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顾问。”

“嗯，辛苦了。”姬芮应道，客套一下。

警员从座位上站起来，恭敬地请她坐下：“不辛苦不辛苦，这是我们应该做的，您坐这儿。”

这个姑娘可是有本事的，他们已经见识过了，现在警局里的人没有一个敢小看她。

姬芮落座，坐了个比较舒适的姿势，半靠着椅背，双腿交叠，略显随性。

警员们互相交换了眼色，心领神会，准备出去，将剩下的时间留给姬芮。

但是却被她制止了：“不需要回避，你们例行公事就行，该做什么就做什么。”

言下之意，就是要他们两人做好记录和见证。

“好的。”

接下来，便进入正题。

姬芮看向对面的中年男人，直接开门见山：“你就是林深吧。”

“对，是我。”林深不确定她记不记得几天前见过一面，所以犹豫了一下，还是主动提出来：

“姑娘，我们上周五好像在水族馆见过面？”

“确实。”姬芮没有否认。

桌子上放着本子，上面有警员刚才的一些记录，她拿起来翻了翻，状似随意：“你回本市，是为了重新在水族馆找工作？”

“是的。”林深似乎还想多解释几句：“我之前是为了回C市照顾生病的老母，才辞了工作，并不是我的本意想走……”

“我知道，他们刚才记录过了。”

姬芮比较关心的显然并不是这些问题，她没找到自己想看的问题，合上了本子，抬眼看向男人。

“你还没有重新入职吧。”

“还没……”

“那请问上周五见到你的时候，为什么你身穿工作服呢？”

第482章 法医的人鱼调教计划57

在来这里之前，姬芮已经分析过了。

凶手第一次作案在公园湖边，第二次在游泳馆，第三次在居民区中央喷泉附近，都是有水的地方。

巧合？她并不觉得。

就算水是巧合，那每个受害者背后划出的“鱼鳞”也是巧合吗？

这个世界上哪来这么多的巧合。

只能证明凶手喜欢有水的地方，喜欢鱼，不把地点选在水族馆，就说明他有可能对那地方有感情，或者顾忌着什么。

林深，太符合这一切了。

审讯室的门一开一合。

少女率先从里面走出来，往前走了几步，微微偏头，用余光扫了一眼里面的中年男人，她勾唇轻笑，转身扬长而去……

审讯室里。

林深低着头，盯着眼前的桌子，一言不发。

如果细看，就会发现男人眼底的惊恐之色，还有微微颤抖的手，好像刚才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站在较远处的两个警员，像是突然回过神来，看着手中的本子，上面并没有记多少东西。

因为姬芮问的问题并不多，甚至像是随便闲聊几句，他们刚才也都听得云里雾里的，仿佛晃了神。

“林先生……”接下来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我有罪……警察同志，我认罪！那三个人都是我杀的！！”

警员们：“！！！”

怎么就突然认罪了？

林深满脸都是惊恐害怕的模样，后面无论警员们再问他什么问题，他都只重复这句话，嘴里一直念叨着。

仿佛他不自首的话，就会发生什么令他害怕的大事，无比恐慌……

警员们互相交换眼色，一个人尝试着安抚中年男人的情绪，免得他太过失控。

另一个则是出了审讯室，赶紧联系厉秉元，告诉他连环杀人案有人认罪了，让他快来警局。

电话那头，厉秉元皱着眉头，再进行确认：“谁认罪了？”

“林深，就是之前姬顾问让查的那个水族馆的人……刚才姬顾问来过了，才刚审问完，人就主动自首了。”

真是太奇怪了，也没见她问什么特别的问题啊，怎么能让他害怕成这样？

警员感到疑惑，但是暂时没有说出来，只是让厉秉元赶紧来警局。

“知道了，你们先稳住他，我马上到。”

.

十几分钟之后。

警察局的大门被打开，男人从外面进来，神情严肃，板着一张脸，嘴唇也紧紧抿着。

不知道的人，恐怕还以为不是案子破了，而是变得更棘手了呢……

“厉队长，您终于来了，快进去看看吧。”

警员等得焦急，立马带着厉秉元进了审讯室，示意他看里面的情况。

林深现在的情绪已经比刚才稳定不少，但可以看得出来，他仍然非常害怕，只是没有之前那么恐慌了。

他面前正坐着一个警员，尽量给人进行情绪疏导。

“怎么回事？”厉秉元看了一眼林深。

“厉队长，这位林先生……他自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