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娘亲穿书后男主他子凭母贵了(883)
“其他人呢?来人!来人!”
“陛下别喊了,您不把新的圣旨写好,其他人是不会来的。”长孙召儿道,“您先将新圣旨写好,自然就会有人过来伺候。”
“什么新圣旨?”
“河南王左丘玥意图谋逆,世子肖砚和王妃肖氏为其从犯,一并诛杀。”长孙静虚道,“另,下旨册封淮南王长孙静虚为储君。陛下龙体有恙,即日起,储君理政,左右二相和女相一同监国。”
“你……”女帝目光立即变得锐利,“你们二人……”
她指着长孙召儿的手在颤抖:“亏朕如此信任你,你居然背叛朕,胆敢谋逆!”
“陛下,谋逆的不是召儿,是河南王一家。”长孙召儿笑靥如花,道,“召儿是女子,谋逆做什么呢?”
“你……你!咳咳咳……”鲜血从女帝口中呛出。
长孙召儿拿帕子替女帝擦拭,站在两步之外的长孙静虚却无动于衷:“陛下,您姓长孙,咱们身体里流的才是相同的血,为何要将龙椅拱手让与他人?您受左丘氏的掣肘,还没有受够吗?”
“呵呵……哈哈哈哈……子詹,召儿。”女帝看着两人,“朕,真是小看你们两个了。”
“你们俩,是什么时候勾结到一起的?”
“何谓‘勾结’?”长孙召儿搀扶住女帝的手臂,强行将她扶到一旁的书案后,“一笔写不出两个长孙,都是一家人,我和叔父也是为长孙氏全族的荣耀考虑。”
“放开朕!”女帝将长孙召儿推开,“朕不写,你能奈何!”
“乱臣贼子!”她拿起桌上的镇纸,砸向长孙静虚。
“砰。”白玉镇纸砸在木质地板上,砸出一个凹陷。
长孙静虚望向长孙召儿。
“陛下,这道旨意您不论早晚,都是要写的。”长孙召儿并不因为女帝的态度恼怒,“不过是事先写,和时候补的区别罢了。”
女帝一惊:“你们要干什么?”
……
红线翻遍了整个书房,都没能找到调令禁军的虎符。
她来到密室中,询问左丘瑶:“虎符在哪儿?”
“你是谁的人?长孙召儿,还是长孙静虚?”左丘玥反问道,“因何叛变,还是一开始就是怀着目的来到我身边的?”
“时至今日,说这些已经没有意义了。”红线端着烛台从左丘瑶身后绕到他前面,左丘瑶因为不适应突然出现的光亮闭上双眼。
红线将烛台放到一旁,转身面向被铁链束住双手双脚的左丘瑶,缓缓蹲下和他平视:“主子,回答奴婢的问题,奴婢舍不得让您吃苦头。”
“我记得你来到我身边那年还不满十三岁,当时我乘着马车经过西市的一条街道,看见你跟两个比你高出一头的男孩儿打架抢食。”左丘瑶忽然开始回忆往昔,他睁眼,看着红线,“那个时候的相遇本就是一场谋算,是吗?”
红线没回答。
“枉我自负聪明,可笑。”左丘瑶自嘲道,“可笑至极。”
他眼中水光莹润,正对着烛火,映出红线的影子。
红线撇过脸,沉声道:“虎符在哪儿?”
“红线,你对我,有过片刻的真心吗?”左丘瑶问。
“……虎符在哪儿?”红线掐住他的脖子,“告诉我,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我是真心喜欢过你的。”左丘瑶说,“我想你能够感觉到。”
红线骤然收紧右手,左丘瑶因为呼吸不畅脸部迅速涨红。
即将窒息的前一瞬,颈部的力道却忽然消失,大股的空气灌进左丘瑶的喉咙,呛得他激烈地咳嗽:“咳咳……咳咳咳……呵呵呵……哈哈哈哈……”
他先是低笑,继而大笑,状似疯癫。
红线眸中闪过痛苦和不忍。
左丘瑶是先太子的遗腹子,因为身上流着长孙氏的血脉,所以才得以活命,自幼跟随母亲在外祖家长大。成人之后自立门户,但也是一个富贵闲人,从不干涉朝政。即便受封为关内王,也是最没有威胁的一个亲王。
这是外人眼中的左丘瑶。
而实际上的他,自幼聪慧过人,三岁能吟,七岁会诗,过目不忘。只因为他特殊的身份才不得不藏匿锋芒,将自己伪装成一个平庸的人。
十七岁的时候被女帝选中,成为九幽坊主,充当女帝在朝中的眼睛。
女帝信佛,他也信佛。对外每一次进宫进献佛经,实则都是在向女帝汇报新收到的情报。
从十三岁到二十五岁,红线在左丘瑶身边十二年。她了解他的聪明,懂得他的骄傲。也明白他最不能接受的,就是至信之人的背叛。
“交出虎符,我会禀明主人是你主动合作。”红线道,“主人是个珍惜人才的人,她会重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