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我发现了偷偷骂我,也不至于跑这么快吧?小男生脸皮就是薄。”
看着手里的小乌龟,又想到他在河边洗脸的样子,还有他刚刚将她抵在石壁上那危险的模样。
指尖碰触的龟壳,硬硬的。
像极了刚抵着她的......
陈卿卿犯愁地用手指揉了揉太阳穴。
她从没想过,有天她也会跟个猥琐老阿姨似的,肖想弟弟青春蓬勃的身子。
之前她单位有个女前辈,最大爱好就是潜规则男大学生,陈卿卿对此嗤之以鼻。
当然,也有男同事潜规则女大学生的。
但她现在觉得自己当初的鄙夷,不那么理直气壮了,甚至多少有些心虚。
因为她想到,如果不离是她的下属,或是乙方,她能控制住?
会潜的.......吧。
“油腻竟是我自己?”陈卿卿跟小乌龟大眼瞪小眼,随即扯扯嘴角。
没人知道俩祖宗跑到没人的地方做了什么,每个人都在忙着采药,为了美好的明天努力挥洒汗水。
除了二婶子和于财娘。
俩人自撕破脸皮打了一架后,从此不再说话。
但在偷懒这个问题上,还保留一致的态度,甚至还演化出不用说话的默契来。
如果二婶子钻了北边的树丛里睡觉,那于财娘就领着于财往南边找没人的石头后面摸鱼。
又是一天的忙碌下来,每个人的背篓里都装满了药。
除了偷懒的几个人,大家都是满载而归,各家至少备两个筐以上,驴车极大程度的增加了产值。
于不离和陈卿卿都背满了药,除此之外,俩人还有别的收获。
于不离钓了一篓鱼,陈卿卿下套捉了只野鸡。
陈卿卿在山上下了好多套,他们目前还在偏山脚的位置,野生动物不算太多,两天了只套了一只野鸡。
她打算明天趁着不离进城,自己去山腰下套,要整个大陷阱,运气好能到弄野猪什么的,过冬的肉就有了。
为啥要趁着不离不在的时候呢,因为他比她见过的安检员还能叨叨,总是担心她往上爬会有风险,毕竟俩人曾经在山里遇到过狼。
于财娘的视线就没从野鸡和鱼上挪开,一路都在舔嘴唇。
“族奶奶,这鸡咱们怎么吃?炖了还是熬汤?”于财娘话里的重点落在“咱们”上。
“哦,我打算跟你族爷爷俩人烧烤了吃。”陈卿卿加重了俩人,于财娘讪讪地动动嘴,假笑。
心里骂了句真小气,趁人不注意翻了个白眼,她还以为族奶奶会把鸡拿出来,大家一起吃。
想多了,陈卿卿压根没打算请。
她的土窑每天她都会用小火烘一下,眼下已经能使用了,她准备烤只鸡练手。
于财娘厚脸皮讨鸡肉不成,就想着跟其他人挑拨一下,哪有当人祖宗吃独食的?
大家都吃不到荤腥,这俩祖宗关门又是鸡啊又是鱼的。
于财娘在队伍后磨蹭,逮到人就小声嘟嘟。
摇摇跟在陈卿卿边上,就觉得不大对。
“族奶奶,我去听听,她肯定没说好话。”
“找那个不痛快干嘛?你看有人搭理她?”陈卿卿毫不在意。
摇摇拿眼扫了圈,咦,真没人搭理她,这是为啥呢?
“不离刚刚说了,明儿要进城卖药,到时候大家都有钱,愿意买什么就买什么。”
说起明天,陈卿卿的心也痒痒的。
不离说,明天就跟她生孩子,这多不好意思——二十六的大姑娘了,没见过猪肉她也见过猪跑,自然不是为了生娃的过程不好意思。
她只是单纯的觉得不洗澡就办事有点膈应。
要不,她今晚洗个澡?
俩人来这几天没有洗澡的机会,虽然每天都擦,但总觉得别扭,她昨天就想趁着晚上去村后的水塘洗,他死活不同意,说是夜深露重水太凉。
可是比起水凉,她更在乎自己有没有白白净净,要不今晚趁他睡着了,她溜出去洗吧......
好甲方总是要照顾到方方面面的体验,万一他上来一啃嘬一嘴皮咋整,虽然她自诩擦的挺干净没皮,但万一呢.......
摇摇哪儿知道她道貌岸然的族奶奶,满脑子都是潜规则年轻小男生的想法。
就见她玉面芙蓉,眼波如水,不似往日的平静,眼里似乎多了点啥。
“族奶奶,你特别喜欢吃鸡吗?”
就吃个鸡而已,至于这么高兴?
刚好于不离看过来,陈卿卿的视线往下一挪,嘴角扯扯。
“嗯,喜欢。”
于不离耳根一热,心里骂了句,妖精。
脚步却故意放慢,就等着她走到他的身边,脑子里浮想联翩。
或许,她会腿一软,倒在他怀里,娇滴滴地喊一句,我崴脚了。
然后,他会抱起她说一句,我帮你揉,然后就给她抱到没人的地方,揉啊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