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原始社会种田(40)
女孩子也要学用弹弓,这种武器不需要有很大力气就能掌握,多加练习,很快就能熟练,普遍用来打鸟,必要的时候也可以用来打人、打小动物,实乃居家杀人之利器也。
涂莉莉对采集的工作兴趣不大,但对储存的工作很感兴趣。不管肉还是蛋、野菜、树果子,全都有个保鲜问题,都必须很快吃掉,以免腐坏。他们已经知道野菜和树果子是可以晒干的,这样可以多吃几天;还知道用盐腌渍野菜,做成古早版的咸菜,不过保质期不太稳定,要是保存的不当就会很快腐坏;肉则是晒成肉干,也要用盐;各种树果子有用盐渍的,有用蜂蜜渍的,都不难吃。
她转来转去的看,有时候问,但除了阿鸿之外,很难跟别人沟通,阿鸿是语言不够手势凑,俩人勉强还能搞懂对方在说什么。不过要是别人给她吃的东西要她尝尝,这个可不需要语言也能看明白。她差不多把他们现有的食物挨个尝了一个遍:别说,品种还挺丰富!
关于食物方面,她没有什么先进性经验,限于条件,他们已经做的很好了。主要烹调方法绝大多数时候就是煮,盐、香茅草、紫苏是标配,还有姜,已经开始食用姜了,并且正在驯化过程中,在村子里开辟了菜地种植一些野菜和姜。
没有酒,但有一种叶子背面有白色绒毛的植物被广泛采摘,每个帐篷里都有,鱼婆的帐篷外面有一个小帐篷,专门存放了几大捆这种植物。
阿鸿说这种植物要用在月圆之日的大型篝火晚会上的——他当然不会这么说,涂莉莉按照他的话领会总结了一下这种全部落年满14岁都能参加的活动——这种植物叫“苍”,据说很难得到,这一片都不出产,森林里也没有,物以稀为贵嘛,所以价值就很高,每次跟其他部落交换物资,苍木都是紧俏货。一捆就能换至少3头大野猪。
涂莉莉纳闷,到底什么木头和树叶,这么值钱?
阿鸿也说不太清楚,只是说,好东西!你也会喜欢!
奇奇怪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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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其他的,半天时间也看不出来什么。
部落的社会形态表面看起来是“男主外女主内”的社会形式,但首领不在,管事的不是其他男人,是鱼婆;
居住条件方面,男人们除了首领,全都住的比较小的单人帐篷;女人住的帐篷普遍大至少一倍,因为孩子们基本上都“不知有父”,全都跟随母亲居住。有一半孩子连母亲都说不上来到底是哪个男人的崽,可孩子的生母却是肯定的;
原始社会大致上算有限的“群婚制”,一个成年女性不太可能跟部落里所有成年男性搞生命的大和谐,她们通常会选择看得顺眼的几个男人;男人也可以跟不止一个女人做点夜晚运动,这是双向选择;
女性的“出婚制”是避免部落里的育龄男女血缘关系过分亲近,但也不是没有同父异母兄妹成为伴侣,同母异父的也有,只是比较少;也就是说,这个时代的原始人类已经从经验中得知血缘关系太接近,产下基因缺陷的孩子的概率会提高;之所以是女性“出婚”而不是男性“出婚”,当然是男性要保卫部落,所以一个小部落里保持血统的亲缘关系很重要。
女性到附近部落也是基于交换的原则,不一定是A部落去B部落6个女人,B部落就有6个女人到A部落,通常会在好几个部落里互相倒腾,最终每个部落都要保证人口大致持平;这可以视为是“换婚”,但不是有目的的将部落中的女性当成“物资”交换别的部落的“物资”,只是非零和游戏总是能微妙的保持平衡。
这是涂莉莉看了鱼婆的“账本”后得出的结论。
没有文字,鱼婆要如何记下部落里发生的大事呢?
“结绳记事”是一定的,但绳结不是普通的绳结,会在绳结上系着代表关键词的物品;比如,这个名叫“红松”的部落每生下一个男孩,绳结上就会系一个木雕小松树;生女孩则是一个木雕小松果(松果同时也寓意着将来长大后会多子);死了一个猎人系上一个只有一半的木雕小松树;死了一个母亲,则系上半个小松果;离开部落的女孩,用小小的木雕松子表示,有时候一年要离开好几个女孩;
人口数量非常重要,光靠记忆力不一定准确,一定要有记录,但问题还是没有文字,无法方便快捷的记录;这个问题怎么解决?鱼婆用木炭在木板上画帐篷,一个帐篷代表5个人,不足5个人的零头画小人表示,一年记录一次;鱼婆从15岁就是红松部落的巫女,如今30年了,就保存了30年的人口记录。
30块木板,翻起来也很快,红松最多的时候有157人,最少的时候只有108人。涂莉莉当然诧异为什么人口的上下限波动如此之大——因为基数太小——鱼婆说,那是因为被人杀死的和抢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