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黑化后,宿主手撕金手指来了(18)
他既然光明正大推拒掉了云父想要分给他的那些子产业,便不会过后使什么手段。
只是,她没想到,邵渊居然这么直勾勾就找上了云斐,而云斐,转手就将他卖了。
“我不知他为何那般笃定地找上我,不过,他既然这般肯定流言蜚语对你的影响,想来那日发生的事,他应该脱不开关系。”
当初绑了云姣这桩事,邵渊的确做得很干净。即便云父后来花费了重金请人去查,也没有查出个所以然。
但,云斐已经笃定是邵渊所为。
同时,对于云姣那日的情形,他也有了新的猜测。
“你是不是从一开始,就在设计他?”
那双清冷的浅灰色眸子直直盯着云姣,问出了他心中早有所怀疑的问题。
本来,云斐也只以为那日云姣的确被奸人所侮,故而后面才性情大变,处处针对邵渊。
可这些时日,云姣的所作所为,却让他心头慢慢起了一个新的猜测。
或许从一开始,自己便已经身在局中。
所谓的名节有损,心性大变,都是一场局。
而设这一局的,便是自己面前这个柔柔弱弱的女子。
是那个在马车中哭得泣不成声,在遭受重创后变得判若两人,顶着受害之人的名头,光明正大将邵渊推到绝境中的人,云姣。
“对呀,你真聪明。”
拍了拍手,云姣的脸上,终于褪去了一直伪装的那层面具。
她清艳的脸上,浮现了一个复杂的笑。
纯洁而又残忍,疯狂而又圣洁。
“邵渊想要利用我,又想一脚踢开我,天底下哪有如此做买卖的?既然他不仁,那我只能不义。说来,我还是念着一丝夫妻恩情的。你瞧,他想要我的命,我不过是夺走了他那些身外物罢了。”
云姣缓缓举起自己的手,遮住了自己的半张脸。
露出的那半张脸,是楚楚可怜的泪眼朦胧,是恰到好处的柔弱。
“还是说,你们都觉得,我就应该在你们的羽翼庇护下永远柔弱,永远经不得风雨,是雏鸟,是黄莺。”
缓缓放下手。
那张脸庞,是瘆人的平静。
“我也想就如你们所愿,就这么贞静贤淑地过下去,可事与愿违呀。循规蹈矩保护不了我自己,那我只好顺从本心而活了。”
原主生命中最后一刻,是否害怕呢?
云姣曾私下问过系统,她用了这副身体,那原主呢?
按照自己来的时间,原主应该还活着的,她去哪儿了?
系统沉默了许久,告诉云姣。
【她已经死了,坠入悬崖,死无全尸,死后声名尽毁,这就是她的结局。我不过是将时间节点往前播了一小段,在她的肉体还活着之时,让你来了而已。】
她循规蹈矩,听从父亲和阿兄的教导,贞静温婉,几乎每一步都是规行矩步。
可最后,还是换来了这样一个结局。
对邵渊,云父这样一个久经商场之人,真的半点不对都未曾发现吗?
还是说,就算有些异常,他也只做未曾看见了。
女子婚配,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邵渊生得俊朗,也算上年少有为,已是不错的良配了。
毕竟,这世上哪有万般皆好的婚事。
云姣不想再细究这些了。
因为那个真正该计较这些的人,已经去了。
她如今说这些,不过是想借此,让云斐和云父,彻底站在自己这边,让自己更快地完全接手云家而已。
屋内沉默了许久,直到杯盏中的热茶已经慢慢失去温度,云斐轻咳了两声,低声道,“你准备怎么做?”
云姣的食指轻敲了两下桌面,她知道,直到此刻,云斐此人,彻底成为自己的盟友了。
两人聊了许久。
太阳落山之时,云姣离开了。
云斐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院门外,轻叹了口气,起身走到了内室的屏风后。
云父正僵坐于此。
他一直在这里,听着两人的对话。
他从未想过,自己自以为的好,居然对云姣而言,是一种伤害。
是啊,姣姣一直不想嫁人的。
她也曾提过,想帮自己打理家业。
可自己觉得,女子到了岁数不嫁怎么使得?况且,女子当家做主,算怎么一回事?这说出去,不是惹人耻笑吗?
所以,即便邵渊有些小毛病,他也只当没看到,便许了婚事。
谁曾想,是自己让姣姣遭此苦难。
“我当真是大错特错。阿斐,我糊涂啊!”
云斐低头看向自己老泪纵横的义父,他突然道,“义父,姣姣如此说,便是还给了你我一个机会。”
云父止了眼泪,顿时明白了云斐的意思。
“邵渊!”
是了,邵渊,便是云姣留给他们二人的考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