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反手一个守护我自己+番外(184)
南淮意该不会是……
有了私生子了吧?
这是件比较少见的事情。
但在他们这个圈子里,并不算罕见。
有自己主动看上的。
有别人主动迎上来的。
还有别人有意塞过来的。
各种各样的料想不到的方式和途径。
陈矢的脑海里各种想法漫天飞舞,他一向是个善于联想的人。
一般这样的人也很容易有新点子,比较适合做老板。
当然了,南淮意的做法的目的其实很简单。
他只是不想让许逐溪承受生育的压力和痛苦。
南淮意也没有把这个想法分享给别人的打算。
没有必要。
即便是陈矢、赵景泽等一干好友,他们毕竟都是男的。
对于男的来说。
这就是他们难以理解的事情。
“可以吃药啊。”
“可以用避孕套啊。”
他们这么说。
南淮意很肯定。
即便不这么说。
他们流露出的眼神中所传达出来的意思。
也无非就两种。
一种是不理解。
另一种是好奇。
好奇这个背后的女人是有什么魔力。
而他没有兴趣和他们交流。
也自认没有那个能力让他们放弃自己“引以为傲”的“生育”能力。
所以他只要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就是了,不需要过问别人的意见。
做手术也很快。
局部麻醉以后,切开一个小口打结输精管。
手术就结束了。
南淮意还有一个扫尾的工作需要陈矢帮忙完成。
“帮我做个假病历。”
陈矢问:“什么?”
“就写我因为意外丧失了生育能力。”他说。
这种事情不能假他人之手。
陈矢带着一副宛若雷劈了的悲痛神情,亲自在办公室里打开电脑,造假了一张诊断书,打印出来,盖章,最后再把电脑里所有的编辑痕迹清楚干净,双手捧着将诊断报告递到南淮意手中。
南淮意接过,颔首:“谢了,回头请你吃饭。”
“不客气。”陈矢下意识回答。
他站在医院大门口,目送着南淮意上了车,忽然大喊,“淮意!”
南淮意降下车窗,“怎么了?”
陈矢看起来恨不得眼含热泪,“结扎,是可逆的。”
他一个字一个字从嘴里蹦出来,像是说什么遗言似的。
“哦。”
“你可一定要记得啊!”
南淮意只是朝他摆摆手,一踩油门,开车离开。
远远的,从后视镜望过去,虚幻中觉着陈矢背后多了一张巨大的白手绢。
在空中摇曳飞舞煞是夺目。
这个诊断结果,自然也有它的用处。
他不在意,可是有人是在意的。
南淮意挑了一个风和日丽的周末的早晨。
宁水清带着两个女孩出门添置一些上大学需要用的物品。
家里只剩施琴、南兴华还有南永衡三个人。
且三个人恰好坐在客厅。
巧了不是。
南淮意拿着这张诊断报告,施施然地坐在沙发上,将纸放在了桌子上。
他说:“我受伤了。”
三道目光齐刷刷地向他看来。
他补充道:“上次出任务受的伤。”
一张纸在三个人中来回传递。
轻飘飘的一张纸,恍若雷霆万钧,把三个人从头劈到尾。
平地一声惊雷。
把一切都掀翻了个七零八落。
当事人不慌不忙四平八稳地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喝茶。
“呼——”惬意地抿了一口。
好半天,才听到南永衡声音发颤着开口询问:“这个结果……准确吗?”
不怪他。
人到中年经受这样的打击,难免看着神情落败了些。
南淮意点点头,残忍地戳破他最后的幻想。
“我已经在陈矢医院里检查两次了,都是一样的结果。别的地方,我也不放心,万一传出去了,名声也不大好听,跟我的名字连着……所以……”
他适时地停顿。
南兴华点头,“你这样想,能保密,是对的。”
他看起来比南永衡从打击中恢复的更快。
“爸!”南永衡看向自己的父亲。
他这个人虽说是有担当,但又没怎么经历过风雨打击。
作为南兴华的第三个儿子,年纪最小,和两个哥哥生长的环境也不大一样。
南兴华瞪他一眼,“叫爸也没用!我早就说,生下孩子,是要父母养育的。你自己把儿子丢下来的,现在出事了,想起来看你老子了,做什么都叫我,叫我有什么用处?!还不是怪你自己!”
一贯是这样。
南淮意倘若出了什么问题,追寻起来,都总是不可避免地走向对于南永衡的批判,不论是什么事情,总是说着说着就拐到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