤袍的魏蓉身旁,与她拜堂。
他脸上挂着笑容,心里头却没有多少喜悦。
三个月过去了,高嬛仍未被找到。看来找到她这件事,比他想象的艰难多了。他的情路怎么如此不顺呢?
魏蓉是娇养大的贵女,容貌秀美,性子和顺,但到底不是他最想娶的人。陈昱心中烦闷。
太后高坐在御阶之上的凤椅内,同样心中不是全然高兴。皇帝新婚,这么大的事情,她亲手养大的柔嘉却不在。
此去北奕,路途艰险,风雪交加,也不知她的娇娇受不受得住这苦。这也就算了,到底算她亲手养大的女儿,柔嘉错过陈昱一辈子一次的大婚,太后觉得心中充满遗憾。
也不知当初,皇帝为什么那么草率地,就应下了柔嘉出使的请求,导致她心气一直不顺到现在。也许这个疙瘩,以后要一直留下。
太后的笑容隐隐僵硬。
*
第二日殷绪先醒过来,揉了揉额头。回忆一番昨晚的事,他面色仍是冷静的,心头却有点点烦恼。
这二十岁的酒量,到底比不得上辈子四年后练出来的。北奕的这又是什么烂酒。
昨晚……他似乎很过分,不仅浴桶内,还有榻前的羊绒地毯上……也不知柔嘉怎么样了。
殷绪转头,就见柔嘉抵着他的肩膀,仍睡得很沉,紧闭的眼睛隐约犯肿,眼尾犹带着红,似乎是之前哭很了。而她洁白寝衣的衣领之上,那一段弧线优美的莹润脖颈,已布满星星点点的痕迹。
啧……他……昨晚……
算了,事情已经发生,怎样表达愧疚,都有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嫌疑。多说多错,不如想想,今日北奕那边,又会有什么活动。
殷绪轻缓地后退,欲要起身穿衣,只是他才动,柔嘉慢慢掀开了长睫。
既然她醒了,殷绪凑过去,小心翼翼地低声问,“你醒了?还好么?”
柔嘉眨眨眼睫,思绪渐渐恢复清明,想起昨晚他的强势,心头便是犯恼,瞪着他,“你还好意思问?”
光只训斥还不解气,她抬腿,用力踢了殷绪一脚。但她本就力气不大,何况此时腿仍软着,那一下并不很疼,奶猫挠似的。
她眼神湿漉漉地瞪着他,比奶猫还委屈。
殷绪努力绷住脸才没有笑出来。没想到他的公主不仅有潜藏的娇纵脾气,娇纵起来还……如此可爱。
但此刻要夸她如何可爱显然是极不合适的,殷绪低眉顺目,小心地瞥她一眼,乖乖认错,“我错了。”
“还知道错?”知道错怎么还那么放肆呢?柔嘉依旧极富气势地瞪着他。
殷绪顺从地任她发泄。柔嘉瞪了许久,想到他到底是为了给她挡酒才醉酒胡来,心慢慢软了。
口气却仍是不好,落在殷绪耳里,全是娇嗔,“还不去穿衣?”
说这句话的时候,她耳根是红的。全因她昨晚没有力气倒腾殷绪,自己穿了寝衣,却没给他穿,此时这样……也不怕冷。肩膀上还有一圈牙印,是她之前受不住咬的,这人也不觉得疼么?
“这就去。”殷绪又小心看她一眼,顺从地起身,转去了衣柜。
这样又过了一会儿,殷绪收拾妥当,柔嘉已经气全消了。
见春过来,在门外低声问道,“公主,驸马爷,你们起身了么?”
柔嘉轻声道,“进来吧。”
见春便回头与采秋说了一声,让采秋备膳,而后与知夏一道进来。
深宫里当差许久的人,性子都不会大惊小怪,昨晚没有,此刻更不会。两人安定地服侍柔嘉起身,殷绪出门去洗漱。
过了会儿殷绪回来,柔嘉也已经穿好大半,坐在简陋的梳妆台前,给脖颈敷上白色的粉脂。
见春面上冷静,心中愤愤不平:驸马爷一向沉稳,这次如此失去分寸……薛非都和她说了,都是北奕人的错!
知夏边给柔嘉梳发,边禀报道,“皇宫那边来人了,说待早膳完毕,请公主和驸马爷入宫看宝。”
“看宝?”柔嘉抬眼,透过镜子疑惑地看向知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