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珹朝蒋君临笑出两朵小梨涡,蒋君临黑了脸,“笑什么?”
季珹笑脸一敛,眉目委屈,哥哥,别迁怒,我是无辜的!
“你真挺有意思的,你们两昨晚不是还纵欲过度吗?现在坐在一起就翻脸不认人,所以情谊只有在床上能维系吗?”容黎真诚地说,“小珹,你比暖床的都不如。”
陆知渊,“确实,没点自知之明!”
季珹,“?”
你们谈合作,攻击我干什么?
蒋君临冷笑,“你们管天管地,还管他晚上抱着谁睡觉?”
陆知渊微笑地季珹,“能管吗?”
季珹捏起一块糕点,“这糕点真好吃,你们不尝尝吗?”
一个是主子,一个是心上人,他都惹不起,他吃还不行吗?
小樱桃说,“主人,我班上的男同学个个眉清目秀好身段,回头我介绍给你,最重要是个个都是全国最高学历出来的,有些人就没有!”
容黎冷笑,“学历高有什么了不起,我们家小珹的确是文盲,不学无术,你家主子肤浅啊,就看中他的脸了!”
季珹,“……”
秦晚把烟头一丢,撸起袖子,“你说谁肤浅?”
“说蒋君临,你听不懂?”容黎呛声。
季珹本来挺生气的,现在端着一杯菊花茶在看戏。
“出来,我们打一架!”
容黎嫌弃地看着她,“老子不屑打女人。”
“哦,我的天,你认怂了,你不是怕打不过吧?”
容黎唰一下站起来,“出来!”
秦晚大步离去,两人还真出去约架了。
包厢里,一阵沉默,没人想到走向变成这样,顾瓷面无表情地问,“是先看他们打一架,还是继续谈?”
季珹忍不住提议,“容黎赢了,哥哥退一步?秦晚赢了,三爷退一步?”
“闭嘴!”陆知渊和蒋君临异口同声,显然他们自己都不相信自己人能赢,都是未知数。
顾瓷把两份条约都拿过来,放在一起,“现在就一条一条谈吧,能商量的重新谈,不能商量的划掉,看看能不能谈成,你们打X的,应该不是都不能谈吧?”
再放任他们斗下去,明天都谈不好。
蒋君临和陆知渊对视一眼,都忍了,季珹坐在顾瓷身边去,拿起黑鹰拟定的那份条约,“我们先来,第一条蒋总打叉,我们希望金融合作,是没得商量吗?”
“没得商量!”蒋君临说。
顾瓷说,“我们极道第一条三爷也打叉,天眼共享,也是不能谈吗?”
“不能!”
季珹点头,“第二条,黑鹰的亚洲部成立,希望得到华兰银行的协助,稳固黑鹰在亚洲金融圈的地位,蒋总打叉,完全不能谈吗?”
蒋君临略一思忖,“细则谈好,我们只负责引荐,该怎么做,是你们的事情,极道有一个要求,由我们主导的本土金融市场规则,黑鹰必须要遵守。”
陆知渊蹙眉,虽是苛刻,倒也能接受,“行!”
顾瓷记录下来,修改细则,她抬头看向陆知渊,“关于细则,你们有什么想提的。”
陆知渊一阵严重的心绞痛,差点没回过神来,额头上一阵阵冷汗落下来,疼痛让他的身体出现了自然反应。
蒋君临蹙眉,“陆知渊,我一直想问,你是体虚吗?从一进来就在出冷汗。”
季珹也发现了,三爷在来的路上明明挺好的,“三爷,你身体不舒服吗?”
蒋君临嘴巴不留情,“体虚就多补补,回头我让人送一点补品给你。”
“没事!”陆知渊声音淡漠,顾瓷困惑地看着他,倏然一把抓过他的手腕,想要把脉,这一碰触陆知渊本来心绞痛,一口血已涌到喉间,他匆忙起身离开包厢,“我去一趟洗手间。”
三人都是一愣,陆知渊已出了门,蒋君临指着包厢内的洗手间问,“这么大一个洗手间的牌子,他没看到吗?”
每一个包厢都有洗手间。
顾瓷问,“他的伤还没好吗?”
季珹轻声说,“最近养的很好,早上还训练了四个小时,没见到他有半点不舒服。”
“他那脸色,不像是身体好好的。”蒋君临挑眉,“那么早就想要退休,不会是有什么绝症吗?”
顾瓷,“?”
陆知渊的身体报告她看过,体检报告,她也看过,没有一点问题,非常健康。他是运动员,体质非常好,就算受伤,也应该痊愈了,怎么变成这鬼样子?
“季珹,你去看看他。”顾瓷说。
季珹还想让顾瓷去看,他和蒋君临可以说说话,听到顾瓷的话,倒也没拒绝,起身去找陆知渊,陆知渊已压住心中的血,离了顾瓷,那阵绞痛也缓下来。
他冷着脸在洗手,这诅咒是对他和顾瓷很恶毒,生生世世都要受这种折磨,并无办法可解,陆知渊深呼吸,压住心中涌起的愤怒,其实更多是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