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之全家大反派[穿书](45)
常采萍就说了:“要听故事就要学写字儿,要是不写字儿,就到门外去,今天看你们没本子,可以放过你们,明天就不行了。”
她讲了半天,坐在第一排的王云龙就受不了了,挠着头催她:“常老师,咱们啥时候开始讲故事,我们都记住了字儿了。”
这一屋子的孩子都伸着脖子看着她,用一个非常贴切的词语--翘首以盼。
常采萍故意让他们等得难受,再听写,还是有俩没写出来,常采萍就不讲,说是他俩没记住,连累大伙儿。
这一屋子的娃都难受了,任由他们怎么跟常采萍撒娇耍泼,常采萍都我自岿然不动,大丫还跑过来偷偷问她:“然后呢?然后咋样了?你偷偷给我讲,我不告诉别人。”
常采萍就捏大丫的耳朵:“你跟他们一样,我不能坏了纪律。”
大丫就翘着嘴巴:“这是什么纪律啊,我怎么没听过?”
常采萍就说:“新定的纪律,课堂纪律。”
然后大丫没劲地回去了,一堆孩子围上来,听大丫说啥都没捞到,一个个儿泄气的皮球一样,去抓着那俩孩子没完没了地催,下课了还不许人家出去玩儿,要在课堂上记字儿,记住了才能走。
等到了下午,那俩孩子耳朵都被其余几个磨起茧子了,那几个字儿也早就记住了,要重新听写,写完了让常采萍给他们讲故事。
常采萍也没给他们听写,还说每天机会就只有一次,让他们明天早上再来听写,然后就给他们讲外面沉香救母的故事,讲了一段儿,又剔了几个字儿出来,让他们记熟了,明天一起听写。
下午的时候,又从隔壁班蹿来了几个娃,说是要听常采萍讲课。
常采萍就奇了怪了,张志文不是在给他们讲吗?几个孩子就说了:“他讲的我们听不懂。”
常采萍就丢下课本儿,到那门口去听了一段儿,妈呀,满嘴的之乎者也,他当成文言文来教了,孩子们能听就怪了。
她拍了拍门:“张老师,你出来一下。”
张志文看着半晌寥寥无几的学生,显得十分落寞,慢吞吞出来,一脸尴尬:“我教得不好。”
常采萍就说:“你不是教得不好,你是教得太好了,他们没你这么高的文化,他们咋能听懂你讲啥?”
张志文挠着头:“那我咋讲,白话文?”
“白话文?乡土话,咱们这儿的土话都可以,只要你把需要教的那几个字儿讲好,那就没有什么问题,不要想得那么难,课堂是轻松愉悦的。”
说完,她就回去,把那几个多出来的孩子赶走了。
等到下课之后,常采萍还听到学生在说:“我今天听见了常老师教张老师讲课了。”
“不过我还是觉得张老师没有常老师教的好。”
“诶,张老师可是大学生。”
张志文出来也摸了摸鼻子,有些窘迫:“后面好像好了一点儿,不过还是比不上你。”
常采萍就安慰他:“没事儿,熟能生巧。”
两人说了一阵,常采萍就要回去煮饭了,张志文看着她的背影,脸上有些发红,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儿,追着她喊:“常老师,常老师,那以后的黑板报,就请你都给我一起办。”
常采萍不疑有他,匆匆答应下来就跑了,大丫拖着四丫就跟在她后面追,二蛋和三蛋正从外面回来,跟她撞了个对面,叫她捉住要去逃学了,俩孩子就撒丫子跑。
几个人追追逃逃就到了家里,几个孩子就赖在一边要她做凉拌茄子.........
这样平静的生活一直持续了几天,唯一发生的事情,好像是说薛啸卿那边儿出任的是黄山社的副社长,相当于现代的副镇长,老院子里的人晓得了之后就去队长那儿闹了一次,说是薛啸卿不孝,混出名堂来就不认血亲,是个白眼儿狼,还扬言要去政府去告。
那时候薛啸卿也是个狠人,人家就从从容容丢下话了:“举牌子,拉横幅,写血书,只要你们有那个胆量,尽管去政府告。”
这话就把人镇住了,到底也没说,去告了会怎么样,就留给对方无限遐想好了。
常采萍听到这个话的时候,终于明白了一件事情--薛啸卿不是原来的薛啸卿了。
她开始设想,薛啸卿是否跟她一样是穿越的,如果薛啸卿是穿越的,那这本书里还有多少人是穿越的?
薛啸卿是穿越的,是否也知道原本的她是个什么样的人,所以上次才问“重活一次”,那他们俩的之间的恩怨,还不是一时半儿就能化解的。
这天下学,常采萍手里夹着教案和张志文一块儿走,几个娃就跟在她屁股后面拉着她的衣角排排走。
路上,常采萍遇到了叫大孙子回家吃饭的张大娘,张大娘一边儿摇着蒲扇,一边儿跟另一个大娘说笑,瞧见了常采萍就笑:“诶,常老师,啥时候请咱们喝喜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