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训练吗？”

“你是顾瓷吗？”陆知渊问，语气凝重。

顾瓷抬起头，看向陆知渊，“如假包换。”

他摇了摇头，“我已经拿到那一台手术的影像资料，你能做，就代表，你不是顾瓷。”

她放下笔，合上平板，温柔地问，“我不是顾瓷，那我是谁？”

“是我在问你！”陆知渊扬声，戾气深厚。

顾瓷无法说实话，也无法解释，为什么她能拿手术刀，“如果我不是顾瓷，那你是陆知渊吗？”

他一步一步靠近她，目光阴鸷，且霸道，他双手撑在书桌前，“如果你不是顾瓷，却占了她的身体，我会杀了你！”

霸道且浓烈的杀气，在书房内弥漫，顾瓷被他眼底的怒火触动，来不及解释，陆知渊已拂袖而去，只留给她一个愤怒的背影。

顾瓷叹息，瘫在椅子里，她不该上这一台手术，暴露自己，她太小了，只有十八岁，很难取信别人。

她给蒋君临打电话，要求他和院长说明，这一台手术是诺斯医生做的，不要暴露她，这事必须要保密。

蒋君临早就和院长商议好了，这段手术影像AI换脸，是诺斯医生做的，和顾瓷没关系，这是为了保护顾瓷。

她没有医师执照，也太年幼，这事曝光，她的医生职业生涯就完了，哪怕手术成功，院长也知道轻重，除了手术室里的人，这事绝对保密。

老太太手术后，第三天恢复意识，她恢复得很好，顾楚韵知道老太太手术成功后，吓得脸色发白，顾瓷除了和周津津出去喝下午茶，就宅在家里看医书，偶尔去看台上，看陆知渊训练。

这一天她正在看台上看陆知渊比赛时，收到了一笔巨款，五十亿巨款，顾瓷挑眉，打款人是顾楚韵。

蒋君临也正好来找她，陪她一起坐在看台上。

“这笔钱你拿着，你该得的。”蒋君临冷笑，“我今天给她下最后通牒，不还钱就收法院传票。”

顾瓷笑了笑，“哥，你要周转，我随时给你。”

“好。”蒋君临犹豫后，“奶奶想见你。”

顾瓷慵懒地往后靠着，伸长了腿晒太阳，“等她身体彻底复原吧，我不想去医院，引起没必要的麻烦。”

蒋君临也理解，那几名医生把她捧为天才，很想交流，顾瓷嫌麻烦，她本来就很独。

“那天奶奶病发，是被顾楚韵气到，她还见死不救，亏得奶奶那么疼她，白眼狼。”蒋君临语气很冷，“她已经无药可救了。”

顾瓷好奇地问，“哥，为什么你一直都不喜欢她？”

“心术不正。”蒋君临说，“行的端，坐得正，坦坦荡荡才是立足之本。”

顾瓷揉了揉眉心，想到季珹，黑心肝，手段狠，一颗心生了无数心眼，行事作风和行的端，坐得正没有一分钱关系。

“你笑什么？”蒋君临问。

顾瓷摸了摸唇角，“我笑了吗？”

“笑了。”

“就……想到好玩的事情。”顾瓷问，“哥，你有女朋友吗？”

“没有！”

“那有男朋友吗？”

蒋君临静默三秒，“我为什么会有男朋友？”

顾瓷，“……”

这话题，戛然而止，顾瓷哭笑不得。

顾瓷想起一事，问蒋君临，“哥，上一次你出事，查到幕后黑手了吗？”

蒋君临伸长了腿，学着顾瓷慵懒地往后靠，“华兰银行从我接手后，扩张得快，自然分了许多人的蛋糕，树敌很正常。我查了一圈，这事错综复杂，我也没有头绪。”

陆知渊训练结束，往这边走过来，蒋君临见顾瓷脸色凝重，轻声说，“生意场难免会得罪人，你别管这件事，我会处理好。”

顾瓷点头，陆知渊走过来时，看了顾瓷一眼，目不斜视，蒋君临蹙眉，“他什么态度？”

“我们……吵架了。”顾瓷起身，“哥，你先回去吧。”

蒋君临看着顾瓷的背影，脸色凝重，他本想问顾瓷，为什么能拿手术刀，且态度笃定，可他却犹豫了。

她身上太多谜团，分明是青春飞扬，爱哭爱闹的年龄，却成熟沉稳，除了外貌，她不像一个十八岁的少女。

更衣室里，陆知渊摘了头盔，松了训练服的衣领，拿着毛巾擦汗，顾瓷倚在门口看着他，“陆知渊，你打算一直不理我吗？”

陆知渊沉默是金，擦汗后，脱了训练服，里面的T恤都湿透了，陆知渊进了浴室。

黎江远远过来，看到顾瓷，又转身避开。

陆知渊洗了一个战斗澡，腰间裹着浴巾出来，头发滴着水从胸膛流淌而过，举手投足间展现着运动员完美，又有力量的身体。他上半身结实，且修长，肌肉线条锻炼得非常好看，肩膀宽，往下收窄，腰比女子还薄，阳光落在他的身体上，如开了一层滤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