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黑化后,宿主手撕金手指来了(84)
舒哲努力放松自己的面部表情,想让自己显得和蔼可亲一些。
“这是你朱阿姨的娘家外甥,叫霍骁。你叫他哥哥就行。”
霍骁这时已经主动站了起来,朝云姣伸出了右手。
“霍骁,军人。”
言语简洁,虽然是一个十分利落干脆的人。
云姣也缓缓伸出了手。
“舒姣,学生。”
一句舒姣,让坐在沙发上的舒哲和在厨房门口的朱越都有些红了眼眶。
这个流落在外十多年的孩子,如今,终于回来了。
用过早餐后,霍骁陪着朱越去院子里散步聊天了。
而舒哲犹豫了一下,叫住了叫云姣。
“姣姣,你跟我来一下书房。”
舒哲的书房在二楼。
一打开门,云姣便发现了浓厚的生活痕迹。
这间不算特别大的书房里,烟味很重,显然屋主人有极重的烟瘾。
角落里放着一张行军床,上面简单叠着一床被子,被面都有些磨损痕迹了,看来是经常使用的。
书桌上堆着着厚厚的文件,右手边还有一个小小的桌子,上面摆着一些茶具。
从这些痕迹不难看出,舒哲以往的日常生活几乎都是在这间屋子里。
将书房的窗户打开,舒哲有些不好意思地对云姣说,“我烟瘾有点大,屋子里烟味有点重。你坐在靠窗的地方,别熏着你。”
他冷硬久了,有些不知道如何和这个看起来娇娇弱弱的女儿相处。
云姣摇了摇头。
“没事,村里抽烟的人很多,我都已经习惯了。“
云姣是故意这样说的。
果然,舒哲脸上的愧疚又更浓了一份。
他坐在书桌前,下意识地想给自己点一支烟。
却又突然想到女儿还在对面,忙将烟拿了下来。
“我想对你说声对不起,姣姣。十多年了,我从来没有对你尽过身为父亲的责任,让你跟着陈潇吃了这么多的苦。”
张秘书已经将调查后的资料给了他。
村里面的人,平日里闲着的时候最爱唠叨些有的没的,那几个伪装成记者的当地人,不过半天,已经将云姣这十几年来的事情套了个一干二净。
“哎呀,那小姑娘长得白白净净的,可漂亮啦。可惜了,跟了那么一个妈。你看她那个妹妹把这孩子欺负成什么样儿了,也没见她亲妈给做主过一次。”
“是呀,人家都说有了后妈就有后爹,这可是亲妈呀。我记得七八岁那会儿,她去搬柴火,家里又不是没男人,让那么点儿的孩子去搬那么高的柴火。回来的路上,直接摔到沟里了,腿上落了好长的一块儿疤。”
在村民的叙述中,舒哲拼凑出了舒姣的这十来年的生活。
陈潇对她没有半分疼爱,所有脏活累活都让她去干,云生倒算不上多坏的继父,不过那终究不是他的骨肉,他除了管口饭吃,多的也不会管。
她就像一颗杂草一般顽强生长,不仅出落成一个窈窕懂事的女孩,更能从教育资源本就贫瘠落后的乡村考出来,考到了省城的高等学府。
“倒也算不得吃苦。陈潇好歹也没要了我的命,也不算心狠了。”
果然,云姣这句话,让舒哲叹了口气。
“你应该已经知道了,陈潇并不是你的母亲,她是我家的邻居。当年,我从军队上因伤退了下来,跟在一位秘书长身边学习,你母亲当时是那位秘书长的小侄女,经常会来办公室给他送饭,我们就因此结识了。”
谈及曾经,舒哲发现,也没有想象那般的困难。
“见得久了,也有了感情。但那个年代,男女之间交往是不能摆在明面上自由恋爱的,那是耍流氓。我便托了旁人来帮忙介绍,本来一切不出问题,我和你妈妈很快就会结婚。”
云姣了然,越是如此,越是意外就来了。
“那时正值一个提拔的关键机会,和我同批竞争的那个人,为了让自己取胜,找人给我下了药,想让我出作风问题被问罪。结果,我浑浑噩噩醒来,发现和陈潇在一张床上躺着,她爸妈踹门进来,将我们堵在了那里。”
接下来的事就不难想象了,那时候陈家还没出事,加上作风问题严重是要枪毙的,不管怎样,舒哲都必须娶了陈潇。
“我被陈家逼着,第二天就去领了证。我根本无颜见你母亲,本来许诺的一生一世,结果我做了逃兵。结果没半个月,秘书长出了事,全家人都被下放到了乡村,你母亲家也受到了牵连。”
本就对不起心上人,如今又见她出了事,舒哲如何能轻易放下,自是想方设法想把人弄回城里来。
可那时,没人敢沾染这种事,尽管舒哲跑断了腿,依旧无法没人愿意应承下这桩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