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也不敢多问什么,只是不住的保证再也不会如此胡言乱语。
李从威怒道:“我能说谢家的不好,你们不能,就算将来谢家真落了难,为了阿曜,我也会竭尽全力救谢家!”
众人实在无法理解李从威这些太过矛盾的想法,但他们知道李从威向来便是如此难以捉摸,这会儿说的话,等会儿都能全盘否定。
……
马车里,谢宁曜不敢发出太大的声响,就连呼吸都压抑着,忍的实在幸苦,且李及甚这次比在宫里还过分!
这虽是可容纳六人乘坐的华盖大马车,内部极为宽敞,但两人都长的很高,仍旧是施展不开的,十分考验默契。
李及甚先是将谢宁曜困在座位上,还将谢宁曜的双手都压在车壁上,他自己则完全侧着身子。
谢宁曜当然明白李及甚是想让他轻松一些,可坐的再好也抵不过丝毫没有喘息机会的方式,长久之下就像骨髓里都喝醉了似的,从内到外都醉的一塌糊涂。
若说是从外到里的酥.麻还能忍,可从血液骨骼里渗透出来的,实在让人无法忍受。
谢宁曜不知不觉便滑了下去,车厢内虽铺着地毯,但毕竟不如放有垫子的座位柔软,李及甚连忙先滑了下去,再将谢宁曜抱起来放在自己的身上。
即便如此,李及甚也没停下来,谢宁曜只觉脑子里一片空白,所有的行为好像皆出自于本能一般。
李及甚靠坐着,一手搂着人的腰,一手搂着脖颈,几乎将人完全固定在了身上。
谢宁曜忍的实在艰难,眼泪不知不觉的往下流,等脑子稍微清楚一些,他便只想让李及甚也吃点这种苦,故意将坐的位置从腰往下挪了一些,还总是动来动去。
李及甚不得不将双手都放到了谢宁曜腰上,仿佛要将人整个按压到与自己融为一体。
谢宁曜再次被控制的无法动弹,并且李及甚更加过分,竟不再给他丝毫喘.息的机会。
他原本只是无声无息的流眼泪,这会儿却实在忍不住漏出了哭腔。
风住急忙咳嗽了几声帮忙掩饰。
谢宁曜瞬间脸红到了脖子根,赶紧抬手起来捂着嘴,可就算捂着嘴也很难不出声,他又将宽袖塞了满嘴,死死咬着,这才能勉强忍住。
风住让车夫在整个京城乱逛,只为两人可尽情玩乐。
谢宁曜心里是又急又气,急的是若不回府,李及甚倒是如愿以偿了,气的是风住向来机灵,今日怎么突然迟钝起来,就该马上回府,满大街闲逛什么,还嫌人发现不了吗?
他从没想过只是亲.个.嘴都能这样狼狈,以后来真格的又该如何!
因在外面,李及甚到底还是收敛了许多,况且若再继续,他都不敢保证自己能不能忍住,能不能守住最后这道防线。
谢宁曜赶忙擦了眼泪,他实在没什么力气了,仍旧趴在李及甚的身上不愿动弹,好一阵后才发怒:
“你想气死我不成,明知我没什么忍耐力,你还这样!被人听见如何是好,若再传到家里,我们还能住一起?!”
李及甚无比温柔的抱着谢宁曜,轻声安慰:“我有分寸的,如今我是一天也不愿和你分开,又怎么会乱来,我只想让你别再怕坐马车。”
谢宁曜早猜到了这些,但他还是生气,怒道:“借口,都是借口!再则,你就不能别每次都这么久?平时你什么都肯听我的,怎么这种时候,你就丝毫也不听?”
李及甚附在他的耳边用最低的声音说:
“扶光,你平日里天不怕地不怕,什么都敢做什么都敢说,为何这种时候就总口是心非呢?你有那么多的知己,若我不将你的精力耗光,他们可不就有机会了?”
谢宁曜听后便哈哈大笑起来,揶揄道:“你从来就是个大醋缸子!旁人至多是打翻了醋坛子,你是醋精转世!”
李及甚说:“若你是个安分守己的,我又何必自寻苦恼,你自己也总说,京城里才貌双全的都被你招惹过,如今又不承认了?见你总去招惹人,我能不气?”
谢宁曜连忙安慰:“阿甚,我保证从此往后都为你安分守己,以前我又不知道你对我的心思,总觉得你莫名其妙就生气,我又是个跋扈的性子,可不得每每与你吵起来。”
李及甚郑重其事道:“扶光,纵然你不再去招惹他们,但你长的太好看,待人又太真诚,保不齐他们之中就有不少早对你情根深种,你准备如何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