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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宠小纨绔日常(12)

老太太嗔怪:“瑾丫头越发的伶牙俐齿,连我也成了给你逗趣儿的,实该叉出去打嘴。”

谢瑾招手笑道:“我该打嘴,也要先给您老的宝贝疙瘩上药,曜儿,还不过来。”

听了这些他心里便舒坦许多,面上仍旧装作十分委屈的样子,走过去坐到暖塌上说:“这回我真真冤枉挨打,祖母可得帮我主持公道……”

她们一边听他讲,一边命屋里的仆婢都出去,谢宁曜挨罚若伤在臀腿,从来就不愿被任何仆从看着或帮忙上药,嫌丢人,非要家里人上药才行。

谢瑾帮着小侄儿脱了衣物,让趴在一旁。

谢宁曜想着打的时候那么痛,到底伤的怎么样,他便回头去看,只见从臀至胫全是横七竖八的红印子,有几道深的,大多颜色很浅。

老太太满目心疼的念叨着:“曜儿哪里挨过这么重的打,好可怜见的!”

谢瑾笑道:“难为我大哥了,他亲自责罚子弟,哪回不是打的皮开肉绽,打这样轻,怕是他觉着连掸灰也算不上,偏又要动这个手,他是怎么收住力的,佩服佩服。”

老太太也被逗笑了,说:“你这话倒是不假,你大哥那蛮力使出去容易收住最难。”

更何况她们都知晓,曜儿生的白,哪怕就是掐一下也要红几天,一点儿小伤就显的很,这伤不上药都不打紧,只是已脱了也就顺带上点药。

谢宁曜气道:“这还轻?都要痛死我了!就像割肉那么痛!”

其实除了最后打在屁股上的那几下,其余的都不怎么疼了,但他还是装作很痛,只为博得祖母心疼,好让祖母把谢启骂一顿。

老太太一面心疼孙儿,一面又觉得曜儿日益长大是该好好管管,且想着谢启到底还是很有分寸,便说:“就是要你痛则改过,不痛,打你干嘛?”

谢宁曜急忙继续讲述自己的冤屈,听完,老太太仍是说:“那也没多冤枉你,但凡你平日里听话、莫扯谎,你老子能不信你?”

他气道:“你们怎么都成了我爹一伙的!”

谢瑾已仔细的上了药,一面帮他穿好衣物,一面劝:“曜儿,别说你还有其他错处是该打的,即或全然冤了你,又或是你爹没缘由的就要打你,你也只能受着……”

最终还是老太太保证,明日得空,准叫来谢启好好说他,谢宁曜才肯作罢。

谢宁曜嗅着红梅清冽的香气,问:“祖母,表哥年前就应下给我画的仕女图,约莫还要多久能得?”

老太太嗔道:“当今圣上问你表哥要画还不得呢,你成日里烦他画你那些没要紧的玩意儿做甚!那恒儿也是个怪物,怎么就乐意听你使唤?!”

谢宁曜十分骄傲的说:“表哥疼我呗,我在家这么可怜,舅爷爷家里都知道要可劲儿疼我。”

他的舅爷爷也就是祖母的兄长,舅爷爷虽已七十高龄仍旧康健的很,舅爷爷的孙儿名叫华恒,也就是他的表哥。

华恒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已是名满天下的大画师,创造出类似于《清明上河图》的《大乾神都游》巨幅画作,他的工笔画是一绝,且擅画人物,尤长仕女。

他性情古怪,素有“天子邀来不上船”的雅称,因此他的大作是一画难求,皇帝都约不到,偏偏谢宁曜让他画什么,他都画,以往谢宁曜还让他画过斗鸡等玩物。

老太太点着孙儿的额头说:“贫嘴滑舌,你大表哥说下月亲自给你送来。”

谢宁曜这次要画倒真不是为了玩,他有大用处,于是这般牵肠挂肚的,确定下月能得,他也就放心了。

老太太望向红梅,叹道:“年前好容易得知缇姐姐的下落,偏生那江南又遭了洪灾,派多少人去找也找不着,我还记得,缇姐姐最爱红梅……”

谢宁曜知道祖母一直都在找多年前的义姐,名叫“华缇”,祖母名叫华纹,华缇这个名字还是祖母给她取的。

原本华缇只是品阶极低的宫里女官,阴差阳错救了进宫玩耍不慎落水差点淹死的华纹,便被华纹认做义姐,她到了年纪放出宫婚配,也是华家给张罗的婚事。

十多年前,华缇突然隐姓埋名举家搬迁,她们便失去联系。

谢瑾安慰道:“慢慢去寻总能找到,探子不是说缇姨好似有个长的很好看的孙儿,纵然缇姨年迈样貌巨变,长的极美的小公子可不多。”

老太太眼已含泪,她不愿去想更为糟糕的结果,只说:

“让你大哥二哥加派人手,如何我也要得知她的下落,即或是她还要隐姓埋名,也得偷着接济些钱财,否则我寝食难安!”

谢瑾自然连连应是,她儿时最喜欢的就是缇姨,总爱去缇姨家玩,即便老太太不吩咐,她也会催促两个哥哥竭尽全力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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