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反手一个守护我自己+番外(71)
“好。”许逐溪点头,还很乖地向抬步往包间外走的南淮意摆摆手。
一道门,隔绝了墙内与墙外。
其实包间里就有固定电话,但是当着许逐溪的面拨打电话并不是很方便。
他分神想着,没有移动电话,总还是很不方便。
去前台拨了两个电话。
先取消了今晚的英语课。
第二个电话打到沈灼颂那里去。
“灼颂姐,繁星在家吗?逐溪今天心情不是很好,想问一下繁星看知不知道今天班里发生了什么。”
“……嗯,好,麻烦灼颂姐了。”
过了会儿,电话那边换了人,是杨繁星。
南淮意的手指轻轻地一下一下地点着前台台板,“……繁星?”
“嗯,是我。”
南淮意耐心地询问,“今天班里发生什么了吗?逐溪放学回家的心情不是很好。”
这个原因杨繁星当然是知道的。
她只是有点疑惑。
怎么南淮意哥哥一点也没有接受到自己传输过去的信息吗?
她自觉自己特地在门口停留了一会儿,不方便大声地说出来,所以她努力地用自己的眼神表达了自己的意思,难道没有表达出来吗?
杨繁星觉得很不可思议,明明沈灼颂每次都能接收到她的意思的。
唉——
杨繁星叹了口气,深刻觉得南淮意还是没有沈灼颂聪明。
“繁星?”南淮意听见那边再没了声响,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得出声询问,“繁星,你还在吗?”
“在的在的。”杨繁星连忙应到,细致地从头到尾,一字一句全部讲给南淮意。
“……差不多就是这样了。”
她补充道:“逐溪很难过的。”
“好,谢谢繁星,我知道了。”
“没事啦。”杨繁星又想起些什么,立马嘱咐他,“淮意哥哥,要是逐溪还是很难过的话,那我来找逐溪好了,你能来接我吗?”
还不等南淮意回答,电话那边又换了人。
隐约能听到杨繁星很不满的一声“沈灼颂”。
“灼颂姐。”
“嗯。”沈灼颂应了一声,她的声音隔着电话线,总有种失真的冷淡。
南淮意欲言又止,“他们班主任李秀婷……”
沈灼颂约莫能猜到南淮意的想法,解释道:“不是李秀婷,是李秀婷之前的那个班主任,年纪大了,也该退休了。李秀婷是刚来学校没多久的,对学生们还都很有耐心和关爱,是繁星……刚换的。”
她对杨繁星的遭遇只是模糊的一个停顿带过。
“嗯……这样。”
沈灼颂主动开口,“至于那群小孩儿,杨繁星都记得名字的,反正都是她们班里的。我找了公司的几个安保,从学校那里要了份家庭住址的名单,都是体面的家庭。”
不知道为什么,她说到这里,忽然冷笑了一声,才又接着说,“我带着公司里那几个安保,上门去,跟家长随便聊了几句,这件事情就解决了。”
南淮意听到她在电话那边说话。
不是在对他,而是在对着杨繁星。
她警告着:“杨繁星,躲那儿偷听什么呢?回房间做作业去。”
“杨繁星!”
“我等会儿来检查你的作业,你要是作业没做完,明天你就别想吃那果冻了。”
南淮意耐心地等待着。
又过了一会儿,脚步声渐渐从电话那边传来,“嗒——”的一声,重新拿起话筒。
“说到哪儿了?”
“哦对,欺负繁星最狠的那个小孩,她同桌。我找她家长好好聊了一会儿,让孩子转学去了。各自奔前程么,小孩子这样,要么是没人教,要么就是大人教的,总得有一个要负责的。”
“嗯,我知道了,谢谢灼颂姐。”南淮意道谢。
他的语气还是平平淡淡的,无波无痕,听不出什么变化。
谁说孩子就一定是这个世界上最单纯的。
他们往往是最欺软怕硬的那一个。
只是还没有学到大人的圆滑与掩饰。
将这种事情做的更明白了一些。
所有的喜怒哀恨一切都直白地表现在了脸上,表现在自己的行动当中。
他们能迅速地找到一个群体里的最弱者。
而不想成为下一个弱者的人,就会一拥而上,把这个最弱者踩在脚底。
杨繁星曾经被这个群体视作是最弱者。
而当她摆脱了最弱者的地位,那个曾经欺负她的领头者,就会反过来,被孩子们以一种近乎向杨繁星表明站队态度的行为方式,将她踩在最底下,地位瞬间颠倒。
所以当杨繁星脱离了。
李丽娜就成为了下一个。
这几乎在每个班级都存在着这样一个弱者,他们的名字存在于孩童的大大小小的“玩笑”中。要彻底脱离这样的低下,往往需要等到高中甚至大学,这样的被言语欺凌的暴力才会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