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宁昀严肃道:“所以你必须忘了阿曜,若成婚就得一心一意对发妻好。”
方觉明哭着说:“我做不到,昀大哥,我曾无数次想将阿曜当作好兄弟,再也不要有任何非分之想,可我满心满眼都只有阿曜,我愿为阿曜做任何事,就是无法忘了他。”
谢宁昀沉声道:“你就这样执迷不悟,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家阿曜是个什么德行,别说他永远不可能会喜欢上你,即便他喜欢你,他还会喜欢上别人,他就不是个安分守己的!”
方觉明哭着说:“我知道,我都知道,若能得阿曜的喜爱,哪怕就一天,我就已经很满足。”
谢宁昀怒道:“你、你就非要往火坑里跳,退一万步讲,即便你是女儿,我都不赞成你与阿曜成婚,以后我给阿曜提亲亦会明确告知,阿曜就不是一个安分的,能接受再成亲。”
方觉明苦笑着说:“若我是女儿就好了,我一万个愿意嫁给阿曜,即便他在外面沾花惹草,可我永远都是发妻正室,若有莺莺燕燕纠缠他,我还能帮他处理了……”
谢宁昀气的不行,扬手便要抽在方觉明脸上,到底还是忍住了,深吸一口气道:
“你又何必如此,这样不自尊不自爱,别说是方世伯,我听了都想将你狠狠打一顿,阿曜到底有什么好的,就能让你如此神魂颠倒?”
方觉明道:“阿曜什么都好,我再也没见过比阿曜更好看的,我再也没见过比阿曜更洒脱不羁的。”
谢宁昀冷哼一声说:“你这话何等幼稚,阿曜不过就是长了一副好皮囊罢了,再好看的皮囊早晚都会老去,他又是个混世魔王,你还指望他将来老了就能对你一心一意?”
方觉明笑道:“昀大哥,我从未奢望过这许多,即便将来阿曜老了,也必定是最好看的大叔、阿爷,更何况阿曜老了,我也老了,就算阿曜不再好看,我亦爱他胜过一切,只为他曾惊艳我整个年少时光。”
谢宁昀一时之间也无法反驳,只能不住的摇头。
方觉明又说:“昀大哥,你也知道像阿曜这样好看的,几百年也未必能出一个,若喜爱上了阿曜,其余人都无法再入眼,即便阿曜老了,也没人能比得过。”
谢宁昀见实在劝不动,只能撂下狠话:
“若你再敢对阿曜另有所图,我便将一切都告诉阿曜,即便同在京城,我也有的是办法让你再也见不到阿曜!”
方觉明不住的磕头保证:“昀大哥,您放心,我只会将对阿曜的爱慕深埋心底,绝不会再有非分之想,只求您千万别告诉阿曜,我只想如往常一样与阿曜做好兄弟。”
谢宁昀无奈道:“起来吧,你大概从未跪过这样久。”
方觉明扶着一旁的椅子艰难站起来,原地活动了腿脚方能行走。
谢宁昀气的不行,大踏步走了出去,但见弟弟竟丝毫不知错,更没反省,就大大咧咧躺在暖塌上,还让阿甚捏肩捶背。
他疾步走了过去,揪着弟弟的耳朵问:“你就这样反省的?!”
谢宁曜捂着耳朵嗷嗷叫,急忙认错求饶:
“哥,我不敢了,保证往后就改,况且我真反省好了,从此再也不偷跑出来玩,这还不行吗?”
方觉明深怕自己连累谢宁曜,赶忙走了过来说:“昀大哥,都是我的错,真不关阿曜的事,只求您别迁怒阿曜。”
谢宁昀笑道:“我还不至于为此就迁怒他,可他总偷跑出来玩,这也是错,你倒不必什么都为他担下。”
方觉明不敢再说什么,只低着头听训。
李及甚忙道:“昀大哥,都是我的错,是我总想出来散散心,阿曜不过陪我而已。”
谢宁昀笑着说:“阿甚,你也不必什么都护着他,早在你入京之前,他就总是偷跑出来玩,我都知晓的。”
谢宁曜可不想在方觉明面前挨打,不住的认错求饶保证,什么话都说了。
李及甚又多番求情,谢宁昀才说:“这次便放过你,往后再不知收敛,我定要打你,我还有公务在身,玩够了便早些回家。”
谢宁曜忙道:“哥,我知道了,您赶紧去忙你的吧。”
三人目送着谢宁昀离去,直到再也看不见身影。
谢宁曜急忙就问:“觉明,我哥都跟你说了些什么?你跪了很久吗,我见你走路都不正常了,我哥可从不会管教外人的,定然是你爹托付我哥教导你,到底为何事?”
方觉明笑着说:“自然是为我不成婚的事,我爹拿我没法,就让你哥帮忙劝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