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的仙女妃(191)
孙之鼎从东暖阁出来,正要前往南书房求见康熙,却见梁九功笑着迎上前来。
“孙大人这是刚刚为贞主子请完平安脉吧?才刚万岁爷还问起这件事情,打发奴才过来看看孙大人这会子为贞主子请了平安脉没有呢!”
孙之鼎忙道:“我刚刚为贞主子请过平安脉,正打算向皇上回禀此事,不知皇上现在可在南书房中?我现在去求见皇上可方便?”
梁九功一听这话,连忙笑道:“孙大人说哪里话,如今只要是与贞主子相关之事,在万岁爷心里可都是极要紧的大事。
孙大人这边请,赶紧跟着奴才去南书房见万岁爷,将贞主子的脉象向万岁爷回明白吧,也省得万岁爷一直惦记着这件事情……”
梁九功一边说,一边将孙之鼎带到了南书房。听了孙之鼎的禀告之后,康熙果然拧紧了眉头,深邃的眼眸之中满是担忧。
康熙想着虞菲原就体弱,此时又极有可能已经怀有身孕,这几天他一直担心虞菲又会陷入昏睡之中无法唤醒,而今偏又添了心慌之症,不由得越发担心虞菲的安危。
孙之鼎见康熙面露担忧之色,越发恭敬小心的回禀道:“倘若贞主子心慌之症一直未能缓解,便应该用药调理。但贞主子不知何故,却不愿服药。奴才实在担心倘若拖久了会加重贞主子的心慌之症,对贞主子的身子大为不利啊!”
孙之鼎原以为康熙会同意他为贞嫔用药调养身子,却没想到康熙忽然问了他一个意想不到的问题:“倘若用药调理,所用之药怀有身孕的妇人是否也可服用?”
孙之鼎愣了愣,随即恍然明白了康熙话中的含义。孙之鼎斟酌一番,如实回禀道:“奴才回皇上的话,贞主子一向气虚血弱,因而,即便如今贞主子已经怀有身孕,诊出喜脉的时日也要比其他怀有身孕的妇人要略晚一些。
奴才可以用一些即使怀有身孕的妇人也可服用的药材为贞主子调养身子,可以让贞主子静心安神,缓解心慌之症。”
康熙点了点头,叮嘱他用药之时千万小心,切不可伤了贞嫔的身子,而后又命孙之鼎亲自煎了一碗汤药,从开方、抓药、煎药、送药皆不可假手于人。
等孙之鼎将汤药送来之后,康熙便将批到一半的奏折暂且放在了一旁,吩咐梁九功用捧盒盛着药碗,亲自带着梁九功回了一趟东暖阁。
康熙到了东暖阁后,却不见虞菲的身影,一问青墨与琉璃方才知晓原来方才孙之鼎为虞菲诊过平安脉以后,虞菲便带着蕊初和雨初回储秀宫去了。
康熙顿时沉下脸色,转身便出了东暖阁,又立即起驾往储秀宫行去。
康熙乘着御辇行至储秀宫附近,便看见王氏带着一个面生的婢女向储秀宫走来。康熙微微皱眉,当即便抬手向梁九功比了一个手势。梁九功见了康熙的手势,连忙吩咐几个抬御辇的小太监们停住了脚步站在了原地。
王氏见了康熙的御驾,顿时又惊又喜,连忙带着靖儿走上前来向康熙行礼请安。
康熙皱着眉头沉声问道:“你这是往何处去?”
王氏见康熙身着明黄色帝王常服,龙袍上那条唯有九五之尊的帝王天子才能使用的五爪金龙在阳光下显得格外耀眼,王氏知道那是因为这条龙是由金线织成,又隐隐约约的明白或许这条龙格外耀眼夺目,也不仅仅是因为金线的缘故。
王氏恭敬的低垂着头,用柔和悦耳的声音回禀道:“回皇上的话,今日婢妾在承乾宫向皇贵妃娘娘请安的时候,平姐姐邀婢妾下午来储秀宫,一起研究刺绣技法。因而,婢妾正打算前往储秀宫凤光室内找平姐姐,却没想到在此遇见了皇上的圣驾。”
康熙皱了皱眉头,对王氏道:“贞嫔身子不适,需要静养,这段日子你便不要来储秀宫了,以免扰了贞嫔的神。”
王氏愣了愣,心里不禁有些疑惑,如今已经回了宫,康熙既然都已命她前往承乾宫拜见过皇贵妃娘娘,也让她跟随皇贵妃娘娘前往慈宁宫向太皇太后、皇太后和诸位太妃们行礼请安了,为何却偏偏几次三番的不让她向贞嫔娘娘行礼请安呢?
王氏心里甚至升起一个既古怪又荒唐的念头,她觉得康熙似乎不想让贞嫔看见她。
可是,为何康熙都已经允许她拜见皇贵妃娘娘与其他后宫妃嫔了,却偏偏不让她向贞嫔娘娘行礼请安呢?
莫非皇上由于宠爱贞嫔娘娘,因而不愿在贞嫔娘娘身子不适的时候让贞嫔娘娘看见她?可是,这也说不通呀!
今日她向皇贵妃娘娘行礼请安的时候,还看见皇贵妃娘娘当着众位妃嫔的面,提点众人要和睦相处,不可妄生嫉妒呢,即便贞嫔娘娘备受皇上宠爱,也应该会爱惜羽毛,难道贞嫔娘娘竟然还敢当着皇上的面吃醋嫉妒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