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反手一个守护我自己+番外(158)
所以不锁门。
到底是怕逐溪心里难过。
还是怕自己见不着逐溪。
或是两者都有,就南淮意他自己清楚。
三四个月过去了,围巾是连四分之一都还没织好。
南淮意索性拿了个公文包,里边的东西都取出来,只放了两根毛线针,已经织好的这一点围巾,还有两个毛线团,拉好拉链。毛线针的两头尖端露出来的部分,暂且还找了两块废旧的布裹起来,免得从哪里扎破了露出来。
他就这样把围巾带到了公文包里边,拿到了办公室,塞在办公桌当正下方的抽屉里,织围巾的时候,就拉开半个抽屉;要是有人来敲门了,就立刻再把抽屉推进去,也算是不留一丝半点的痕迹了。
自打他到了这儿任职以来,还是第一次这么开小差。
许逐溪总觉得有点奇怪。
一日来屋子里找他,盯着他看。
“不对,你肯定有事情瞒着我。”
她问:“什么事情什么事情?我想知道。”
南淮意心“砰砰——”直跳,还得板着脸否认,“哪来的什么事情?我哪儿有事情是瞒着你的?要是和你有关的事情,我什么时候瞒过你的?”
许逐溪将信将疑地走了。
“还是不对……”
不过到底什么都没问出来。
南淮意出了一声冷汗,在家里偷偷摸摸织个围巾变得更小心翼翼。从前在部队学的那些侦察反侦察的功夫,实在是没成想,一大半用在了织条围巾这件事上,着实让人啼笑皆非。
这么白天夜晚两相赶工,还是有好处的。
最起码临在过年以前的时候,围巾就差最后一点要收尾的部分了。
去年过年的时候,一大家子都在。
今年过年,南永衡夫妻不在,但多了个南淮梁的新媳妇。
从人数上来讲,大差不差的。
早从许逐溪和何佳涵九岁来了南家开始,周边的人家是都晓得她俩的存在的,且南淮意先是领着她俩参加过一些小型的宴会,但这都还是私下里的;到后来,一些正式的宴会,尤其是南家自己办的宴会里边,她俩是跟在施琴或者蒋雯身边,做主家招待人的,这就是过了明路做了介绍了。
甭管是什么身份,又是怎么来的南家,但南家说是家里的孩子,说是这孙辈的两个女孩,那自然就是南家的。一些人,譬如家里的亲戚长辈,宁水清的弟弟,又或是蒋家的、赵家的,还给过这两个孩子红包,长辈见晚辈常要给的。又譬如和施琴要好的姐妹朋友们,也在她俩过生日的时候,都送给生日贺礼。
当然也有人猜,这两个女孩,兴许是南家这哥三儿里面,谁的私生女;还有猜测的更过分的,觉得兴许是南淮梁的私生女也说不定……总之是说什么的都有。
不过这都是后边的众说纷纭。
只要是有心的,就都能知道,这两个女孩在南家是受重视的,不管到底真的是什么身份。
南淮梁新娶的这位妻子,姓孙,叫孙婕。
孙家不在本市,是从地方上升上来的,今年有望进驻中央,后头据说是有位提携学生的恩师在大力提拔着。但各家之间,总是盘根错节,消息灵通的。更何况,她又嫁给了南淮梁,婚前,自然是要把丈夫家里边人员构成打听的清清楚楚的。
作为长嫂,剩下三个弟弟都已经成年了,故而她只给了两个妹妹红包,名义上是恭贺新年。
许逐溪和何佳涵是很不好意思收的。
蒋雯在旁边笑着劝道:“收下吧,赶紧谢谢你们嫂子。”
“谢谢嫂子。”她俩就很乖巧地把红包收下了。
许逐溪自己对着外边那些纷乱的说法,不是没有感觉的,相反,她很清楚。总是都在一个学校念书的,就是不在一个班,往日里参与宴会什么的,这群人凑在一起,也总是有人好奇地不行,明里暗里跟她打探身份什么的。
好在当初南淮意把消息封的死,就陈矢相对知情,但他是个嘴上看似宽松实则严实的,没人晓得许逐溪究竟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否则,她就得更烦乱了。
“被南淮意从西北带回来的女孩“,这几个名词叠在一起,本身就很有了一种奇幻的色彩,新闻要是这么写,保管吸引眼球的不过。
她坐的端正吃饭,余光小心地观察着嫂嫂。
见她的目光总是不经意地从她俩身上滑过,然后又借着动作的方向,视线又落在南家这两位长辈的面庞上去。虽只这么一次,后边再就没有了。
这让许逐溪晓得。
看来这位嫂嫂,是信奉前一种猜测的。
这是理之自然,她总不会愿意,想着家里的两位女孩,其中有哪一位,会是自己才刚刚结婚的丈夫的,当然是长辈里谁的私生女,要更有说服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