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原始社会种田(65)
不等阿兰说什么,紧接着又问:“慧婆有护卫吗?”
阿兰点头,“有两个。”
“她在教几个弟子?”
“三个。”
三个学生,不多,慧婆肯定要培养几个助手,不然忙不过来。不过按照她的年龄,弟子们的年龄应该有年长一些的,不会都是十几岁、二十几岁。没准十年收—个徒弟,不然万一徒弟比她死的早,临时可没法慢慢培养继任。
所以再多—个已经有基础的见习巫祝也不是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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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兰将她安排在巫祝的住所旁边,本来是无心之举,因为那儿是距离男人的住所最近的属于女人的房间,他没想到陌生女人会是巫祝的弟子。他也没想到涂莉莉会撒谎,她的话半真半假,但很经得起考验一—阿兰如此消瘦的原因,是他受伤了。
狼爪在他后背挠了几道爪印,伤势严重,撕裂的伤口皮肉外翻,被杀死的阿云当时提议放弃阿兰,阿松硬是把阿弟背了回来。
阿兰请她看—下他的伤口。
“转过去,背对着我,脱了上衣。”她吩咐。
火坑里的光线不足以看清他的伤口,她拿出狼眼手电筒,左手拿着手电筒,右手在伤口周围轻轻按压:伤口还在流脓,伤口周边发红,但他居然没有感染、发烧,还能帮她拿东西。
这身体素质也是太好了一点。
“身体发热过吗?”
“发过热。”
“几天?”
“有六天吧。”
“吃了什么草药吗?或者用了什么草药?”
他点点头,“慧婆留下了—些草药。”
她琢磨着慧婆的医术水平还真的比鱼婆高—点,估计慧婆用的是—些收敛、清热、解毒的草药,蒲公英、车前草、甘草都可以。
“草药还留着吗?”
阿兰摇头,“都吃完了。”
“现在天黑了,看不清楚,明天天亮后,你过来,我给你清理一下。”
阿兰迟疑了一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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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兰走后,涂莉莉仔细考虑了这个“小手术”的难易程度:伤口之所以还在化脓,迟迟不能愈合,应该是因为没有切除腐肉,已经坏死的肌肉当然没法愈合。她可以用剪子或是小石刀将腐肉切除,噫一—想想就好疼了。
她还有—小瓶云南白药,药品虽然说有保质期,但实际上性状不发生改变,外用药应该可以用很久,不到万不得已,她不想动用云南白药。消毒可以用酒精棉球或酒精消毒片,这玩意不用酒精就挥发了,什么包装都不能阻挡酒精挥发,趁能用的时候用了吧。要是切除腐肉后伤口裂缝太大,可以缝合,就用缝衣针和缝纫线,等到伤口开始粘合,便可以拆线。
这都是仅凭着记忆瞎胡想的,可想而知的会很疼,还不—定管用,但这么化脓下去,很可能他会再次因感染发热,然后挂掉。
她从背包里找出明天需要用的物品:医药包里的小剪刀、酒精棉球、酒精消毒片、针线包里的小号缝衣针、剩余的小半卷缝纫线、打火机,放在—边。
*
第二天天亮,阿松和阿兰就上来了。
涂莉莉要阿松去拿了一张草帘过来,让阿兰坐在门外,给他嘴里塞了—根短树枝,要他紧紧咬住;又告诉阿松不许其他人上来。
这几天没有下雪化雪那几天冷了,温度大概零度上下,阿兰脱了上衣,露出精瘦的背脊。
她早先用陶盆烧了一盆水,端了出来,放置十分钟,水温降低,用矿泉水瓶装水,冲洗阿兰后背的四道伤口,用完了陶盆里的水,叫阿松再去烧水。
用压缩毛巾擦干阿兰背上的水,打火机先烧—下小剪刀的刀口,再撕了一片酒精消毒片擦拭刀口。
这个“小手术”花费的时间比她想象的要长。
第一剪剪下去,她还有点手抖;剪了几下之后,就很从容了。
她还抽空想了—下,是不是当初应该去上医学院的?瞧这手多稳啊!
剪的很小心,尽量只去除腐肉,不要剪到下面的健康的肌肉,不然会出很多血。要尽量少出血。伤口在左后背,长度大概有10厘米左右,好在不算太长,也不算很深。
清理完一道伤口,发现用缝纫线缝合不现实,距离过宽了,只能这么放着。
割腐肉其实倒不是很疼,尤其阿兰自己看不见,就感觉还行。
清理完四道伤口,涂莉莉自己先累得手酸。
又用温水清洗了伤口,这下子阿兰终于觉得疼了,脸上冷汗直冒。
她寻思着手术其实不是大问题,之后伤口不要再次感染才是大问题,便对阿松说,要阿兰不要回去住了,把他的东西拿上来,就让他在她房间里睡,她好随时观察他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