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强听到张焕的名字时,眉毛都没动一下,“主子,天气冷,你先上车,我来善后。”
蒋君临正要上车,陈彪大笑,“主子,我死,他也得跟着我陪葬!”
蒋君临蹙眉,看向季珹,他的脑袋上,有三个红点,三把狙击手对着他的脑袋,蒋君临脸色瞬间大变。
狙击手的第一枪,根本躲不掉。
若季珹清醒着,或许蒋君临还要赌一把,可季珹昏迷了,就是一个定向靶子,怪不得季珹身边一个人都没有。
他在几秒内,会被打碎头骨。
“陈彪,你真卑鄙!”张强盛怒。
蒋君临握紧了拳头,看向诺斯医生,眼神在问有没有狙击手,诺斯医生轻轻摇头,“我们来得急,这支队伍都是近战。”
“别拖时间!”陈彪知道蒋君临的性子,杀伐果断,说一不二,他要谁今天死,就绝对活不过明天,“主子,请上车吧!你的人敢开枪,我的人也会杀了他陪葬。”
诺斯医生沉声说,“主子,若你跟他走了,绝无活路。”
蒋君临看向地下躺着的季珹,雪花已在他身上覆盖了薄薄的一层,他的眉目精致,又温和,躺在雪地里,比平时看起来要乖得多。
他想起了季珹刚刚在风雪里的飞吻。
季珹义无反顾地帮他引走追兵,他疯,他痴,可他真的会为了他付出一切,无怨无悔,上穷黄泉下碧落,只有一个季珹!
“他对我来说,什么都不是,你要杀便杀,随意!”蒋君临冷漠转身。
一声枪响,蒋君临倏然转身,“住手!”
子弹落在季珹身边,溅起了一朵雪花,几乎把他的脸覆盖住,陈彪大笑,“主子,我当了你多年暗卫,你的一举一动,我都了如指掌,你说不在意,你自己信了,我可不信!”
蒋君临脸色铁青地看着他。
陈彪说,“你只有两条路,一,你把我们都杀了,季珹给我们陪葬,二,你跟我走,我放了他!”
“我跟你走!”蒋君临在那一瞬间,做了决定。
“主子!”张强和诺斯医生同时出声阻拦。
“你真是太令我失望了。”陈彪恼怒说,“我背叛了你,可一直到此刻,我仍希望你转身就走,把我们都杀了。”
“放下枪!”蒋君临说。
不需要张强下令,所有人都放下了枪,季珹脑袋上的红点,移除了两,陈彪说,“主子,上车吧!”
蒋君临淡淡说,“我若出意外,一切听顾瓷的!”
他大步往前,上了陈彪的车,陈彪拿枪指着他,蒋君临看了季珹一眼,他头上的红点都消失了,可惜了,小狼崽没能再看他一眼。
或许,以后看不到了。
他不得疯吗?
“开车!”陈彪沉声说,驱车离开了现场,诺斯医生和张强气极了,明明差一点就成功了,诺斯医生看向季珹的眼神,就差写着你这该死的红颜祸水。
车上,陈彪说,“主子,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季珹活着,他死了,你就死心了,你会一心在极道工作,不会做出背叛极道的事情。”
“你要做什么?”蒋君临厉声问。
陈彪沉声说,“开枪,杀了他。”
他笑着对蒋君临说,“我安排了四名狙击手。”
枪声倏然响起,在空荡荡的夜空,格外的清晰,蒋君临倏然转头,目赤欲裂,诺斯和张强在短时间里,不会去管季珹的。
与此同时响起的是教堂的钟声,凌晨到了,蒋君临死死地咬着牙,浑身轻颤,那一枪像是打在他的心脏上。
“陈彪,你死定了!”蒋君临声音沙哑,倏然一手握住陈彪的脖子,快如闪电,陈彪还没反应过来,蒋君临反手一拧,直接拧断他的脖子。
“他死,你也得陪葬!”蒋君临声音比风雪还要冷。
陈彪死状可怖,眼睛睁得大大的,死不瞑目,开车的暗卫受了惊吓,车轮在雪地打滑,猛然急刹,在耳麦里说了句,“主子杀了陈彪!”
车上四个人,一人开车,陈彪和蒋君临坐在后面,副驾座上的暗卫已拿枪指着蒋君临,蒋君临脸色未变,抽出一张纸慢条斯理的擦手,冷眼看了陈彪一眼,一脚把他踹下车,让他客死他乡,无处可葬,前面的两名暗卫都吓得脸色发白。
蒋君临说,“看见了吗?这就是背叛我的下场!”
似是有人下了命令,前方的暗卫一手持枪,一针扎到蒋君临的手臂里,看着他失去意识后,暗卫都不敢松开枪。
陈彪是暗卫首领,必然是他们中领导能力最强,武力值最高,反应最迅速的,谁也没想到蒋君临受制于人下,还能反杀陈彪。
“六子,我们……是不是跟错人了?”开车的暗卫惊恐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