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娘亲穿书后男主他子凭母贵了(902)
送去淮南的信已经一个月了,要是快的话,最近几天就能收到回复。要是没有回复,就意味着失败了。
长孙静虚若不撤兵,等赤面和凸勒全部准备好之后大举进攻,届时的情况会比现在更加艰难。
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
墨水浓度正好,十四提笔,开始给北面的肖砚和兰泽写信。
既然总要打,在别人家里打总好过在自己家里打。
……
“我救了你,你就这么对我?”一处简陋的房舍里,秦九郎从昏迷中醒来,发现自己被绑在椅子上,对面坐着一身男装的银朱,“银朱姐姐,为什么?”
“绑你过来是为了救你。”银朱道,“现在外面已经乱了,你父亲派人全城搜寻你的踪迹。”
“发生了什么?”秦九郎面容微凛,“你们做了什么?”
“用你的身份,借用了你父亲的印信。”银朱直言道,“所以你现在不能出去,这里比外面更安全。”
“什么!”秦九郎要往上站,一瞬间忘了自己还被捆在椅子上,“你为什么要害我?”
“银朱姐姐,我感念少时得你和肖娘子相救的恩情,在你危险的时候救你性命。你这是在做什么?想让我死吗?”
二十岁出头的年轻人生得很是好看,大约是母亲给了他外域血统,所以他的五官尤其是眉眼,比之大历朝人更加深邃,和康斯穆有些像。一双湖蓝色的眼眸,就像两颗极品蓝宝石,能将人吸进去。
此时站在他面前的如果是寻常女子的话,可能就信了他说的话了。好看的皮囊总是能让人多出些信任和怜爱,更何况他的演技如此精湛。
“节度使府守卫森严,一个不受宠的庶出子,如何在里面来去自由?”银朱起身,向秦九郎走了两步,一手负于身后,站得笔直,“而你却轻松地将我送了出来。”
“那是我家呀,银朱姐姐。”秦九郎面色不变,“就算我不受父亲宠爱,而且只是庶出,可我终究是秦家的子嗣。在自己的家里自由进出,很奇怪吗?”
“但用你的相貌,能自由进出你父亲的书房,这也很正常吗?”银朱问,“我们的人扮成你的样子,才拿到了你父亲的印信。”
秦九郎这次没有立即接话。他和银朱对视片刻,忽然绽放笑容,问道:“所以银朱姐姐想问什么呢?”
“不是我想问什么,是你想做什么。”银朱道,“或许我们可以结成盟友,互惠互利。”
她俯身,给秦九郎解绑。
银朱着男装,乌发高束于头顶,俯身的时候从肩膀上滑落下来,正好扫到了秦九郎的鼻尖。秦九郎不改的面色有了变化,将身子后撤,贴紧椅背。
银朱浑然不觉,解开他左手的绳子之后又去解右手的。
将秦九郎双手的绳子都解开之后,银朱直起身,后退一步。萦绕在鼻尖的女儿香忽然远离,让秦九郎的感官本能地怅然若失。
“……这是什么意思?”他问。
“精诚合作的意思。”银朱答,“明人不说暗话,我喜欢直接了当。”
“想要秦牧野的命,只有我们能帮你。”
秦九郎闻言沉默片刻,然后弯腰去解腿上的绳子,一边解一边问:“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从哪里知道,我想要他的命?”
“你的母亲是外域客商,二十多年前跟随父亲到大历朝做生意,途径此地的时候被秦牧野看中,强行掳去成了他的妾室。你的外祖父死在秦牧野手下手里,你的母亲则死在他的正妻手里。”
“而你,自幼不受他的宠爱。此前更有数次被秦牧野儿子的身份所累,险些丢掉性命。不过十五岁之后,你却逐渐受到他的重视。因为分别在六年前、五年前和两年前,你先后替秦牧野挡过三次刺杀。”
“有一个云游的道士说过,你是秦牧野命中的贵人,降生成他的儿子就是给他挡灾的。有你在,他的所有灾祸都可以避过或者减轻。”
所以事实是,现在的秦九郎是秦牧最为看重的一个儿子。
“查到了这么多,厉害。”解开腿上的绳子,秦九郎恢复了自由,跟银朱一样站了起来,学着她的姿势将左手负在了身后,“银朱姐姐不愧是银朱姐姐,不愧是皇后娘娘的心腹。”
“但是姐姐,有一件事情我需要说明。”承认之后,秦九郎又道,“我可没有骗你说我现在还是不受宠。跟你说这话是在十年前,那个时候说的也是实话。”
“姐姐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秦九郎这辈子骗尽天下人也不会骗你。”
“开诚布公地谈吧。”银朱坐回椅子上,“你如今手上的筹码有多少,能起到多大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