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皇帝端坐上位,下面跪了许多的大臣,皇帝龙颜大怒,跪着的一众权臣均是两股战战。
他也不知到底是为何事,赶紧走了过去给皇帝行大礼。
皇帝亲自扶了他起来,拉着他坐到了旁边,笑道:“阿曜,你来的正好,你且说说,朕该如何处置毒.害.先皇的柳氏与李从或?”
谢宁曜心想:这种难题,你抛给我,你安的什么心!
当然他还是说:“回禀圣上,阿曜不学无术,又如何能处置这等朝廷大事。”
李及甚自然不是为难谢宁曜,他想让群臣知道谢宁曜绝不会干政,他很满意的点了点头。
谢宁曜发现这群跪着的权臣应该多多少少都与柳皇后有些渊源,应该算柳皇后的残余势力,难怪皇帝龙颜大怒,这是找借口清除敌对势力呢。
跪着的大臣们自然也明白今日是凶多吉少,可他们之中不乏有人还抱着一点儿侥幸心理,就想赌一把,正所谓置之死地而后生!
他们觉得皇帝虽表面待谢宁曜很好,背地里定然正在谋划如何斗倒谢家,独揽大权,等谢家落难,再羞辱折磨谢宁曜。
因外界完全不知道谢家人差点被先皇毒杀,自然也就不知道是李及甚救了整个谢家,众人还只以为新皇正在筹划将谢家连根拔起,如今给的荣宠不过是障眼法罢了。
徽先伯赵开颤颤巍巍的说:“圣上英明,谢宁曜御前失仪,还请圣上降罪。”
赵开觉得皇帝早就想收拾谢宁曜,无奈没有理由,故而将谢宁曜带在身边,只等谢宁曜自己犯错,如今他帮皇帝找了个理由,也许能让皇帝高兴一二。
谢宁曜道:“赵大人,你血口喷人,我哪里御前失仪,你倒是说说。”
皇帝冷哼一声,怒道:“赵开,你妄图揣测圣意,故意陷害于人,其心可诛!”
赵开瞬间被吓的瘫软在地,不住的认罪求饶。
皇帝不耐烦道:“将他们全都带下去,听候发落!”
谢宁曜等人都走后,他赶忙就说:“圣上,我想去看看谢太妃行吗?”
李及甚道:“且等等,午后朕同你一起去,朕去里间稍歇片刻,你在外面帮着先应付一下。”
谢宁曜不知道李及甚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为何就硬要他陪着处.理.政.务。
等李及甚走到里面,便又来了一群大臣,还有许多皇亲国戚,他连忙帮着解释,让众人在此等候。
众人一点儿也不惊讶竟在乾清宫见到谢宁曜,只以为是新皇故意将谢宁曜留在身边,只为时时刻刻羞.辱.折.磨。
全京城都知道谢宁曜从前是如何欺凌李及甚,都认为如今李及甚当了皇帝,一定会加倍还回去。
在霜山时许多权臣以及皇亲国戚都亲耳听到过两人如何爆发激烈的争吵,言语间提到谢宁曜对李及甚的各种凌.辱,所有人都觉得实在太过分!
众人想到这些,纷纷距离谢宁曜很远站着,生怕离谢宁曜近了一点儿,就会被皇帝误以为与谢宁曜亲厚。
唯独王闻达走到谢宁曜身边,表现的异常亲近,王闻达附在谢宁曜耳边轻声说:“扶光,圣上可有为难你?”
谢宁曜小声道:“自然没有,圣上对我很好,你莫要听信谣言。”
王闻达只以为是谢宁曜不愿连累他,又说:
“扶光,我的命都是你救的,如今我已官至御史台中丞,职责便是直言上柬,我只想用我的命报答你的恩情。”
谢宁曜忙道:“圣上真对我很好,你别乱来!等出宫,我再慢慢给你解释。”
恰时,有小内监来传谢宁曜入内,他又用眼神告诉王闻达:我真的很好,你别胡乱猜想!
随后他才去了内间,只见李及甚竟就在里间的帘子后站着,显然是在暗中观察他与群臣的关系。
他急忙解释:“阿甚,你别误会,王中丞不过与我闲话一二罢了,你知道的,我曾帮过王中丞,他把我当救命恩人。”
李及甚从来就是个醋缸子,他就怕李及甚当了皇帝后,生气吃醋起来更可怕,他就怕连累了王闻达,因为太着急,他都忘了称呼圣上。
皇帝轻声道:“阿曜,王御史对你可真是情深意重,他可是告诉你,他愿意用命报答你的恩情?”
谢宁曜急忙说:“没有,我好好的,他怎么会平白无故的说这些,我们不过叙叙旧罢了。”
李及甚道:“阿曜,你不用这样紧张,我不会为难王御史,更何况,你又没给我一个名分,即便你与王中丞真有什么,我又有何立场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