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影视圈做宣传/重生成应届生后总监被社会毒打了(82)
周正珂很自然地把剩下的一半放到自己盘子里:“对,这是付费项目, 你喜欢的话可以去。”
于玥把链接转给何莉莉和祝同,问她们的时间。
祝同很快回复:“啊啊啊!好想去,但我这周要加班……死了算了,美好的春天就这么过去了。”
何莉莉下午才回过来消息:“我OK,我叫我男朋友一起去可以吗?他可以开车带我们。”
于玥回:“我坐小珂的摩托车去,谢啦。对了,尤娜不知道方不方便?想叫她一起。”
结果何莉莉说:“尤娜这周四动手术,应该是去不了了。”
“啊?什么手术啊?她怎么了?”
“甲状腺有点问题,说之前就发现了,但大夫一直让观察。最近去体检,感觉不太好了,什么……”何莉莉想了想,“结节边缘有点模糊吧,还是建议做了。”
于玥不太懂:“严重吗?”
“说是早期,做了应该就没事了。但做完得休息一段时间,而且会留疤,还得终身吃药。”何莉莉叹了口气,“太受罪了。”
于玥沉默下来,好一会儿才说:“你去陪她吗?”
“对,手术当天我和他哥陪着去,你来么?”
“周四什么时间?”
“早上9点,她提前2天住院做检查,我8点半左右到。”
于玥看了下工作备忘录,周四没有特别紧急的安排:“可以,那我给她发个消息吧,到时候我们医院见。”
“OK,我也跟她说下。她这人死要面子,害怕又不直说,人多可能还放松些。那我跟她说完把地址发你啊,拜拜……”
挂了电话,于玥有些惆怅起来。
之前她当主管时,有个女孩和沈晓婷同期进公司,长得很好看,做事也非常认真。本来第二年,于玥打算让她单独带项目的,结果有天她说肚子疼,回家休息了一晚上,第二天直接被室友去了医院,做了好半天检查,最后通过b超,发现是因为卵巢囊肿。
之前公司发的体检卡,她太忙一直没有去,平时偶尔小腹不舒服、或是月经不舒服,她也没当回事,结果最后查出来,囊肿已经超15cm了,而且还有增大的趋势。
没办法,她只能先停下工作开始准备手术。
她自己拿着医保卡去办理入院,幸好很快就排到了。虽然是微创,但还得全麻,父母不在北京,当时是于玥和刘宇哲跑去,帮她签的手术同意书。
做完手术有几个小时的全麻恢复期,因为药物作用,那女孩连眼睛都睁不开。于玥拍了小视频,发给她父母报平安,那边妈妈回了条语音消息,她听不懂,就在女孩耳朵边放。
母女俩隔着手机,都哭成了泪人。
因为不能动,眼泪顺着女孩的眼角一下一下滴在床单上。但跟妈妈电话完,她松了口气,又闭上眼,头晕脑胀但却怎么都睡不着。
当天晚上,刘宇哲开车把女孩送回了家,让她好好休息几天,不要想别的。
过了不到一周,她就回来上班了,但始终身体有些跟不上工作节奏,没到半年,还是选择了辞职。
当时于玥非常不忍心,但女孩说:“玥姐,我没办法拿身体去拼了。可能人跟人不一样吧……哲姐每天六个小时都睡不到、天天熬夜,但还是精力很旺盛。我也很羡慕你,是躺下就能睡着的人,听说这是注意力能够高度专注的人才行的。”
“但是我不行……工作、熬夜、高度紧张,对我来的压力太大了。”
“可能我的精神还有余地,但是身体实在熬不住了。”她看起来非常难过,“我很喜欢这份工作,但是它不适合我。我打算回老家,能在爸妈身边,是不是还可以?……”
后来很长的一段时间,于玥都能想起女孩最后对她露出的那一个笑容——
是梦碎的失望、也是对现实妥协的无奈,但她还是在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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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前段时间跟电影的点映,于玥已经很久没有早上六、七点起过床了。
周四正好是要去《西川》后期,她就跟忠哥说了一下,早上晚点到,先去看望尤娜。
尤娜做手术的医院离她现在住的不远,坐地铁大概40分钟。但她上班要带电脑,昨晚还买了一捧向日葵,打算带过去,于是提前了一会儿出门。
月白的上班时间比较弹性,所以她很少感受巅峰时期的早高峰,今天忽然在7点多到了地铁站,才发现原来平时不觉得人多,只是单纯因为她上班晚。
如果9点出门,地铁基本上不需要等,一趟就能上去。
如果10点出门,那车厢里大概会有一半的剩余空间。
但今天7点出门,地铁站的人从B2候车层一路排到了楼梯口,而且都不是一纵,几乎每扇门前都是三列队伍紧紧挨着,挤在车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