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莲莲台供着个同等大小的玉雕神莲,底下镇了道神莲接引玉符,充作伪装。
只是千年古观,一下子就全没了,哪怕心里有准备,也极不是滋味。
她把肚子撑得饱饱的,先填饱肚子,回头才有精神应付接下来的事情。
连晓星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哭了好一会儿才止住哭,坐在那直抽气。
餐厅里的士兵们全部站着,看着裴晓晨,等着她的命令。
裴晓晨把连晓星交给赵呈祥,大声道:“继续吃饭。”
士兵们这才坐回去吃饭,之前的高兴全没了,纷纷低声交谈议论。
赵呈祥把哭到没了力气的连晓星背上车,送到裴晓晨安排的休息室休息。
连晓星睡到下午三点才醒。她起来时,看到赵呈祥正靠在旁边的椅子上横着手机屏幕看东西。她看了眼时间,凑过去,就见到一个陌生的年轻男子穿着将军服饰站在天禄将军府的礼堂大厅。
赵呈祥见连晓星醒了,调开音调。
连晓星听了一下,这人说话慷慨激昂一副铁血军人的气势,但她没听懂他演讲的重点在哪,问:“这人是谁?在干嘛?”
赵呈祥说:“裴照,接受天禄将军府老夫人的安排,临危受命,临时从前线赶回京海,出任代理将军职务,并且发表了针对裴晓晨叛逆行为的军事演讲。目前永州八万精锐抽调四万,会同各其他五州抽调的兵力组成十万大军,正在开赴兴州,要实施围剿。”
连晓星问:“他们不管我爸死活了?”
赵呈祥说:“你可以这会儿去你爸那里看戏,我估计你姐,这会儿在你爸那里。”
连晓星简单梳洗后,让赵呈祥带她去。
没一会儿,他们就到了部队里面的军医院,在护卫的引导下去到裴寂的病房。
裴寂的伤并不致命,但胳膊的骨头和肉都烂了,再高的科技也保不住,只能截肢。他躺在病房上,旁边的裴晓晨在给他削水果,一副父慈女孝和景象。
病房里的电视机里正在播放裴寂出任代理将军的景象。
裴晓晨一边削着水果,一边问:“裴照出任代理将军,没问过你吧?”她瞥了眼进来的连晓星和跟在旁边的摄像头,又扭头看向裴寂说:“裴照有亲生父母的,就是不知道当上将军后,还记不记得你这伯父。说起来,裴照这个代理将军的位置是奶奶扶上去的,跟你好像没什么关系?”她指向她和连晓星:“能叫你爸的,只有我俩!”
连晓星说:“错了,只有你。我不想认他!他又没养过我,还用导弹炸我和妈。”
裴晓晨把削好的水果递给裴寂,被裴寂用没受伤的那只手一掌打飞。
裴晓晨嘲讽一笑,“您属意的继承人出任代理将军了,铲平了我们几个,军功傍身,就能顺利出任正式将军,您生什么气?您亲自给裴照铺的路,他有今天,您应该高兴才是。根据律法规定,谁继承家业大头,谁负责赡养,您不能让您的家业财产都由裴照继承,却让我给您养老吧?你手里的兵,你的财产,我可是一分没捞着的。晓星就更不用说了,从小姥姥抚养长大,在您这唯一捞着的就是颗导弹轰弹!从法理上、情理上讲,负责为您养老的都该是裴照。爸,您是天禄将军府的将军,我总扣着您不太好。”
她把旁边的坐机拿到裴寂面前,说:“麻烦你,让你的继承人来接你回去。”
裴寂把座机摔到地上,指着裴晓晨,冷声说:“轮不到你来冷嘲热讽,也轮不到你来安排我。”
裴晓晨也冷冷一笑,“裴寂,裴照要是认你,愿意让你过风光日子,我自然是乐意放你回去的,但要他不来,我这里留给你的只有特级牢房一间,毕竟您是紫级,低等级的牢房,我怕关不住您。”
裴寂的脸色微变,沉声问:“你说什么?你把我关哪?”
裴晓晨冷声说:“你总不会认为,用导弹炸我妈和晓晨,你还能享受特级高干牢房待遇吧?金级以上级别的重刑犯终身□□的特级牢狱最适合你!”她扭头吩咐站在旁边二十四小时轮流盯警裴寂的金章殿卫,“看牢他!”
她俯身捡起裴寂扔到地上的水果,扔进垃圾极,径直离开。
连晓星想了想,对裴寂说:“我觉得我跟妈妈不会想去跟你探监的。”快步出了病房,去追步伐走得飞快的裴晓晨,她的腿脚没那么好,追起来吃力,喊:“裴晓晨,你等等我。”
裴晓晨停下步子,回头看着气喘吁吁跑过来的连晓星,脸上的愤怒压下去,胸前的剧烈起伏也渐渐归于平静,说连晓星:“你跑慢点。”
连晓星说:“谁叫你走那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