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正盖是胡家的小少爷,胡家子嗣众多,这小少爷虽说是嫡子,但上面私生子哥哥姐姐好几个,胡正盖在家虽然受宠,但早就被长辈和哥哥姐姐养废了。
他名下有很多产业,而他常住在私人庄园里。
为了支持他的雅音姐姐,他买了很多很多很多长雅的商品,其中包括很多车和很多机器人,看门护院的、修理草坪的、浇花的、管家的,而且还常常上网晒,庄园里人工反而比较少。
而这些机器人现在自然是都歇菜了。
林复夏眉头微微挑起,觉得自己不上门拜访一下,都对不起自己知道这消息。
……
此时的胡正盖正在家中哭。
哭着发泄,哭着吐,哭着看网上的评论,哭着在网上骂人,哭着喝酒,把自己喝的醉醺醺的。
呜呜呜,他没脸见人了!
啊啊啊,这些人居然说他要遗“臭”万年。
他下线后居然被这么多老鼠围着!救命!
该死的老鼠,该死的老鼠受害者称号!
光脑响了一遍又一遍,是有人打电话来,他最后直接把光脑给摘了扔远:“滚!”
然后去拿了一个新的光脑上网骂人。
骂着骂着,突然,屋里的灯全都暗了。
胡正盖只是抬头看了一眼,冲外面喊:“开灯啦!”
他这庄园里还有不少佣人。
然后他继续看光脑上的评论。
但过了一会儿,灯还是没有开,他不耐烦起来,站起来朝门外吼道:“我让你们开灯!”
他想要打电话,但手里这个不能打电话,能打的那个被他扔到一边去了。
地上全是他扔的东西,乱七八糟一堆,还有很多碎玻璃碴,他举着手里的光脑当做照明,努力找另一个光脑。
还没找到,突然,外面走廊里传来哒哒哒的声音。
好像有什么人在走动。
在这黑暗的夜里格外清晰。
然后那声音越来越靠近,越来越清晰。
胡正盖的汗毛一根根竖了起来,他忽然记起来了,佣人们都是穿的软底鞋,绝对不允许走路发出这样的声音。
暗掉的灯光、没有回应的佣人、空旷的庄园,还有,陌生诡异的脚步声。
强盗?杀人犯?甚至是……鬼?!
他一点点扭过头,觉得自己就像一个僵硬的木偶,他看想向门口,门、门没有关!
忽然,脚步声路过了门口,走过去了!
胡正盖松了口气。
但这口气没太长,下一刻,那脚步声又回来了!
一点一点靠近,越来越近,最后停在了门外面。
胡正盖浑身一点点紧绷起来,一点点颤抖起来,两腿抖得就跟面条似的。
就就就在门外面!
……
医院中,林肆年阴沉着脸挂断电话,床上,林雅音难过地说:“盖盖还是不肯接电话,他是不是误会了?为什么拍照的人要把我P成那样,他一定是以为我不喜欢他。”
说着说着,林雅音就好似要厥过去似的。
林肆年赶紧安慰她。
好容易安抚住了,他从病房里出来,只觉得身心俱疲。
文越一身风尘仆仆赶来:“音音怎么样?”
文越神情暴躁,像一头被激怒的雄兽:“照片到底是谁送来的,这根本是赤裸裸的恐吓!你怎么做哥哥的,不会把信提前检查一下吗?”
林肆年抿紧唇,没有回答,是他疏忽了,但他以为胡正盖会检查。
想到医生说,妹妹受到的惊吓太大,现在很危险,他开口道:“你没有把那个人带回来?”
文越脸色一滞,阴沉得难看:“你给我的信息有误,人根本不在云市。”
林肆年皱眉:“不可能。”
“我查了三天,如果人在云市,不可能查不到!”
学校说人休学了,同学根本都不知道人去哪里了,去对方养母家里,那养母还在医院躺着,养母家人更是一问三不知。
他阴狠道:“这个林复夏不简单,她把你的人和小迟家的一个小子,全都送了进去,板上钉钉要坐牢了,她肯定是已经知道我们要抓她,现在都不知道逃到哪里去了。”
最该死的是,根本找不到她离开云市的记录,说明她一直避着监控,一直没有用自己的身份信息,也没走机场、车站这些地方,或者是把这些记录抹除了。
他忙了三天,一无所获,还让音音受到这种伤害,想想都恼火得不行。
文越往墙上狠狠砸了一拳:“这次寄照片的人,有没有可能是她?”
“不知道,已经让人去查了。”林肆年按了按额头,“现在这些都不重要,医生说,音音最好尽快手术。胡正盖不知道是发什么疯,根本不搭理人,他送来的那个供体,恐怕是不能用了,我又因为长雅的事,正被人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