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明明在言澈的记忆里也看过有关林栖一个人炸了缅北十几个毒窝，炸得世界闻风丧胆的事情！

但那些记忆都被模糊了，最深刻的居然只有林栖回来的时候苍白的脸和受伤的手臂。

系统每一次查言澈记忆都倍感震撼：脑残粉的滤镜，竟恐怖如斯！

在被折磨的这一周里，系统简直无数次都想直接把言澈送来这边，让他们见面得以还自己一个清静。

但很快又因为对能量的抠门而迅速清醒过来。

它已经打定主意，是这辈子都不会给这傻逼耗费半点能量的！等他动摇了，它就拍拍屁股走人！

这会儿见面了，言澈终于没有那么多想法了，系统正要松口气。

谁知下一秒，刚坐上车的林栖就身上往他脑袋上摸了摸。

那一瞬间言澈脑子里又开始冒粉红色泡泡，系统：“……”

见言澈那副没出息的样子，它在脑子里冷嘲热讽：

【我干脆给你装个狗尾巴好了，下次你想见她，自己把尾巴甩成螺旋桨飞过来，还不用堵车！】

言澈并没有被羞辱到，反而挑眉：【你还有这本事？】

系统：【……】

言澈：【说起来你是不是还能偶尔把我变回在大瑜的样子？】

这语气里的期待是怎么回事啊！

这个人没有一点羞耻心的吗？

那么丑的狗，连不是人类审美的系统都感觉辣眼睛好吗！

这简直是在侮辱它这种高贵的外星文明！

羞辱不到言澈反而被言澈羞辱，系统气得在脑子里自闭了，打死不肯回他。

言澈心思也不在他身上，他等着林栖摸完了头，跟着才状似不经意的提起：

“马上跨年了，我听陈文馨说你接下来没有别的安排了？”

林栖点头：“嗯，她说给我们放个假。”

赶进度下来，大家都有些累了，林栖倒是无所谓，但乐贝妮几人扛不住。

言澈眼中透着期盼：“在我们这边，除了春节，还有一个跨年，也很热闹，会全城一起数倒计时，到时候一起过？”

“好，”林栖听着觉得挺新奇，又道，“还得带上贝妮他们。”

言澈立刻高兴的拿出手机，让郑助理给自己安排档期，把当天的事情都推掉。

系统雷达响了，意识到宿主要触发任务，他在脑子里问：【你想做什么？】

难不成言澈要开始搞事业了？

系统想到言澈之前说的宏图霸业，短暂支棱了一下，忽然想起来自己现在是个恋爱系统。

顿时：“……”

言澈冷漠：【和你没关系。】

没有想到的是，林栖刚回去了一天，就有人找上了门来。

看着门口站着的一个长相俊朗，腰间佩着一把剑，气质如松如竹的少年，刘管家挠了挠头。

“少爷，门口来了个人，说是林小姐的同事，他出了个证件，我看着不像国安局的，但又有印章……”

“叫什么华国古武特殊部门。”

言澈正偏厅里忙着在开跨国线上会议，闻言随口问：“叫什么名字？”

刘管家过了一下说：“他说他叫聂玖，来找林小姐有事儿。”

言澈手里的笔顿时就停了。

聂玖来的时候，林栖正在院子里练剑。

那是别墅后边的一处亭子，四周都是花草树木，隐秘性极好，也没有摄像头，是林栖来后言澈特地给她建的。

难得今日京城没有下雪，她特地锻炼一下。

这会儿见到人，她才收了剑，问：“找我何事？”

自从川西回来，聂玖被招安后，除了当教官还要一直学习现代知识，偶尔还得出任务，忙得脚不沾地。

这会儿放假了，才终于找到一点时间来见林栖。

见到林栖，他目光便克制不住流露出几分情感来，垂下眼眸，说道：

“林栖，之前的事情，我很抱歉。”

林栖皱眉，没明白过来：“什么事？”

聂玖捏紧了手心，半晌，才低声说道：“就是瑞王那件事……我没想到他会突然对你下手。”

前世林栖的死一直是聂玖心中的一根刺。

他答应了如果她和瑞王起冲突，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配合着给她放水，结果等真正出事的时候，自己却被调走了。

收到消息的时候，林栖已经死了。

在林栖死后，聂玖一直活在愧疚和自责中。

“当时我应该早点察觉到瑞王想对你下手的，要是早点察觉，你就不会……”

有他在，俩人一定可以打赢那九大高手。

他也是来了现代后，才得知林栖只差一点就能活下来了。

如果不是那个柳书翰捡漏了的话。

林栖早已忘了这件事，面对聂玖突如其来的道歉还有些莫名。