堕魔后,我绑架了清冷师尊/疯批教主她下山啦,警报拉响(2)
语气是与优雅毫不沾边的癫狂,“那就好好玩儿一场吧,亲爱的小姐。”
话音落,黑袍人就迫不及待打了个响指。
不断回响在虚空中空荡荡的咔哒声像是听到了指令,节奏立马变得密集。
刹那间,无数的幽蓝光点聚集在北澄头顶和脚底,同时逆向旋转。
同一时间,她的神魂随着光点旋转,被强烈的眩晕感和撕裂的疼痛感充斥,北澄眼前一黑。
这是……要魂飞魄散吗……
失去意识前,她这样想着。
……………………
叩叩叩、叩叩叩……
敲门声锲而不舍地响着,外面的人像是不敲开这扇门就不罢休。
这声音响的让人心烦意乱。
北澄被吵得迷迷糊糊睁开了眼,一只手习惯性伸向旁边,在小柜上不断摸索,纤细的手指毫不意外触到一个冰凉东西。
她抄起手边茶盏,半点没带犹豫地就要摔出去。
茶杯还未离手,门外那人却忽的没了动静。
第2章 重新来过(一)
北澄的胳膊不得不停滞在半空中。
“走了吗?真烦人呐。”
她揉着惺忪睡眼,一边抬手半阖着嘴,一边用眼角的余光扫向四周。
木雕镂花的窗子合上,旁边是一张朴素的没有任何装饰的檀木桌子,若有似无的檀木香填满了整间屋子,沁人心脾。
桌子上有书摞了一人高,颤颤巍巍好像下一秒就要倾倒,书旁是几个精致的不像话的木头盒子,放眼望去,那怕是整间屋子里最值钱的东西了。
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景象映入眼帘,。
房间里的摆设无一不提示她,这是在长风门,她的屋子里。
这个她生活了十几年的地方。
她的,葬身之地。
霎时间,北澄睡意全无,悻悻将手中茶盏安安稳稳的放回床边落了一层灰的小柜上。
本来就一穷二白的,可不能再损失个茶盏了。
更何况还是整间屋子里唯一的一个茶盏。
身下的床榻冰冷坚硬,北澄不适的动了动身子。
刺啦一声,素色的被子居然随着她的动作撕破出一条口子。
没工夫顾及其他,她掀开被子就要下床。
“死东西,想害人就直说!净整些弯弯绕绕的。”北澄忍不住咒骂。
说好的重生,居然让她重生在了长风门。
上辈子就是被那群老东西、她的好师尊,亲手处死的。
这和直接再让她死一次有什么差别?
逃跑的话,虽然大概率还是被捉住处死,但起码是有一线生机的。
而待在这里,下场只有死。
起身来到窗边小桌,北澄素白纤长的手指无意识的轻扣桌面,托着下巴,脑中迅速盘算出逃的方法。
清漓峰除了她那个好师尊和大师姐之外,没有别人。这个点,他们大概在长风殿议事,离开清漓峰并不算难事。
下了清漓峰,就是长风门主峰,那里新招弟子和外门弟子居多,只要是不遇上实力比她强的,仔细乔庄一下,可以浑水摸鱼。
真正难搞的是山门。那里日夜都会派弟子轮番把守,更别说还有师尊、掌门和其余三位长老共同撑起的护山大阵,须得要门派批下来的通行符文才可以。
指尖敲在桌面发出细微的“咚咚”声,眼角余光瞟到被扔在角落的褐色小包,北澄灵光一闪,脑海里忽的有了主意。
捡了小包,倒腾了几下后,她将木头窗子略微掀起一条小指粗细的小缝,俯身向外窥探。
左右张望几下,又用外放灵识探查,仔细确认屋外并无人后,她这才大跨步走到门前,一把推开了门。
打开门的瞬间,北澄僵在原地,蚀骨的寒意啃食着她的四肢百骸。
站在门外的人身着一袭浅青色衣袍,长身玉立,五官立体的恰到好处,精致的下颌线足以让万千女子疯狂,只是那一缕遮住了双眼的月白色缎带,让人忍不住心生惋惜。
他就站在柔风里,身后的日光细细描摹着他挺拔清雅的身形,端的是温润如玉,却让北澄不寒而栗。
“今日怎起的如此之晚?”清冽的声音如山泉般动听。
北澄脸上的血色尽数退去。
她记得,那天,他的声音也是这般清冽,没有一丝起伏。
他说:“别怕,刀很快,不会疼很久。”
整整二百零六刀,他就一声一声数着,手中落下的刀不带丝毫颤抖……
“有点累,晚了些。”北澄不由自主往屋里退了两步,一只手浮上门框,面上不显,心里的疑惑却愈发的大。
按理说水洺该直接把她拎出来,二话不说,带到处刑台就剜骨才对。
毕竟上次他就是这么干的。
怎么会多余再问上这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