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梓皱眉，“北澄姑娘不愿说可以直说，没必要这么敷衍。”

“噢，我不想说，这个答案兰梓仙君可满意了？”

“你！”

“我什么？”

北澄圆圆的杏眸半眯，脸上露出了甜甜的笑，“兰梓仙君，别人的私事，我劝你还是不要管太多的好。”

她拍了拍兰梓的肩膀，从她身边走过，不愿再与她过多废话。

“北澄你有什么好得意的，就算师兄喜欢你，你也不过就是个代替品而已！”

兰梓压抑而尖锐急促的低吼声在身后响起，北澄顿了下步子，回头瞥了她一眼。

“好啊，那我也告诉你，在他欠下的债还没还清之前，他是我的所有物。”

不止是他，当年的人，一个都逃不了。

帐篷外响起窸窸窣窣的脚步声，水洺下意识整理了下自己并不凌乱的衣襟。

“回来了？怎……”

“怎么么了？”

“没什么。”

水洺拍了拍已经收拾好了的，一处“床榻”一样的地方。

他长长的银发顺着肩头垂落，衣摆的青色布料柔软的散在褥子上，橙黄的烛火映在冰绿色眸子里好像都有了神采。

“时辰很晚了，早些歇息吧。”

意外的，北澄沉默的走到了“床”边坐下，水洺没从她身上感受到半点不悦。

但她的平静却更加令他恐惧。

“我刚刚遇见兰梓了。”，她扯住水洺的袖子，示意他靠近些。

“她说了什么，都不用太在意。”，水洺顺着她的动作往前挪了挪。

腰顺势也弯底了些。

北澄鬼使神差的伸出手在他发顶揉了把，“我早就不在乎了。”

水洺一愣，随后嘴角弯起了清浅的弧度，大手覆在她手上加重了些力道。

“可阿澄心情似乎不大好。”

“有吗？”

北澄双手环住水洺的脖子，按在水洺头顶的手加重了力道，以一种绝对、强势的姿势将他圈禁在怀里。

“或许吧。”

“阿澄，你可以尝试着……信任我。”

水洺声音有些干涩，费力的挤出最后三个字。

“我会信任别人，但不会是你。”

她低头，在他脸颊一侧最明显的地方留下了一个牙印。

“阿澄……”

他呼吸急促，靠在铺好的“床榻”边，任由她在他身上肆意妄为。

第91章 羽毛

“别、别这样……”

水洺倏地攥住了北澄的手。

“你说过的，怎样都可以。”

北澄话语平静，动作仍旧不停。

“刺啦——”

碎裂的声音响起。

罗露在空气中，传来了凉凉的触感。

他松开了北澄的手，手指搭在了她肩膀上稳住身体的重量。

无神的眸子，脸上的表情闪过一丝茫然。

“放松些，我又不会对你怎么样。”，她的声音平静无波，听不出喜怒，“还是说，你想让我把你怎么样？”

她手指轻轻触了上去，微冷的指尖带着帐篷外还未完全消散的寒气。

“不是，我只是……”

“只是不喜欢我这样对你？想玩点刺激的？”，她打断了水洺的话，一点也不想听她说完，“可是我今天就是想这么玩，你不喜欢也得收着。”

“喜欢！”

水洺心脏猛地收紧，被一只大手狠狠攥着。

他双手连忙环住了北澄的腰，生怕下一刻她直接丢下他走了。

又往她身边靠了几分，像主动送上门的猎物。

余光忽然瞥到“床榻”一侧被石头压着，只露出了少半个头的羽毛，一些恶趣味忽然涌到了北澄心头。

“喜欢就乖一些，”

“按我说的做。”

水洺乖乖照做，燥热的心在胸腔里疯狂跳动。

他先感觉头上松松散散束着发丝的发带被扯掉了。

柔软富有光泽的银色发丝瞬间像银色瀑布一般倾斜而下，袅袅堆叠在褥子上。

紧接着突入其来的重量扑来，他原本就没设防，一个重心不稳，双双跌了地上。

“唔……小心！慢些，别摔倒了。”

“还是担心点你自己吧。”

下一刻，若有似无的酥麻感在“心尖”蔓延。

像是细细小小的电流。

“阿澄……”

“嘘……小声些，这次可没设阵法。”，

少女狡黠的笑着，白皙细嫩的两指捏着长长的白色羽毛轻轻一扫。

“我倒是无所谓，倒是水洺仙尊这个样子被人听见了可不大好。”

“轻、轻一些。”

不受控制的一抖，水洺双臂紧紧勾住了北澄的脖子，脸色像是被蒸熟的虾子，把头埋在她颈窝间。

“轻些？可以，不会太过火的。”，她故意曲解他的意思。

羽毛尾尖只将将触碰到他的人与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