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宁曜顿时便有些面红耳赤,转而又十分坦然的说:“我从来光明磊落,我以前就喜欢,现在自然也喜欢,可你不该故意在这里给我看!”
李及甚道:“你以往就提起过要送给我这些,后来又没送,现在换我送你,阿曜,当初你的说的一桩一桩一件件都要兑现。”
谢宁曜想起自己曾经说过许多的混帐话,无比后悔起来,他连忙解释:
“我怎么知道你会当皇帝,若我早知道,我有九百条命也不敢那样乱说话!阿甚,你就别计较这些了,皇帝就该大度一点,就当我从前说的都不作数!”
他想着若李及甚以后经常这样折腾,那可不行。
李及甚安抚道:“别怕,既然你喜欢,朕一定满足,否则朕实在担心你去找别人满足。”
谢宁曜急忙说:“我怎么敢,就算我不要命了,难道我也不在乎谢家上下的命?”
李及甚道:“你明知道,不论你做什么,朕都不会动谢家。”
谢宁曜嘀咕着:“那我也不敢做这样的豪.赌.啊,万一赌输了怎么办。”
李及甚道:“朕很快就会让你明白,你从来不是在赌,都是朕乐意为你筹谋的,阿曜,扶光,谢家不仅是你的家,也是朕的家。”
谢宁曜听了这句话,内心便十分触动,让他再也没什么理由怀疑李及甚。
他太激动一把将李及甚拉到了塌上躺着,他压了上去说:“阿甚,我还没尽兴,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罢,快些,谁让你先要惹我!”
李及甚反压住了他,认真道:“阿曜,今日不可,什么时候都不可,必须等到我们的新婚之夜。”
谢宁曜憋着嘴说:“你就这样死心眼!”
李及甚解释道:“朕担心,你提前得到了朕,便觉没什么遗憾了,就不愿再成为朕的皇后,朕又实不忍心逼迫你,到时候可如何是好?”
谢宁曜笑着说:“借口,都是借口,你就是故意吊我胃口,我都不担心,你还担心起这个了!难道在你的眼中,我就这样浪荡不羁,得到过就不珍惜了?”
李及甚认真道:“鉴于谢扶光过往的表现,鉴于阿曜有那许多的知己,朕难道不应该担心?”
谢宁曜一时之间竟无话可说,最后不得不妥协,被李及甚带去洗澡换衣。
只是他从来不肯吃半点亏的,整天想尽了各种办法折腾够李及甚才作罢。
……
此后半月,谢宁曜仍旧每天早起与李及甚一同上朝,只是再也不肯吃上朝前李及甚递给他的任何东西,直到确定李及甚不会再乱来,他才放心。
有了长塌,一旦困起来,他就能直接倒头便睡,让他觉得早起上朝也不算多难受。
只是朝臣始终没能说服西域王,如今再次面临必须拿出家中钱粮支援战事,这让群臣痛苦不堪,掏空好不容易攒起来的家底比直接割他们的肉还难受千万倍!
首先还是谢启、谢勋、怀王、蔚王等家底丰厚的朝臣、亲王站了出来,明确表示愿意捐献的钱粮数目。
但后续便再也没人敢站出来,全都等着跟自己官阶、爵位差不多的人先站出来,别人出多少,自己跟着出差不多的就行,这样即便出得不多,也是带头的人的错。
只是大家都打着这样的如意算盘,自然导致更没人敢先站出来。
新皇从来雷霆手段,见群臣如此畏畏缩缩,顿时龙颜大怒,众人吓的全都跪了下来,两股战战,却仍旧没人敢先出声。
这早在李及甚的预料之中,他当即让首领内监李霖宣读提前拟好的圣旨,将每个官阶、爵位应该捐献的钱粮都写的清清楚楚,不论如何,必须在三日内凑齐交上来!
因捐献的标准定的实在太高,即便家底丰厚的要一次性拿出来都困难,更何况还有原本就家底薄的,群臣均是面如土色,有的甚至因急火攻心当场昏死过去。
这便是皇帝想要的结果,他当即宣布散朝,
群臣互相搀扶着往殿外走去,走到大殿外却没人离开,全都聚集在一起商讨如何劝说圣上。
这次就连谢宁曜都觉得李及甚这个皇帝待臣下有些太苛刻了,他当即跑到李及甚的面前说:
“你明知道在京都讨生活有多不容易,你定那样高的捐献标准,会让群臣和他们的家里人都没饭吃,除了像谢家以及亲王这种家底极厚的,没人拿得出来你说的数!”
李及甚道:“这是接下来两年大战最少需要的钱粮数目,他们惯爱与朕作对,吃少一些也就没精力跟朕叫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