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执战神的娇公主(133)
提到殷弘,殷烈一阵心酸,可他的人生,不是只有殷弘,还有更多要考虑的。
“带走!”他狠心道。
殷烈带走了薛琼与周氏一干人等,南华院安静下来。
公主年幼难免不懂,脸皮又薄,顾嬷嬷一一吩咐道,“平安与薛非就在庭院护卫,采秋备好热水,见春、知夏,你们便在厅中等候差遣。”
众人一一领命。顾嬷嬷陪着柔嘉进入卧房,小声嘱咐,“驸马伤了手,多有不便,公主你最好……在上面。”
柔嘉羞得面红耳赤,不敢应声。顾嬷嬷离开卧房,将空间留给夫妻两个。
柔嘉又羞又急,不敢耽搁,咬唇正要掀帘进入,又听见殷绪的声音,“别进来……”
相比之前的强硬,现在倒更似请求,听着仿佛没有力气似的。
殷绪仍坐在浴桶中,右手不能动,左手挪不开,只能以额头抵住浴桶边缘,浑身是汗,呼吸粗重,内心煎熬而无奈:薛琼下的药,到底药劲有多大?
而柔嘉的声音,和那药效果差不离,他真的……
柔嘉听了他的声音,却更是担心,不敢放他不管,狠狠心,道了一声“我进来了”,终是迈步进入。
殷绪听到她声音的那一刻,立即松开了手,抬起了头。
柔嘉看见了他的眼睛,又迷离又幽暗,仿佛燃烧着黑色的火焰,要将他连她一起吞噬。那狭长的眼尾已被烧得通红,看起来更是气势骇人。
他的长衫胡乱仍在地上,露出的皮肤也是红的。这个样子,一定很难受。
柔嘉看着他的眼睛,鼓起勇气走上前,低声道,“殷绪……”
一句话仿佛触动了什么开关,一动不动的殷绪忽然起身,那般敏捷迅速地就跨出浴桶,湿漉漉地将她搂住,紧得仿佛要箍断她的腰身。
他有些失控,粗暴地推着柔嘉后退,低头俘获她的唇,将她抵在墙壁。快要撞上的那一刻,又忍不住伸出不便的右手,护在她脑后。
柔嘉大急,“手……唔!”声音却被他吞没,根本发不出。不仅是声音,她的呼吸、唇舌、全被他夺走。
上次她尚且觉得惊心动魄,哪知和这次比起来,根本是小巫见大巫。
两人紧紧相贴,殷绪左手紧紧捧住她的侧脸,迫使她抬头,承受他给予的一切。
柔嘉只觉得整个人都要被他挤入胸膛,被他的热情烧成灰烬。
大脑一片晕乎乎。殷绪摸索着抓着她的手。
许久后,柔嘉才又是茫然又是羞窘地,被殷绪扶了出来。
殷绪已恢复正常,除了脸色还隐有薄红,神情冷静,脚步沉稳,反而是柔嘉虚软。
没有什么上面下面,但殷绪看起来已大为好转,便是好事。
出来前柔嘉问过他的右手,殷绪坚持说并无问题,夜深不便,也只能明日再请太医来看。
顾嬷嬷在卧房外道,“公主,可要老身进来么?”
“不必。”柔嘉羞窘,轻咳一声,道,“夜深了,嬷嬷便去睡吧,我们一切都好。”
顾嬷嬷听柔嘉算是中气十足,只怕仍是未能圆房。这样也好,驸马中药只怕粗暴,他必然是不愿伤了公主。
是个极有分寸的好孩子。顾嬷嬷确实累了,也知道小夫妻脸皮薄,便道,“也好,公主驸马早些安歇。”
顾嬷嬷与知夏离去,见春值夜。那边采秋带人送了热水进来,柔嘉坚持让殷绪先洗,殷绪便没有拒绝。
殷绪洗完出来,柔嘉正坐在罗汉床上,捧着右手发呆。
殷绪轻咳一声,走过去,低声问,“我没伤着你吧?”
柔嘉被他高大的影子笼罩住,想起方才的事情,粉颊泛红,缓缓摇了摇头。
殷绪有些难为情,又镇静地强迫自己直视着柔嘉的眼睛,认真道,“我不想伤着你。”
今日不适合。他太失控,又伤了手,需要柔嘉包容的地方太多,她又不经人事,容易受伤……他当真是不欲伤了她,这才唐突了她的手。
柔嘉有些明白了,羞涩又开心地笑起来,“嗯,我知道的,谢谢你。”
殷绪抬手摸了摸她的脸,神色极其柔和,“去洗吧,早些休息。”
然而夜里柔嘉总睡得不甚踏实,担心殷绪泡了那么久的冷水,会发热生病,时不时起身探探他的额头。
殷绪抬手将她搂入怀中,安稳地低声道,“睡吧。”柔嘉这才沉沉睡去。
第二日理所当然地起不来。殷绪轻轻将被枕了半夜的手臂抽出,下了大拔步床,又小心地将帐幔拢好。
洗漱完毕,殷绪出了内室,外间见春迎了过来,正要开口询问,殷绪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低声道,“让公主多睡睡罢。”
见春轻笑着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