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每样都回答都好。

外祖母又问道：“前些年，你叫人回来运了好些布匹去滁阳售卖，怎么就那一次后，就再没派人来过了，难道是不好卖。”

“不是不好卖，是我嫌麻烦。”

“你个小财迷，赚钱还会嫌麻烦。”

“以前我是最喜欢的赚钱的，现在我最喜欢画画，我每日里忙画画还忙不完，哪有空再做生意。”

“我在滁阳画了不少风景，这些是送给外祖母和大姨母的，你们可莫要嫌弃。”

“平宁画技越发精湛了，我们怎么会嫌弃，”大姨母展开一幅画卷看着道。

正说着话，外祖父派人来传话叫我去书房。

“那我先过去了，外祖母，大姨母。”

“去吧！”

“平宁给外祖父请安。”

“起来吧！”外祖父如今秋霜点鬓，眼角纹路也越发深刻了。

他感叹着道：“一晃眼，你都嫁去滁阳五年了，在那过的可好。”

“过的还不错。”

“听说几年前，滁阳和白邑发生过一场大战。”

“是滁阳和乌慈一起向白邑发动的战争。”

“为什么会打起来。”

我顿了半晌，正不知该如何开口。

苏怀卿看着平宁道：“怎么，我不能干涉你们滁阳的事。”

“平宁不是这个意思。”

“那就说来我听听。”

我把事情原委说了，外祖父问我，“你认为滁阳璟是为了给你出气才要打仗的。”

“平宁觉得这只是一部分原因，还有一部分还是因为他本来也想打那场仗。”

“嗯！没变笨，”外祖父点点头道。

“外祖父，平宁本来也不笨啊！”

“不笨，我以为你执意要嫁去滁阳便是蠢笨。”

苏怀卿看平宁被噎的说不出话来，才又稍稍和缓了语气道：“你们的日子，你们好好过就是了，好不容易回来，一家人去吃一顿饭吧！”

外祖父把五姨母一家也叫来了，我想着在滁阳遇上的宝珠表姐。

她都已经嫁人生子了，可五姨母一家还是对外宣称她在外地养病，可见是完全不同意她嫁给那位的。

既是这样，我也不能把遇见宝珠表姐的事说出来了。

把亲朋好友都拜访的差不多了，这日我打算去京里的首饰铺子逛逛，添置些新首饰。

正选了几套很满意的，听见一声如夫人，回首一看是位丽装妇人。

她衣着考究，发饰华丽精美，身后站着的侍女们，也都穿的很精致。

我突然看见一张艳丽也很冰冷的脸，是曼声，不也许是二姐姐。

如夫人见买首饰的女子，盯着自己的侍女看，便问道：“这位夫人，为何盯着我的侍女看。”

我向如夫人行了一礼，“只是觉得这位姑娘很像我的一位故人。”

“故人，红菱自称是孤儿，哪有什么故人。”

那位叫红菱的姑娘，看了我一眼后，神色大变，原本冰冷清华的脸上，变化出种种难辨的神色。

如夫人回头看了眼红菱，“你们还真认识。”

“认识，”我道。

红菱却道：“不认识。”

“这倒奇了，若你们真的认识，就聊几句我不会阻止的。”

“姑娘，能和我聊几句吗？”

她满脸犹疑，显然是不太愿意，其他几个侍女，调侃她道：“一向冷心冷面，快人快语的红菱，也有这么拿不定主意的时候。”

她这才看了眼我道：“那我们出去。”

我和她走到一处僻静角落。

“姑娘有什么想对我说的。”

“你是二姐姐吗？”

她目光闪烁了一下，问道：“什么二姐姐。”

“现在没有外人，如果你是，请你回答我。”

我突然看到她腰间挂着的荷包，便一把扯了下来，里面装着紫水晶串珠手串，是我送给端雅的。

“只有我的二姐姐，才会留着它。”

她看着那串手串道：“我已面目全非了，只凭这个，三妹妹怎么能确认我就是我的。”

“因为宫里那位不是你，”这么些年，她做的每一件事，都不像是你会做的。

“二姐姐，你为什么不回来。”

“回来做什么，又换不回来，而且就算能换，我难道进宫当贵妃吗？”

“你为什么要嫁去滁阳，难道真如外界传言，皇上连小小滁阳也不愿得罪，把你这个乡君送出去了。”

“这是乱传的，嫁给滁阳璟是我心甘情愿的。”

“你是自愿的。”

“是的。”

“二姐姐，那位夫人。”

“那是滇西将军的如夫人，我醒来后发现自己变成了曼声的模样，本想回去弄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却在半途体力不支昏厥了过去。”

“是路过的如夫人救了我，后来我就一直跟在了她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