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妃重生,娇养了病娇(665)
“噌!”
丝线震动,犹如金戈交击。
将原本旖旎轻软的气氛陡然震开!
慕容辰抬眸。
魏嫣已无奈失笑,起身走到窗边,推开一看,摇了摇头,“今儿怎么弹这曲?”
身后,慕容辰也走了过去,站在魏嫣身后垂眸,便见那大堂的一角悬挂一垂白色帷幔,灯火从后头映照出一个女子抱着琵琶垂首的剪影。
随着那铿锵萧杀的琵琶声,那帷幔起伏晃动,仿佛被这乐声震撼,很有一番引动听客心绪的拨弄之意。
原本腕力不足的琵琶曲,倒是以此手段被化掩了不少。
慕容辰暗道,想出此种布置之人的心思巧妙。
就听旁边魏嫣笑道:“殿下,怎么样?”
慕容辰微微挑眉,“你想的主意?”
魏嫣趴在窗户上,得意地转脸,“是呀!弹琵琶的春娘一年前被吃醉了酒的混账戏弄,伤了手,之后便不怎能用得上力气了。后来我便想了这个法子,一来那帷幔能为春娘遮掩些不怀好意的打量,二来也能逗个别开生面的趣儿,您瞧着如何?”
慕容辰见她一双眼亮闪闪的,满脸一副等夸赞的模样。
低低一笑,拍了下她仰起的额头,“很有趣。”
“哈哈!”
魏嫣高兴了,歪过脸蹭了蹭长公主的手心,在那微寒的掌心离去时,贪恋地瞥了眼,这才继续朝底下看去,道,“阿爹跟前的部下,如这酒楼老板的是极少数,更多人都葬在了小南山寺的后山里。”
慕容辰想起了那一片墓地,还有魏嫣那次的遇袭。
他抬手,顿了下,还是落下,摸了摸魏嫣的后脑勺,道:“一将功成万骨枯,魏家军,本宫不会亏待。”
魏嫣笑了,再次转脸看神色认真的长公主,心软得一塌糊涂,点点头,“嗯。”
却没多说什么表忠感激的话语。
慕容辰的手落在她的肩膀上,不轻不重地搭着,听着底下愈来愈急促的琵琶声。
忽然又道:“你未问过赵元敬和端王的下落。”
魏嫣眨眨眼,笑道:“嗯……殿下杀了他们么?”
慕容辰摇头,“国公府手里有‘女悦’的线索,那是当年我母妃临死前点在宫中的香。”
魏嫣没想到长公主竟会突然与她提及此等皇室旧辛,站起身来。
慕容辰见她神色紧张,笑了笑,与她走回桌边坐下,继而道:“知晓当年之事的人不多。本宫本可用极刑去逼问,可如你所见,本宫身立之处本就是谎言与虚妄交织的大网之中,何人真心何人假语,根本无从分辨。故而,本宫想用赵元敬做个饵,逼赵国公府主动将当年之事悉数说出。”
魏嫣点点头,“殿下思虑周全。只是到底太委屈了您。”
毕竟赵国公府当时都敢把主意打到长公主头上了,却因为对先皇的承诺,还留了赵元敬的狗命!
慕容辰轻笑,摇摇头,“太皇太后如今受了空心要挟,还要依仗赵国公府,便是本宫的机会。”顿了下,又道:“前日,无三捉住一人,受了凤宁宫的吩咐,要去赵国公府传达你是女子之身的消息。”
魏嫣愣了下,“太皇太后知晓我是女子?”顿时恍然大悟,“难怪那日竟然支持我做驸马,原来是以为抓住了我的把柄?她如何知晓的?”
慕容辰道:“魏玲。”
“啊。”魏嫣轻呼一声,“是她。她如今是关在武德司还是?”
“在天牢。你若想拷问,本宫明日将她调去武德司看押。”
到了武德司,可就是落进魏嫣的手里了。
新仇旧恨,魏嫣可要好好地跟她算!
魏嫣没跟自家人客气,笑着点了点头,又问:“那端王呢?好歹是个亲王,您要杀他,总得有个合适的理由吧?”
慕容辰轻笑,端起茶盏喝了一口。
魏嫣摸了摸下巴,道:“我帮您找个理由吧!”
慕容辰眉梢微挑,朝她看去。
魏嫣咧嘴,“说起来也有些日子了,我之前曾潜伏过端王府,想杀他来着。”
“……”饶是慕容辰心性过人,也被这丫头有时候冒不丁的一句话给惊得神情诡异地变了变。
魏嫣失笑,握住他的手,道:“虽然我刺杀失败,不过却听到端王跟前的幕僚说的话,端王背后,该是还有人。”
慕容辰一听,神色中露出几分深意。
魏嫣眯了眯眼,忽然一攥手指,将长公主的手往跟前一拉,“殿下!您是不是查到什么啦!”
——这小狐狸!
慕容辰剜了她一眼,将手抽回,慢声道:“慕容越本是依附慕容卓而为,可秋日祭前夕,却与慕容卓决裂,并百般试图从他手中夺走你以图要挟本宫,甚至还暗中利诱裴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