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王时常在想,为何国色天香的绝代佳人都这样短命,偏偏柳氏这种恶毒之人却能活的很好,还真是祸害遗千年!
柳氏太能生,怀王甚至开始厌恶这种只会生的女人,暗地里将柳氏唤做“母猪”。
怀王又联想到,但凡史书上有记载的绝世美人好似都很难受孕,也不知是她们太美,上天也不忍心她们受生育之苦,还是如何。
他一边回忆着往事,一边望着李及甚,哪怕就是为了冤死的嫂子沈宓,为了李及甚对阿曜这样好,为了李及甚无人能敌的谋略,他都想将李及甚推上皇位。
怀王深知李限太善良,没什么心机城府,虽然被皇帝强行锻炼了这几年,实际上还是长进不大,只是圣上太爱幼弟,故而无法正确判断,李限根本不适合做皇帝!
他见李及甚已经拿了夜壶过来,赶忙转身走了,还帮两人将宫殿的门关严实了。
谢宁曜就站在床边等,只见李及甚从宫殿角落里拿了崭新的夜壶来,手臂上褡着崭新的绸帕,以及御用锦帛,准备的十分齐备。
他反而有些不好意思起来,笑道:“放地上罢,我自己下来就成。”
李及甚一边单手为他解,一边说:“如今你的哪里是我没见过的,你倒这样起来,快些,别冻着了。”
谢宁曜笑道:“你的许多,我都没见过呢,你就把我都看完了,可见你就是比我还过分,往常只会说我霸道,你岂不是比我更霸道。”
李及甚只是说:“以后自让你见,何必急这一时,自己提着些裤子,莫要掉下去,别再着凉了,其余不用你管。”
谢宁曜连忙握住了裤头,眼见着李及甚要动手,他瞬间脸红到了脖子根,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两步,急道:“我还是自己来罢,我真不习惯这样!”
以往他俩再如何亲密,也始终不曾突破最后的防线,李及甚更是从未触碰过这里,他实在觉得有些难为情。
李及甚道:“快些过来,你实在觉得吃了亏,等冬日过后,天暖了起来,自也让你帮我。”
谢宁曜原就是个懒惰的,他不想洗手那样麻烦,又见李及甚这样说,他才走到床沿,笑道:“那你可得说话算数。”
李及甚一边帮他往外拿,一边说:“我何曾骗过你?”
瞬息之间,谢宁曜浑身都滚烫了起来,明明很想尿,却怎么都解放不出来。
李及甚疑惑道:“我怕冷着你,先就暖过手,难不成还是冰着你了?”
谢宁曜连忙解释:“没、没有,一点儿也不冷,很暖和,可我还是不习惯,你快闭上眼睛,再不能排解,可要憋死我了!”
李及甚立马闭上了眼,随即便听到水流声。
谢宁曜更加脸红到了耳朵后,他想控制着别弄出太大的声响,但这种哪能控制的,只能尽快完事儿。
李及甚听到滴答声,问:“可好了?”
谢宁曜连忙点头说:“嗯。”
李及甚这才睁开眼睛,先用绸帕给自己擦了手,再拿起锦帛为谢宁曜擦拭。
谢宁曜赶忙提了裤子起来,钻到了被窝里,看着李及甚将夜壶拿了出去,又在隔间洗手熏香,随后才回来躺下。
他搂住了李及甚的腰,笑着说:
“你可知道,我也就在我哥跟前能这样,换做其他任何人都不行,我小时候每到冬日,我哥也不许我半夜起来的,就拿了夜壶帮我把,我都不用睁开眼睛。”
李及甚不由得心内一惊,不自觉的联想到若他救不了谢家人,阿曜根本无法独活,单凭阿曜和昀大哥的兄弟情这样深,若昀大哥死了,阿曜绝对活不下去!
他立马调整了情绪,尽量用最平和的语气说:“阿曜,昀大哥能为你做的,我都能。”
谢宁曜笑道:“谁要你像我哥一样,我哥太凶,总是管我太多,我只要你好的向我哥学,其余都不要学才好!”
李及甚连忙说:“我知道了,你要我怎样,我就怎样,这可还能让你满意?”
谢宁曜笑道:“满意,很满意!”
李及甚轻拍着他的后背说:“昀大哥就是这样哄你睡的,睡吧,阿曜。”
谢宁曜在李及甚的胸膛上蹭了蹭,不自不觉便沉沉睡去。
这一觉睡的极好,直到次日晌午,谢宁曜才醒,问了宫人方才得知,李及甚一大早就去了乾清宫,还令他好好吃早饭。
谢宁曜吃了早饭,正待出去随便逛逛,再打听打听皇帝的病情到底如何,谢贵妃是否真寸步不离的照料着皇帝,谢贵妃何时能从乾清宫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